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待見我,可是我咋就這么稀罕你了,娘的,在老子面前還敢拿腔拿調的,老子這就送你歸西。”亂兵小頭頭一刀當頭就劈下來。
上官鵬頭都沒抬起來,更別提正眼看這家伙一下,翻書的手指稍稍一抬,一道指勁擊出,正打在小頭頭的額頭上,一個血窟窿出現了,紅的、白的就往外流淌,死的不能再死了。
“老大死了!”片刻的寧靜之后,這幫亂兵像是被人踩著蛋了,開始尖叫起來,他們的老大好歹是個武丹后期的高手,人家就是抬抬手就收拾了,知道自己踢著鐵板了,這幫家伙就開始往外跑。
上官鵬也沒有阻止,原以為這些人會知難而退,沒想到的事這些家伙竟然呼叫支援了,沒一會功夫,又領著一個頭頭走進客棧。
“胡老大,就是那邊那個看書的小子殺了我們周老大的。”小嘍啰一指上官鵬就說道。
“周二孬這個廢物,一個小白臉都搞不定,看老子怎么炮制這個小白臉。”這個胡老大一臉自信的走向上官鵬。
胡老大走到上官鵬面前,拿刀指著上官鵬“小白臉,你膽子夠可以的,現在渝北是我們的天下,你敢殺我們的人,活的嫌長是吧,老子送你一程。”
胡老大兜頭蓋臉的劈下來一刀,上官鵬用手指夾住刀刃“滾一邊去,少特么來惹我,他們難道就沒告訴你,我不待見你們這些王八蛋嗎。”
胡老大使勁的往回抽刀,紋絲不動,他連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也動不得分毫,胡老大又眼力見“爺,我現在知道我不遭您待見了,請您撒手,我這就滾,從你眼前消失。”
上官鵬一松手,胡老大把刀一收,沖身后的嘍啰喊道“趕緊撤,這位爺不待見我們,趕緊從爺的眼前消失,別在這礙眼。”
“胡老大,那我們周老大…”這個小嘍啰還沒有說完,就被胡老大一個大嘴巴子給抽回去,沒眼力見的東西,找死也不趕這么一會兒功夫。
“滾蛋,周二孬沒眼力,什么人不能打擾不知道嗎,他該死,算他沒福,趕緊的給我滾。”胡老大連打帶踢的把一幫小嘍啰給打出客棧。
出了客棧,那個忠心的小嘍啰還不死心的問道“胡老大,我們周老大的仇就不報了嗎,難不成就讓他白死啊。”
“你個砍腦殼,腦子怎么那么呆板,那個人是我們能對付的了的嗎,當然去找周二孬的老大,去找元堂主啊,他的武功搞我們一大截,我們惹不起,他惹得起啊。”胡老大逮著這小子的腦門就是一陣拍,拍完以后看看這小子“你小子不錯啊,這么忠心耿耿,周二孬還有你這么好的手下,以后就跟著我胡老大混了。”
小嘍啰面有猶豫,胡老大一巴掌拍他肩上“你個死腦筋,你老大都死了,不找個老大罩著,你混個屁啊,就這么定了,以后你就是我手下了。”
“好吧。”聲音中還透露著幾分不情愿。
胡老大拍拍他的肩膀“你現在去找你們元老大,就說周二孬被人干掉了,殺人的是個小白臉,還有錢,就是有幾分實力,你們不是對手,把元老大帶到客棧你就悄悄的離開,懂不懂。”
“明白了,老大。”忠心小弟點點頭,看看周圍,剛剛還有幾個周二孬的小弟跟著,這會已經全部不見蹤影了,忠心小弟不禁為周二孬感到悲哀。
聽了胡老大的話,忠心小弟提著刀,到處找他老大的老大:元奎,皇天不負苦心人,終于見到元奎了,忠心小弟上前,攔住元奎的馬。
“元老大,不好了,我們周老大被人殺了。”
“嗯,周二孬這個混賬,連打劫這點事都搞不定,廢物。”元奎搶的正帶勁兒,哪有心思給周二孬報仇啊。
“周老大看那人挺有錢的,周老大就想搶一筆,沒想到那家伙手頭挺硬,周老大就被殺了。”
“有錢!”元奎迅速找到了這句話的重點“到底多有錢?”
