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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憋屈的三清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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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不正將目光移向趕過來的易天宗弟子,剛才他不但亮出了手中的木茬子,同時也是在提醒易天宗的人,是三清宗動手在先,要挑事也得算是三清宗的人挑事。

  其實,三清宗和易天宗早就有些交集了,這也是為什么,山羊胡男子敢在客棧里出手的原因,易天宗又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責備他們。

  搬山宗是三清宗的一脈分支,剛來到此地,就聽說搬山宗的宗主死在了客棧內,而且易天宗竟然沒掌握什么線索,三清宗的人在問清楚來龍去脈之后,自然想要自己找出真相。

  從客棧中得知,那女子被搬山宗的人報復,已經昏迷數日了,他們能找的,自然就是給那女子作證的邢不正二人。

  剛才先對二人動手,他們也是想給二人施壓,弄清二人是不是真的與殺死搬山宗的元兇有關。

  但沒想到,在眾目睽睽之下,竟然陰溝里翻船,被這小宗小派的人給反制了。

  目光掃過客棧大堂,在山羊胡男子的怒視下,原本議論和發笑的人,也自覺止住了。

  “三清宗只是有些問題想問你們,這只是個誤會,你們二人也不用緊張。”易天宗的人,見確實是三清宗理虧,在百宗面前,也不太好刻意偏袒三清宗,落人口舌,只好做了個調停的角色。

  山羊胡男子聽了這話,也知道易天宗的態度如何了,哼了一聲,對邢不正說道:“算了,我三清宗大量,就不追究你的責任了。你把當時的事情,再說一遍,如果被我發現,你與搬山宗主之死有關,別說你們二人,我們三清宗恐怕會親自上門去青松山莊,尋一個說法。”

  把背后的三清宗搬出來,只會顯得這山羊須男子,更加想掩飾自己之前的失態。

  邢不正聽見這山羊須男子還在以居高臨下的態度審視他們,甚至都不愿意搭理他,將目光看向別處,邢不正裝出一副沒聽見講話的樣子。

  山羊須男子見狀氣急,又大聲重復了一遍。

  這次的聲音之大,保管客棧外都能聽得清楚,可邢不正用手掏了掏耳朵,眨著眼對王鼎問道:“怎么剛才突然感覺有什么東西在耳邊嗡嗡叫?”

  王鼎可沒有邢不正這么大的心臟,此時山羊須男子連背后的三清宗都搬出來了,讓他感覺有些壓力,于是開口道:“剛才是這三清宗的人在說話。”

  他是想示意邢不正,給三清宗的人一個臺階下。

  邢不正似乎也懂了,將眼睛看向山羊須男子,“哦,原來剛剛嗡嗡叫的東西就是你啊。”

  泥人還有三分血性呢,這山羊須男子身材矮小,但卻從始至終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這讓邢不正忍不住想嗆他幾句。

  果然,聽見邢不正將自己說成是“耳邊嗡嗡叫的東西”,那山羊須男子氣的差點沒背過氣去。

  咬牙切齒,山羊須男子手腕一臺,又想使用馭靈術,不過這次,他被易天宗的人用眼神制止了。

  不管怎么說,這里還是易天宗的底盤,雖然和這三清宗還算有些交集,但此時自己都站出來了,如果三清宗的人還在他眼皮底下動手,未免有些不合適了。

  “向三清宗說說吧,當時的情況。”易天宗的人轉而向邢不正開口道。

  他們沒想到,今天三清宗竟然被一個看起來頗為年輕的面孔,擺了一道,折了顏面,從心底里,他們也不想再沾著三清宗的邊了,但事情總得有個結束,易天宗自己向邢不正開口,意思也就是讓邢不正看易天宗的面子上,將此事翻過去。

  至于元兇,易天宗明里暗里接連調查了幾天,也沒發現,邢不正二人有什么問題,自然他們也不懷疑,邢不正二人與搬山宗主之案有什么關系。

  原以為,自己開口,應該能將此事翻篇,但易天宗的人卻沒想到,邢不正連他們的面子也不給,“我最近已經說了好幾遍了,大家都知道發生了什么,想調查也不必再特意問我們了。”

