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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 打臉“求票,”

  上官鵬的耳力可以清清楚楚的聽到刀鋒撕裂肉體的聲音,卻聽不到尸體倒地的響動,這幫家伙很專業,一點多余的響聲都沒有發出,看樣子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

  周宇杭也小聲說道“這幫家伙夠專業的,到現在都沒有驚動后院的馬家人,真是殺人越貨的好手。”

  “下藥了。”上官鵬隨口說道“你就沒覺得自己好像有點提不起精神來嗎?”

  周宇杭活動了一下“還真是啊,這幫孫子用的什么藥,不知不覺就中招了,渾身肌肉有點松弛啊。”

  “你還好是在高處,要不然你現在話都說不出來。”上官鵬也是剛發現的,自己的丹田內金丹剛剛有異動,這種中毒才有的跡象。

  周宇杭不慌不忙的拿出上官鵬的解毒酒,狂灌了幾口,頓時覺得渾身輕松,滿臉笑意的說“雖然手段高明,但是這個藥效差了一點啊,喝兩口酒就失效了,還是上官鵬你技高一籌啊。”

  這時候后院馬家人的歡呼聲突然消失了,看樣子也中招了。

  馬家人現在很驚恐,本來大家查看著寶物,歡呼幾聲是多么愜意的事情,突然所有人都無法發出聲音了,而且手腳酸軟,要是還不明白什么事,那就都是草包了。

  這時一陣微風吹過,風中夾雜著濃烈的血腥味,更是讓院中的馬家人變顏變色,用腳趾頭都能想到,他們馬家人應該死的差不多了。

  有心想高呼幾聲,引起外人的注意,奈何連哼哼的聲音都出不來,更別提說幾句大話壯膽了。

  這時他們發現后院的門口、角落那些不起眼的地方已經不布滿了黑衣人。

  就像殺雞一般,那些馬家人被人揪著衣服,然后被刀鋒剌破喉嚨,然后轟然倒地,這回這些黑衣人沒有輕拿輕放了,已經沒有必要了。

  “想不想黑吃黑啊?”上官鵬突然問道。

  “啊?”周宇杭愣了一下,然后搖頭“沒必要,咱們一旦黑吃黑,肯定不會向他們那么安靜,會招來人的。”

  “我自有手段。”上官鵬非常自信的說道。

  上官鵬從空間袋中掏出幾味藥草,一股腦的塞進周宇杭的嘴里,不容置疑的說道“吃了。”

  周宇杭懵懵懂懂的把嘴里的藥草嚼吧嚼吧給咽了下去,上官鵬有掏出一些藥草,合于掌間然后內力輕吐。

  掌間的藥草被上官鵬的內力震成粉末,上官鵬在來回的用內力牽引混合,嘴里還給周宇杭解釋“這個毒,我第一次配置,不知道我的酒能不能解毒,保險起見,你剛剛吃的是煉制解毒丹的藥草,同樣有效。”

  上官鵬掌間的藥草粉末,經過上官鵬的內力牽引、擠壓、混合,已經成為黑色無味的粉末,正好接著夜色,上官鵬大手朝著后院一揮,把粉末全撒了過去。

  “藥效怎么樣?”周宇杭趴著仔細觀察,還不忘問上官鵬。

  “一顆頂五顆,強勁的很。”

  后院那群正在收拾戰利品的黑衣人突然就一個接一個的倒下去,沒有任何征兆,也沒有任何不良反應,就跟犯困了一樣,撲通撲通,一個個的趴下去了。

  領頭的武仙頓覺不妙,剛想逃離,一頓腳想要躍起,從屋頂飛走,沒成想,剛一頓腳,力沒有從地而起,自己就軟下去了。

  前前后后不到半盞茶的功夫,黑衣人除了在外放哨的,全部團滅。

  “下去吧,這幫黑衣人真是好人啊,這么會兒功夫,不但把遺址的收獲整理好了,連馬家寶庫里的東西都整理好了,咱們正好來個順手牽羊。”上官鵬一個翻身從屋頂躍下。

  周宇杭緊隨其后,也翻身下來,撫摸著裝寶物的箱子,壓低聲音興奮的說道“還是你牛啊,這兒會兒功夫,就全部搞定了,咱賺大發了。”

  兩個人不緊不慢的把東西收進了空間袋中,周宇杭走到了領頭武仙的面前,拉下面巾,卻發現壓根不認識。

  “什么人啊,怎么沒見過?”

