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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7.完結

  堡壘的脾氣較為沖動,他已經很久都沒遇見過如此“狂妄”的人了,鼻中哼著雷音道:“小子,你是消遣我們?”

  雖說和鐵秉的切磋是有多年的成見在,但邢不正確實是根導火索。

  堡壘和鐵秉剛才費了不少力氣,但現在正主卻說不想加入哪家分堂。

  這讓他們剛才的切磋顯得很多余。

  鐵秉的眉頭也皺了起來,他是第一個邀請邢不正的,甚至還和堡壘打了一場,邢不正說不想加入任何分堂,多少有點不識趣了。

  邢不正心里苦,但確是又說不出什么原因,難以開口。

  萬一把這幾位惹毛了,他鐵定沒啥好果子吃。

  邢不正沒開口,卻有人開口了。

  “怎么,你們切磋一下,不正就得加入你們分堂?”

  開口的是女堂主,她可不會把邢不正讓出去。

  本身重木堂就有一個周躍影,如果再能把邢不正招入,那四大分堂里,重木堂的名聲肯定能穩居第一。

  何況,這屆的龍門戰,周躍影可能會躍升到更大的宗門之中,邢不正對重木堂來說,也是有戰略意義的。

  “瘋婆子,他說的是哪個分堂都不去,你耳朵聽的清楚嘛?”堡壘的語氣不善。

  “那又怎么樣,等他要選擇分堂的時候,我重木堂永遠歡迎他。”女堂主轉頭,溫柔的看了邢不正一眼。

  在這青木山莊,不加入分堂是不現實的。

  不過邢不正初來乍到,還有一個選擇期。

  重木堂主的算盤,就是先給邢不正留下一個好印象。

  到時候選擇分堂,也好讓重木堂在邢不正心里加些重量。

  理木堂主須發老者首先反應過來,樂呵呵道:“不正小友有些顧慮也算正常,我們理木堂最有分寸,絕不會逼迫小友選擇,但加入理木堂一定是個明智的決定。”

  堡壘和鐵秉一聽這風向,立馬能這兩人打的算盤了。

  再莽撞下去,恐怕是給重木堂和理木堂鋪路了。

  “不正,我們的實力你也看見過了,要是說修行,我們的經驗可算豐厚了。”

  堡壘和鐵秉對視一眼,一起解釋道。

  本來有人見堡壘發難,還以為邢不正拒絕四位堂主,要咽下苦果。

  結果現在畫風一轉,四位堂主竟然對他都有討好之意,這場景真是比瀑布倒懸還要難見到。

  這到底是何方神圣?

  嫉妒、佩服、憤怒、感嘆......圍觀者心頭五味雜陳。

  邢不正見重木堂和理木堂沒逼他表態,向兩位堂主點點頭,開口道:“感謝兩位堂主理解。”

  “如果沒記錯,最近一次入堂儀式,應該是在下個月初吧。這段時間,我會讓不正了解每個分堂的,現在不正才剛來青松山莊,還沒來得及沐浴更衣,我就先帶他回去了。”鳶木見狀,開口道。

  每年分堂挑人的時間點都是固定的,邢不正來的正巧,下個月就是分堂挑人的時候。

  到時候,邢不正會和一批新入青松山莊的人一起,選擇分堂。

  鳶木身為長老,而且邢不正是鳶木的召集令帶回來的,鳶木帶他回去名正言順,四位堂主也沒辦法說什么。

  有盤結的頭發,遮擋住邢不正的苦臉,讓邢不正不至于直面四位堂主的目光。

  對四位堂主揮了揮手,邢不正就隨著鳶木一起回那個竹樓去了。

  隨著邢不正離開,四位堂主互相對視一眼,身形變化之間也離開了竹場。

  這就走了?

  堂主之戰落幕,只留竹場外圍的弟子,瞪得眼圓。

  回到竹屋,邢不正終于松了口氣。

  剛才四位堂主針鋒相對,竹場外圍幾圈弟子視線聚焦,讓他倍感壓力。

  “不正,你背上的劍給我瞧瞧。”鳶木開口道。

  想起李解憂說的,她能知道這柄劍的所在,全是依仗鳶木,鳶木對這柄劍感興趣,邢不正也不覺得意外。

  將劍解下,邢不正把劍交到了鳶木手上。

  “本來我是打算把劍給李解憂的,她說這柄劍能讓你和她們父女兩人重逢。結果王鼎認為這柄劍是贗品。”

  “就算他看出這柄劍不凡,依舊不會改變什么。”

  “可李解憂她為此范險,差點......”

  “憂兒,她竟然真的去興嶺了,她還是那么倔。”鳶木感嘆道,“我給他召集令,就是怕有天她因為那性子范險。”

  “守民忙于政事,過分寵愛她了。”

  雖然在說李解憂的性子倔,可邢不正看見鳶木似乎快要落下淚來。

  六年沒見面,連消息都得通過一些渠道才能傳達。

  這種感覺,鳶木無處述說。

  抽出劍,鳶木仔細打量了劍體,黝黑普通,看著不像是靈劍。

  右手挽劍,隨手挑了個劍花。

  破風聲在屋里響起,邢不正觀察到鳶木的動作極為干凈,顯然是多年練劍所致。

  輕咦一聲,鳶木收劍,向邢不正確認道:“這柄劍確實是從祭壇區域取回來的?”

  邢不正肯定道:“李解憂也在場。”

  “怪了。”

  鳶木持劍,快步走到書架之前,抽出幾份竹簡,仔細鉆研起來。

  邢不正則自己坐了下來,心不在焉的喝著茶。

  比起這柄劍的秘密,他更需要考慮現在的困境。

  身在青松山莊,他暫時沒辦法離開,而被四位堂主盯上之后,以后肯定也沒辦法低調隱藏下去,如何隱藏自己的身份成了大問題。

  青松山莊的功法,都是建立在正氣上的。

  他一身煞氣,恐怕是一樣都選不了。

  邢不正思前顧后,如坐針氈,但就是沒找到什么破局的方法。

  一杯接著一杯,邢不正在不知不覺中把整一壺茶全飲盡了。

  正在邢不正空杯之時,鳶木終于將竹簡放回了書架上。

  鳶木右手持劍,走到了茶桌前,看似隨意的問道:“這柄劍,當時是怎樣的狀態?”

  放下手中的杯子,邢不正想了想,把當時的情形描述了出來。

  “祭壇區有三架異形骷髏骨,祭壇上持劍骷髏已經風化了,一觸即潰,我就從他手上把劍拔出來了。”

  鳶木聽后點點頭,倏然抬臂,劍尖直指邢不正的喉嚨。

  “這么說來,你是個邪修?!”

大熊貓文學    我真不是邪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