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莊主不忍來送行,孩子們毅然決然的背上行禮走出山莊大門,心里下定決心一定要混出個人樣來,決不能墮了鯤鵬山莊的名聲。
“都走了?”
胡總管擦擦紅了的眼眶,語氣有些哽咽的說道“都走了,孩子們有點失望啊,不過都是些好孩子,肯定不會辜負莊主的期望的。”
離開山莊之后,這些孩子們沒有各奔東西,而是聚在一起商量“大家伙都有自己想去的方向嗎?”
說話的就是胡總管最看好的高五行,他平時在孩子們當中素有威信,大家也都知道胡總管看重他,以后肯定會接胡總管的班。
“我想去西南。”
“我想去冀州。”
孩子們七嘴八舌的說著,高五行一揮手“行了,有目標就好,剛開始咱們都沒有經驗,同一個方向的就結伴而行,等有些經驗之后,正好也該分開了。”
“明白了,高大哥。”孩子們異口同聲的回答。
“小心、小心、再小心。”高五行也強調起來“我希望日后回到山莊,諸位還是現在的模樣,不要缺胳膊少腿,打不過就跑,咱們有莊主做靠山,另外就是別做一些喪德行的事,丟了我們山莊的臉,有誰敢這么做,我高五行第一個饒不了他。”
“高大哥放心,敢有敗壞山莊名聲者,人神共誅之。”幾個孩子立刻回答道。
“敢有敗壞山莊名聲者,人神共誅之。”所有孩子跟起誓一樣的一起喊道。
“出發,祝各位兄弟姐妹都能闖出一條康莊大道。”高五行對著兄弟姐妹們拱手說道。
“祝高大哥前程似錦,祝各位兄弟前程似錦。”
孩子們自己自發的分起小組來,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分出七八個小組,大家伙兒結伴而行,原來商量事的地方立刻就空無人煙了。
上官鵬一直讓山海閣幫忙,打聽這些孩子在江湖上的消息,他說不管,可不是真的不管,誰敢對自家孩子下手,就讓他知道知道武仙上官鵬的厲害。
陸陸續續有消息送來,山莊的孩子真不賴,每一次都是山海閣掌柜來送消息,每次來都是滿口夸贊。
在雖然出去沒幾天,這幫孩子已經闖出一些名聲了,雖然只是武丹修為,但是十來個孩子聯手,硬捍元神,一下子鯤鵬山莊的名聲大噪了。
鯤鵬山莊又再一次躍入人們的眼簾,上官鵬已經五年沒有搞事情了,五年足夠江湖上換一代人了,上官鵬這幾年沒有名聲傳出,所以也被人漸漸淡忘了。
現在乍一聽聞,不得了啊,就連鯤鵬山莊下一代的孩子都能搞事情了,還這么厲害,十多個孩子就能和元神對對碰,這上官鵬該有多厲害啊。
這一個月,上官鵬過的是痛并快樂著,快樂是因為自己的學生都成器了,這種成就感太讓人滿足了。
痛就是因為,三位夫人三不五時的就要埋怨上官鵬一番,尤其是看到孩子們的消息,埋怨的就更兇了。
好在這種痛苦沒有持續太久,一是因為孩子們表現太出色了,導致幾位夫人越看越滿意,也就沒有繼續埋怨上官鵬,二是因為孩子們出門兩個月之后,上官鵬的三位夫人同時懷孕了。
這下子三個女人更沒有功夫埋怨上官鵬了,一個個開始安胎、保胎,把上官鵬使喚的跟個陀螺似的。
上官鵬也樂得被使喚,兩輩子,第一次要當爹了,這是自己的血脈啊,親自下廚,一天三頓的把三位夫人伺候的無微不至。
懷胎十月,一朝分娩。等到上官鵬孩子快出生的時候,已經有些歷練的孩子回來了,這部分都是心不野的,想著見見世面就可以了,沒必要非得揚名立威,所以早早的就回來了。
上官鵬給每個孩子一個歡迎的晚宴,讓他們感覺到家的溫暖,回到山莊之后,他們也開始接手自己感興趣的職司,正式成為山莊的一員。