  邢不正說完,就下樓。

  邢不正走了,王鼎可不敢走,邢不正這話,雖然沒什么問題,但這態度可是要同時得罪三清宗和易天宗的,留在原地,王鼎趕忙開口打圓場,表示自己能再說一遍當時的情況。

  于是,王鼎便開始復述當時發生的事情,明兒姑娘是如何出現的等等。

  如同邢不正說的一樣,這些事情,在大堂看戲的其他宗門,都聽過好幾遍了,此時再講一遍,眾人也沒什么心思總是聽一樣的陳述,所以大家反而將目光都放在了下樓的邢不正身上。

  剛剛拂了三清宗和易天宗的面子,這正主下樓要干嘛,不會要出去散步吧。

  誰知,邢不正下樓徑直找到了掌柜,讓他給青松山莊換個房間。

  “原來我們的屋子,已經被幾條狗給弄亂了,我們得找個新屋子住,最好附近沒有野狗活動。”邢不正說話也沒有掩飾,聲音不小。

  周圍的人聽見了,眼皮一跳,好家伙,假借不認識火狼,在罵三清宗幾人是野狗呢。

  “哼!”不耐煩的將正開口解釋的王鼎打斷,三清宗三人拂袖而去,離開客棧。

  在離開的時候,山羊須男子還瞪了邢不正一眼,那眼神就像是要殺人似的。

  但邢不正表現的滿不在乎的樣子,就像完全沒看見他那剮人的眼神一樣。

  三清宗走后,邢不正才被分配到一個新屋子里去,這個新屋子在一層,房間比較小。

  但邢不正也不在意,對掌柜道謝之后,就拉著王鼎去了新屋子。

  易天宗的人也回到了客棧門前,不過偶爾,他們還是會將眼睛看向邢不正他們所在的屋子,眼神中有些莫名之意。

  在眾人沒發現的暗處,一雙清波流盼的眼眸縮了回去,青絲一并收回了暗處。

  在屋里,王鼎不住的嘆氣,道邢不正太過沖動魯莽。

  這下,三清宗和易天宗,對青松山莊的印象肯定跌到了谷底,這對青松山莊來說,不是一件好事。

  “反正有光明會罩著怕什么?”邢不正可是清楚的記得,光明會是禁止正教宗門之間發生內斗的行為的。

  只要他們與搬山宗主之死無關,那么三清宗就算對青松山莊印象再差,也無法對青松山莊發難。

  這就是邢不正不怕三清宗,甚至不怕易天宗的原因,畢竟光明會的規則定在那里,可不是好玩的,三清宗和易天宗排場再大,也不敢違背光明會制定的規則吧。

  這就叫,合理利用規則,氣殺這不講道理的三清宗之人。

  “可畢竟,我們還在易天宗的屬地之內啊。”王鼎開口道,“萬一易天宗要對我們出手,那可不是我們能抵抗的。”

  “放心,你知道我為什么懟他們,都不壓低音量嘛?”邢不正問道。

  “為什么?”王鼎皺眉,“難不成你是故意要讓別人聽見?”

  “對!我就是故意要讓客棧中的所有人都聽見,我們和三清宗、易天宗都有矛盾。”邢不正開口道,“易天宗主辦這聯宗拍賣會,是為了將所有宗門都聚在一起,顯示一下自己的地位并且從中謀取一些利益。如果因為這點事情就對我們出手,那他們這聯宗拍賣會,以后誰還敢來?他是不會因為我們就冒險在眾人面前落下口舌的。”

  “只要我們在這趟聯宗拍賣會的過程中,出了什么問題,就算不是易天宗做的,那大家也都會覺得,是易天宗暗中下手對付我們。所以啊,安心吧,易天宗現在說不定還得教說三清宗,別對我們下手呢。”邢不正補充道。

  而在客棧之外,三清宗那留著山羊須的人走了沒幾道,就被人攔下來了。

  原本心情就差的三人,差點直接在街上出手,只不過看清來人后,他們才抑制下心底憋屈的怒火。

  來的人,正是易天宗的人。

  “你們三個,還真是給三清宗丟人,你們回到三清宗后,自己領罰吧。”易天宗的人開口道。

  三清宗雖然實力尚可,但與易天宗比起來,還是要差上一線,要不然這聯宗拍賣會,也不會是易天宗來辦了。

  所以他們聽見易天宗的人訓斥他們,有氣也沒地方撒,想來想起,他們只能將這份憋屈,加倍的按在了邢不正二人的頭上。

  眼中閃過一絲陰狠,剛才是事發突然,他才被邢不正這個體修給近身了,如果給他一點距離,他有信心,邢不正連他的衣角都摸不到,就會別火狼啃食殆盡。

  只不過,他眼中閃過的這絲陰狠,被易天宗的人清楚捕捉到了。

  “你們,別對青松山莊的人下手,起碼近期不能。”易天宗的人開口道。

  “為什么?!”山羊須男子質問道,“他們也拂了易天宗的面子,不如就讓我”

  “說了不能,你就別動手。”易天宗的人沒等他說完,就打斷了他,“你們照做就是了。”

  說完,易天宗的人就閃身離開了,留下了三清宗極度郁悶的三人。

  “啊!”山羊須男子一拳將臨街一個賣小孩面具的攤子砸倒,發些自己心中的憋屈。

  “付錢給他!”山羊須男子一臉怒容的繼續往前走了,另外兩個三清宗弟子,掏出了夠買下所有面具的錢,留在攤位上,隨后也跟了上去。

  賣小孩面具的攤主,原本被嚇了一大跳,但接過錢數了數之后,又呵呵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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