  “估計是哪個門派的后手,專門留到最后黑吃黑的,沒關系,明天哪個門派炸窩,就是哪個門派。”

  周宇杭才不相信了“不可能的,外邊還有看守的,時間長了不會進來察看啊,到時候把尸首運走,又是一件無頭公案。”

  “這種毒藥是我獨家秘方,可是我天天受毒藥炮制之苦,最后總結出來的,藥效只有三個時辰,三個時辰以內,除了我們倆,誰進這個院子誰死。”上官鵬很驕傲的說道。

  這個毒藥確實是上官鵬受毒藥炮制總結,再加上萬毒門那么多典籍補充,確實是獨一無二的。

  周宇杭笑了“哦,高,實在是高,三個時辰以內來多少死多少,三個時辰以后,天也快亮了,到時候想瞞也瞞不住了。”

  兩個人得意的把東西塞進自己的空間袋,一個鷂子翻身又上了屋頂,看了一下,外圍的黑衣人還在警戒,于是一溜煙的從屋頂上就撤了。

  回到山海閣的駐地,周宇杭幾乎就想山呼萬歲,實在是太興奮了,這么簡簡單單的就發橫財了。

  周宇杭太激動了,三更半夜的沒有一絲睡意,在屋子里亂蹦,最后還是上官鵬拿出酒菜,才把這個亂竄的猴子給安撫住。

  兩個人喝了一夜的酒,周宇杭是越喝越興奮,最后天剛蒙蒙亮,他就按耐不住了。

  “我好像看見馬家附近有個酒樓,咱們到酒樓去吃早餐,順便看看昨天晚上究竟是哪一個勢力的人下黑手。”

  典型的罪犯心理,喜歡回到現場去享受這種快感,對于周宇杭這種變態要求上官鵬表示唾棄,但是看那些人無能狂怒確實很過癮啊。

  兩個心懷鬼胎的人來到馬家附近的酒樓,選了個視野最好的座位,隨隨便便就點了一大桌子,不為吃飯,就是想看看熱鬧。

  上官鵬敏銳的感覺到馬家周圍多了不少人暗中埋伏著,就是挺急躁的,不用看也知道急了。

  長鋒宗的人都快急死了,昨晚派出去發人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其實一個半時辰以前,周宇軒就察覺不對勁了,一連派出了七波人去打探消息,都是有去無回。

  一個時辰以前,周宇軒坐不住了,他是此次長鋒宗的負責人,暗地里留了一部分人專門黑吃黑,沒想到,意外比收獲來的快。

  周宇軒領著門人親自來到馬家查探,他親眼看著自己派出的弟子飛進院子當中,沒想到又沒了消息。

  周宇軒相當納悶,馬家是什么龍潭虎穴,就算栽了,不至于連聲報警都喊不出來吧。

  周宇軒親自飛上墻頭察看,馬家院內尸橫遍野,這說明長鋒宗的行動順利啊。

  為了一解心中疑惑,而且那些進去的弟子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啊,怎么也不能留下把柄,周宇軒親自帶人搜索。

  一炷香以后,周宇軒靠著墻壁,兩股戰戰、渾身乏力,就差那么一點,他就玩完了。

  他帶著人在馬家院中搜索,最終來到后院,有兩個弟子立功心切,搶先幾步就跨進院中,周宇軒眼睜睜的看著兩個弟子悄無聲息的倒下了,沒能再起來,一點響動都沒有。

  周宇杭心道不好,有埋伏,側身隱藏好了,半天不見院中有動靜,一片死寂,壯著膽子跳到高處察看。

  馬家后院,倒斃的人一個挨一個,不像是有埋伏的樣子,周宇軒隨手指了一個弟子,讓他躍入院中。

  不到三息的功夫,那個弟子就像沒有骨頭一樣倒下了,周宇軒一身的冷汗就下來了,一拍腦袋就知道后院有毒。

  周宇軒拿出最好的解毒靈丹,讓弟子吞服之后再去察看,相當有效果,七息之后,那個弟子也倒了。

  周宇軒暗說好懸啊,幸好自己穩妥,沒有親自察看,小命無恙。

  但是這一院子的尸體該怎么辦,留在那里,不是授人以柄嗎,進不得進,退不得退,如何是好。

  “這么厲害的毒,都好幾個時辰了吧,藥效還這么厲害,這要是長久不退,馬家不就成絕地了。”一個弟子吐槽道。

  一語驚醒夢中人,周宇軒有點高興,這要是成絕地了,那尸體留在里邊也無所謂,反正沒人能見的著,這要是有時效,那就等等看,等毒藥失效了,再把尸體運出來,到時候找個冠冕堂皇的借口就可以了。