超過半數的孩子都已經回到山莊了,他們歷練不足一年,正好趕上了小主人出生。
顏惠生了個兒子,顏麗華和黃玲各生下一個女兒,這下子上官鵬兒女雙全,頓時覺得自己的人生美滿了。
大宴賓客,必須大宴賓客,老丈人、丈母娘還有大小舅子、大小姨子都來了,就包括黑陰城的兩位武仙都送來了賀禮,連山蔚也托山海閣給自己的侄子、侄女送來了禮物。
周宇杭就更不用說了,這小子這幾個月就待在這里,他早就說過要做孩子的義父,他自己這五年也收獲了兩兒一女,還嚷嚷著要和上官鵬結親家。
“滾,咱家姑娘瞧不上你的種。”這是上官鵬對周宇航的回答。
因為這句回答,上官鵬的酒窖里少了三百壇好酒,還搭出去兩件極品珊瑚,可謂是損失慘重。
三個孩子出世以后,上官鵬興致盎然的給每個孩子各釀了兩千壇美酒,男的叫狀元紅,女的叫女兒紅,不是普通的黃酒,二是靈米打著元獸血液還有珍貴藥材一起釀造的靈酒,一出成酒就異香撲鼻,饞的周宇杭想舀一口嘗嘗,直接被上官鵬丟出山莊了。
這六千壇美酒,上官鵬支使下人在元氣穴附近挖了大坑,全部埋了進去,最起碼得等二十年后才會開壇。
此話一出,周宇杭的眼睛又亮了,二十年陳的美酒,到時候說什么也要和上官鵬要一些。
上官鵬現在徹底變成孩子奴了,每天就想抱著孩子不撒手,但是三位母親卻各種嫌棄他,不是說他粗手大腳的會碰壞孩子,就是粗心大意的,會讓孩子著涼。
每天只能在有限的時間里,滿足一下上官鵬的愿望,就算這樣,他都是很知足的,看著三個小小的笑臉,這心里咋就這么滿足了。
之前說過,江湖事更新換代的快,五年時間就是一代人,鯤鵬山莊因為自家弟子在外邊揚名立威了,所以鯤 鵬山莊又抖起來了。
于是不少剛剛踏足江湖的少俠女俠們都把目光投向鯤鵬山莊,尤其是聽說鯤鵬山莊的莊主現如今還是個元神,那不就是現成的踏腳石嗎,不踩一踩對不起自己新鮮出爐的江湖俠少的身份。
奈何這幫小子都不給勁,來了十好幾波江湖俠少,連上官鵬的面都沒見到,就被山莊的弟子給打發了。
如今山莊里現成的武丹期的小伙子就有五六十,還有十來個已經突破到元神了,還得說這里是九州,要是換成蠻荒之地,想成就元神哪有這么容易。
這十來個元神小伙子,本來就是天賦異稟,再加上上官鵬的悉心教導,和精挑細選的武功秘籍,那境界就跟澆了大糞的莊稼一樣蹭蹭的往上漲。
對付這幫新鮮出爐的江湖俠少,山莊小伙子可是樂意的很,他們也是在江湖上廝混過的人,對于這小小子的打算清楚的很,想踏著我們山莊的名聲往上爬,一個字姥姥。
這幫小伙子下手可夠狠的,鼻青臉腫沒法見人那都是小事,偶爾缺胳膊斷腿的也不是沒有,至于那些嘴上缺德,行為下作的直接廢了修為,無節操無下限的也殺了兩個。
一時間鯤鵬山莊又名聲大噪了,上官鵬有點高考名師的意思,教徒弟一個成才不算什么,個個成才,那才是名師啊。
就連天馬城主都跑過來“兄弟,我有兩個孫子,一直不成氣候,勞您大駕,幫忙指導指導,但凡有點出息,我都謝你八輩祖宗的。”
“我覺得你在罵我,前半段挺好,后半段怎么那么不中聽啊。”上官鵬撇撇嘴說道。
城主也反應過來自己口不擇言了,趕忙道歉“哥哥嘴禿嚕了,我的意思是感激萬分,你就幫幫忙吧。”
“我手可黑啊,別到時候我下重手,你心疼孫子,再回頭埋怨我,到時候我可是里外不是人啊。”
“不能夠,絕對不能夠,我最近也聽說了老弟你以前的一些輝煌戰績,你可是板正了好幾個紈绔子弟的,我家孩子給你,任打任罵,死走逃亡各安天命。”城主把手搖的跟風扇似的。
