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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奇相江

  當陳應在為了龍族日后的繁衍和壯大而確立龍族秩序之時,獵魔人約爾正在海面上漂泊。

  數日后,獵魔人的小船來到了奇相江的入海口處。

  奇相江這些年來愈發清冷透明的江水沖入蔚藍的海水中,在入海口形成了一個獨特的海中之湖。除了夜晚涌來的海潮,這個入海口處的海中之湖都一直存在著。

  獵魔人的小舟此時就停在了海中之湖的湖面,獵魔人約爾若有所思地看著奇相江的入海口。

  火鴉霧尼看破了獵魔人的心思,說:“嘎嘎,既然想試,你就下去試試看。”

  獵魔人約爾將身上的衣物脫下,口中咬住一把獵魔短刃,扎入了海中之湖。健壯的身影向著入海口游去,矯健地游入奇相江中。

  霧氣無聲無息地涌來,海中之湖很快被朦朧的霧氣籠罩。獵魔人的小舟上,一位身披白袍的曼妙女子坐在了其中。

  火鴉霧尼恭敬地展開翅膀,俯首致敬,語氣格外諂媚地說:“主母,我是主人忠誠的仆從霧尼。”

  奇相抿嘴笑著,她有些被這個小家伙的神態逗樂了。

  “他是?”

  “主人眷顧的一位世俗生靈,主人期待他能開辟出一條屬于世俗生靈的升華之路。”

  奇相微微頷首,又問:“他來這里是為了什么?”

  “一個愛情,”火鴉霧尼恭敬地回應:“他和人魚一族桑娜長老的孫女安麗娜相愛了。桑娜長老為了考驗他的真心給了他三個挑戰,第一個就是來您這里取得一朵純白之花。”

  “原來如此,我現在要給他嗎?”奇相似有深意地看向火鴉霧尼。

  霧尼愈發恭敬地說:“我認為現在給不好。”

  “為什么?”

  “這個世俗生靈雖踏進了升華之路的門檻,卻沒有真正的強者之心。如果現在給了他愛情,主人的期待就要落空了。”

  奇相伸出白皙的手,溫柔撫摸著火鴉背部的溫暖羽毛。

  “好聰明的小家伙,你的想法是什么?”

  火鴉霧尼舒服地伸了伸脖頸,說:“嘎,我跟他說,他只有取得南方的愛神之花,才能換取您這里的純白之花。”

  “走的遠了,心也就大了。你的想法很好,我會幫你的。”

  霧氣悄然散去,火鴉霧尼抖了抖沾著水汽的羽翼,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氣。主母雖然親和,但女人的心思可沒有主人好猜。

  奇相江江底,獵魔人約爾仔細地搜尋著純白之花的蹤跡。他不時上浮吸氣,又猛然扎入江底,卻是一次又一次地一無所獲。

  只是,獵魔人約爾感覺到今日的奇相江格外地冷清,他連一條魚都沒有遇見。

  再一次扎入江底,獵魔人約爾忽然內心泛起一種異樣的感覺。他循著直覺望去,一朵無根的純白之花浮在江水中。

  那朵純白之花是如此的清冷和高貴,身處江水之中又仿佛不在此處。

  獵魔人約爾伸出手,試圖抓住那朵純白之花。手掌推動著水流,純白之花再次險之又險地避開了他的手掌。

  獵魔人以更快的速度出手,純白之花又是以驚險的距離躲開了他的手掌。

  每一次獵魔人出手,純白之花都能以極為巧妙地距離避開他。

  窒息的感覺漸漸傳來,獵魔人不甘地浮出了江面。吸足了新鮮的空氣,獵魔人約爾再次游向那朵純白之花的所在處,卻發現這里已是空無一物。

  沿著周圍游了一圈,獵魔人約爾無奈地再次浮出江面,他已然明白了純白之花主人的意圖。

  海中之湖,獵魔人約爾坐在小舟中,平靜地看著火鴉霧尼眼里的嘲諷之意。

  “嘎嘎,抓不住?”