  其實他的內心還是覺得這毒藥有時間限制的,至少這么毒的藥效,他是聞所未聞,如果沒有限制,大可以統一九州了。

  周宇軒心中定下計議,囑咐弟子去買雞鴨鵝這類活禽,用來試毒,這會兒他反倒不著急了,反正急也沒用。

  于是上官鵬和周宇杭在酒樓上能看到,過一炷香左右,一只活禽被拋入院中,還沒落地就死翹翹了。

  這會兒街面上的人已經多了起來,都注意到了馬家門口等死尸和血跡,膽子大的就想進馬家看看熱鬧,順便發發死人財。

  周宇軒這會兒正好偽裝成好人,讓弟子出面阻攔,而且解釋的清清楚楚“馬家被人屠了,后院當中還有毒藥,我們長鋒宗率先發現事情不對而進行探查,已經賠進去好幾個弟子了,不想死的躲遠點,實在想找死的,我們長鋒宗也不攔著,省的說我們居心叵測。”

  這一番說辭,還真把看熱鬧的閑人唬住了,順便也為長鋒宗樹立了正面的形象。

  周宇杭一副便秘的神色,他是被惡心到了,不甘心的說道“這幫王八蛋真是又當又立啊,沒揭穿他們的真面目,有點不甘心啊。”

  “不甘心個屁,你別忘了,最后吃肥肉的是我們,咱們又不是來伸張正義的,咱們是來看熱鬧,看他出糗的。”

  周宇杭摸摸腦袋“搞忘了,我一直是偉光正的形象,都是跟你之后學壞了,你就不是什么好人。”

  “你要是不樂意當壞人,你把所有的東西給我,反正毒是我配的,我下的,人是我殺的,東西給我,有什么惡名我一力承擔。”

  “去你的吧,我能拋下你不管嗎,當我周宇杭是什么人,我是為兄弟兩肋插刀的人。”周宇杭大義凌然的說道。

  上官鵬豎起大拇指夸獎道“你無恥的樣子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全城的人都來了,長鋒宗成了萬眾矚目的焦點,做的更是點水不漏,有不信邪的人硬闖后院,長鋒宗也不攔著,闖著闖著,人就沒了。

  幾個不聽勸的送了命,再也沒有人犯擰了,老老實實在外邊觀望著,看著雞飛進去,雞死了。

  “長鋒宗在搞什么鬼,有毒的話,吃點解毒靈丹進去不就行里面,一個勁兒的放雞干嘛,雞招誰惹誰了。”

  “就特么你機靈,長鋒宗的人都是傻子嗎,他們不知道吃解毒靈丹嗎,肯定是解毒靈丹沒用,這放雞啊,是為了測毒性,等毒性弱了再進去。”

  “時間到了。”上官鵬嘀咕了一句,周宇杭抬頭看看天,三個時辰差不多了。

  馬家院子里傳出來一陣歡呼,原來剛剛放進去的雞正活蹦亂跳的覓食了,毒性消失了。

  人群呼啦一下就涌進去了,進去之后,人群的第一目標就是搜羅寶貝,哪里還有什么寶貝,上官鵬和周宇杭昨天搜羅的連根毛都沒剩。

  大失所望,所有人都失望的搖搖頭,周宇軒更是如此,其實他還是有心里準備的,擺明了是黑吃黑,怎么可能還會有剩余。

  既然沒有寶物,大家就把目光放到了黑衣人身上,周宇軒是個謹慎的人,首先讓自己的手下收斂了那些帶有長鋒宗字號的尸首,那是他剛剛自己個說明過的,至于黑衣人沒敢動,他是有準備的,只要到最后來一句身死債消,我們長鋒宗悲天憫人,還是把這些人也入土為安吧,到時候正大光明的就把尸首收斂了。

  有膽子比較大的人,帶上鹿皮手套摘下死尸蒙面的黑巾,都是一些陌生的面孔,但是現場什么人都有,總免不了有人曾經與某一個死尸有過一面之緣。

  “這不是天虹城的曾笑書嗎,當初我們一起投拜宗門,我被長鋒宗給刷掉了,他被收入門墻的。”這話越說聲越小。

  現場一片寂靜,大家仿佛聽見打臉的聲音,誰疼誰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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