好家伙的,這種話都能說出來,看樣子,城主大人是急了。
“行吧,你送過來吧,胡總管又托人收羅了百十來個孤兒,反正一群也是教,多一個兩個無所謂的,不過我可是一視同仁啊。”
“明白,就一視同仁,但凡給一點優待,我都不樂意,這倆壞小子,再不板正了,家族也沒指望了。”
等胡總管收留的孩子送到了,城主也把他兩個孫子給送到了,上官鵬一如之前那樣,給了孩子們一個溫暖的印象,這次可不止是上官鵬,還有三位夫人一起的。
除了這些,之前已經成人的孩子也派上了用場,每一個大孩子,要帶幾個小孩子,以老帶新,就連城主的倆個孫子也分配給兩個大孩子帶。
這一次上官鵬輕松多了,之前沒有老師,什么課基本上都要他親自去教,現在有大孩子幫忙,他們也能充當老師了,大大減輕了上官鵬的負擔。
城主的兩個孫子都是桀驁不馴之徒,剛來之后作了不少的妖,還好上官鵬分配的兩個大孩子那都是細心而且有韌性的孩子。
對于這種桀驁不馴的孩子他們沒有辦法,因為沒有遇到過,只能求助于上官鵬,上官鵬多奸啊,各種損招齊出,未過三個回合,兩個孩子就老實了,開始老老實實個跟著學文習武。
城主真的是感恩戴德啊,最近兩次放假,這倆孫子回家之后,竟然老老實實的練武、看書,沒有出去鬼混,城主真以為是祖先保佑了。
其實很簡單,這倆孩子也是要面子的,上官鵬直接在班上來個排名,每回這倆孩子都是倒數,但是到了習武的時候,又不排名了,直接由上官鵬點評,現在大多數孩子都是打基礎的時候,只看基礎,可想而知,兩個紈绔子弟能有多好的基礎,每回都被上官鵬批的狗血噴頭,好好的兩個城主府的金孫,竟然吊車尾,是個人都忍不了啊,只能發憤圖強了。
山莊這邊一團歡樂,但是高五行這邊就不大理想了,這小子走桃花運了,一個二流門派的女弟子叫劉璃,也是初出江湖,因為長得漂亮,這就容易招惹爛桃花了。
高五行也是被她的容貌所吸引,于是英雄救美,攔下了一個一流家族的嫡系弟子對這個女人耍流氓。
都是初出江湖,我憑什么要讓這你啊,有這樣的美女,當然是放著我來。
這個嫡系弟子在爭風吃醋中落了下風,自然就是跌份了,氣不過的他,直接就指使自己的護衛,四個元神后期的武者對高五行和劉璃展開追殺。
高五行這一路順順當當,得益于他良好的素養,一直沒有招災惹禍,所以沒有什么壓力,到現在還是個武丹后期。
僅僅只能抵擋一下,就帶著劉璃開始亡命天涯了,這一路兩個亡命鴛鴦可是吃了大苦了,風餐露宿,還要隨時提防追殺,饒是高五行已經智計百出,還是無法擺脫那四個元神高手。
最終,高五行還是帶著劉璃被堵在大道上,高五行奮力廝殺,和四個元神血拼一場之后,被打斷了一條腿。
那個紈绔子弟看著無力掙扎的高五行,還有花容失色的琉璃,淫蕩的笑著說“小子,敢搶我看中的女人,今天我讓你看看我怎么寵幸她的,然后我再把你大卸八塊。”
劉璃在逃亡中已經和高五行情投意合,她知道今天恐怕兇多吉少了,毅然把劍很在脖子上“五行哥,今生不能和你長相廝守,妹妹我先走一步了。”
可惜天不遂人愿,紈绔子弟喊了一聲“阻止她。”
一個元神武者一發暗器打落了劉璃手中的長劍,紈绔子弟得意的說道“現在你們沒轍了吧,看我怎么慢慢的炮制你們。”
高五行悲憤的喊道“莊主啊,五行無能,此生不能為鯤鵬山莊再盡忠了,胡總管,五行辜負你了。”
“你是鯤鵬山莊的人?”一個陌生的聲音從旁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