  獵魔人約爾點了點頭,清理了身上的江水,重新穿好了衣物。

  “你認識純白之花的主人?”

  火鴉霧尼露出了得意的眼神,回應道:“當然,不過我是不會替你求那朵純白之花的。”

  閉上了眼睛,獵魔人約爾深呼吸了一次,再次睜開了神情堅定的雙眸。

  “走,去南方。”

  小舟再次出發,堅定地向著南方游去。

  石柱谷,安排好龍族的族民后,陳應結束了這次龍族的聚會。

  聽到王的話語后,傲慢的龍族們紛紛選擇了獨行離開,他們可不愿意成為成群結隊的弱者。

  那被陳應安排為北方和南方守護巨龍的兩條巨龍最后向著王低吟了一聲,接著各自向著劃定的區域飛去。

  陳應舒展著龐大的龍軀,再次感覺到變大后的不便之處。

  這時,晴朗的天空中突然烏云涌現,一道粗大的落雷砸在石柱谷的地面上。雷霆劈中的地面,一條黑色的小龍爬了出來。

  陳應伸出黑爪,接住了凝實了軀體的龍夏,大嘴咧出了笑容。

  “可愛的小東西。”

  巨龍的指爪撓著小黑龍的腹部,龍夏頓時臉龐上露出不開心的表情,小嘴一口咬住了指爪。

  一絲酥麻的感覺從爪子上傳來,陳應倒是開心地說:“力量增長了不少,看來奇相找到了一位優秀的傳教士。嗯,讓我去看一看。”

  祭司鎮,高塔廣場附近的一間祈禱所內,紅袍大主祭汜爾斯發現了鎮里最近的不平常之處。在鎮民的住所里,他看見了一些與往常不同的裝飾品。

  這位虔誠的紅袍大主祭通過與虔誠的信徒進行溝通,才知道最近有一個四季教會竟然在祭司鎮里傳播開來,鎮民住所內的那些裝飾品正是四季教會信奉的神靈的象征物。

  其中,老樹的樹枝象征著鹿春,山丘上的泥土象征著龍夏,采自奇相江的江水象征著魚秋,大熊自然脫下的毛發象征著熊冬。

  上神信仰從未要求過信徒要忠誠地侍奉唯一的神靈,但虔誠的紅袍大主祭汜爾斯還是本能地感覺到了一絲厭惡,特別是與他溝通的那些信徒們用真誠的語氣贊頌那四位四季之神的偉大時。

  他大踏步地向著高塔走去,汜爾斯不明白為什么十二位高塔大主祭會允許四季教會在祭司鎮傳播開來,這里可是對上神最忠誠的土地。

  一般而言,祭司鎮內的紅袍大主祭們都不會干涉鎮內的世俗事務,終年都在靜修的他們甚至都不會輕易地踏出自己居住的祈禱所。

  所以,汜爾斯并不了解祭司鎮最近的變化,更不知道托比族和陀黎族之間將要爆發的沖突。

  “德磨勒?”

  汜爾斯拍打著自己最熟悉的那位高塔大主祭的高塔大門,不一會,一個陌生的白袍出現了。

  “你是?”

  羅安林恭敬地回應:“我是德磨勒高塔大主祭的繼任者,你可以稱呼我羅安林。”

  “德磨勒去見上神了?”

  “不,德磨勒大主祭年歲已高,選擇回歸神圣的靜修生活。”

  “哦,”汜爾斯嘆息了一聲,又仔細地打量著眼前這位高塔大主祭,說:“我有事找你。”

  羅安林看著這位還沒有介紹過自己的紅袍大主祭,語氣依舊溫和地說:“好,你先進來。”

  “嗯。”

  汜爾斯走了進去,很少與族民交流的他舉動自然又有些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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