老大就是老大,要看目標的價值,值不值當自己為小弟去報這個仇,忠心小弟歪頭想了一下“我也不清楚,周老大說搶個十來萬應該不成問題。”
“哦”元奎驚訝了一聲,是個肥羊,那還是值當去報這個仇,他指著小弟“你頭前帶路,敢殺我的手下,看爺去把他五馬分尸了。”
忠心小弟趕緊在前頭帶路,一路上就看見這群人捎帶手兒還搶劫了兩家鋪子,七拐八彎的來到那座客棧,忠心小弟帶著元魁就來到了上官鵬的不遠處。
忠心小弟指著上官鵬“元老大,就是那小子殺了我們周老大,那家伙厲害的很,咱們都不是對手,還得您出馬。”
元奎打量了一下上官鵬,細皮嫩肉的一個小白臉,心想這小子能有多厲害,老子怎么就有周二孬這么個孬種手下,不過也好,合該老子發這筆財,總好過被被周二孬搶了,這老小子才不會上供給我呢。
元奎帶著心腹手下就朝上官鵬走去,忠心小弟不著痕跡的往后退,等元奎他們都圍上去的時候,忠心小弟已經退出了客棧。
元奎扛著兩把碩大的錘子,站在上官鵬面前很囂張的說“小子,就是你殺了我的手下,那你完了,老子會把你捶成肉泥的,有錢趕緊交出來,老子當頭一錘,讓你少受點苦。”
“你捶一個我看看。”上官鵬滿不在乎的說道。
“嘿,嗆火是不是,老子還就不信這個邪了,整個渝北都被占了,你小子敢跟我囂張,著家伙吧。”元奎一錘就沖上官鵬的胸膛拍過去。
上官鵬敞開懷抱,任由那碩大的錘子夯在胸口,上官鵬坐在椅子上,不僅沒有后退,連椅子都沒有移動半分,再看上官鵬面不紅氣不喘的,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
元奎看著自己手里的錘子,要不是提在手上,能清晰的感覺到分量,他甚至覺得自己的錘子是不是被調包了,怎么一吹下去,以他五分的力量,不說捶死這小子,最起碼得折幾根骨頭,吐幾口血吧。
究竟是自己的錘子是假的,還是這家伙的胸是假的,元奎都快懷疑人生了,他和人對敵,一錘子下去沒有不后退的,現在是怎么回事。
上官鵬撣撣胸前的塵土“有把子力氣,要不要再來一下。”
“來就來。”元奎真不客氣,剛剛左手一錘,這會右手一錘,上官鵬一拍身邊的桌子,身子懸空,一腳揣在元奎的錘子上,連錘帶人一起踢了出去。
“你還真不客氣,不識好賴話是不是,讓你砸你就砸啊,客氣話都沒有一句啊。”上官鵬真的很生氣,指著元奎就開始訓斥,像訓兒子一樣。
元奎掙扎著爬起來,先吐了一口血,錘子被扔到一邊,元奎想去抓錘子,可是手不爭氣,剛剛上官鵬的力量已經超出他的承受范圍了,右手在不停的顫抖。
元奎再狂也知道惹不起上官鵬,爬起來就往外跑,還不忘招呼小弟們“給老子把錘子帶上。”
上官鵬任由那些小嘍啰們逃跑,這些人已經不配讓上官鵬動手了,因為上官鵬的存在,客棧雖然又來了兩伙亂兵,但是都被上官鵬輕易打發了,客棧老板拿出自己珍藏的好茶給上官鵬沏上,把上官鵬當爺爺一樣服侍著。
兵荒馬亂的時間總讓人感覺很漫長,雖然僅僅只是一個上午,渝北城的人感覺好像過了好幾年一樣,午時一過,城外的大頭領對手下發令“張海,午時已過,帶兄弟們進城,勘定叛亂,膽敢反抗者殺無赦。”
張海拔除戰刀“弟兄們,勘定叛亂,隨我進城,把刀拔出來,都不要客氣,咱們殺的越狠,以后就越順。”
“諾”
張海帶人進了城門,首先不客氣的就把城門收于麾下,這樣進可攻、退可守。
隨著五千大軍進城,聲勢浩大,震驚了城里所有的人,剛剛被襲擊過的人更是心驚膽戰不已。
張海讓大軍喊起來,眾軍一起高呼“神河幫勘定亂軍,眾人各自歸家,無故不得在街市逗留。”
恰如大旱逢甘霖,這聲呼喊安了不知道多少人的心,剛剛還在街面上的人,唔的一下,如風卷殘云一般,全部消失不見了。
張海指揮著手下人開始收割那些亂兵的性命,舉凡敢于反抗的,一律格殺勿論,投降的先捆好,自有人來接收。
亂兵來的快,消失的也快,半天時間不到,就已經全部被一網打盡,張海還安排了士兵巡邏,城里沒有了地獄景象,一切好像又僅井井有條了。
此刻城主府的大牢里,罵聲一片,三幫兩寨的大小頭目全部被塞進了大牢,早上還洋洋得意,不可一世的勝利者此刻全成了階下囚。
神河幫的老大馬運季笑瞇瞇的走在監獄里,很滿意的打量著這些昔日的同道,心里又說不出的暢快。
牢房里的大佬看見馬運季破口大罵“馬運季,你不愧你的外號奸狐啊,老子們都上了你的當了,白白為你打下了渝北城,你個奸詐小人。”
馬運季攤開雙手“自己蠢又有什么辦法了,我扶持張海成為榆山新勢力也有十好幾年了,這你們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我都納悶啊,你們究竟蠢笨到什么程度了。”
“奸詐小人啊,老子恨啊。”
“恨吧,隨便的恨,過了明天你們就再也恨不起來了,我要用你們的腦袋去收渝北城大小民眾之心,我要感謝你們,活著幫我打下了渝北城,死了還能幫我收服人心。”馬運季給牢籠中的一眾大佬轉著圈的鞠躬。
鞠完躬,站起身來“來人啊,上酒菜,明天就是這些大佬的大限了,人家對我們神河幫有恩,可不能虧待了他們,一定要讓他們吃好喝好。”
神河幫的小嘍啰們魚貫著把珍饈美味給抬進來,依次送給那些階下囚,馬運季哈哈大笑“吃飽喝足吧,明日以后你們就再也不用吃飯了,好歹是頓斷頭飯,我不會虧待你們的。”
說完哈哈大笑的走出牢房,監獄里的大佬有人不服氣的繼續破口大罵,有人倒是很坦然“行了,罵有個屁用,被人家算計了,你有什么可不服的,成王敗寇,咱們干的就是刀口舔血的營生,這一天是早晚的事,該吃吃該喝喝,填飽肚子,黃泉路上不做餓死鬼。”
馬運季看著這些人大吃大喝起來,臉上露出陰笑,自言自語的說道“吃吧,吃飽了,你們就喊不出來了,不要怪我給你們下啞藥,我的謀劃,不容你們明天胡說八道。”
這個馬運季真是個梟雄,把謀劃算計到骨子里,這幫梟雄們敗給他一點都不冤,所以這個世界還是吃腦者的天下。
客棧老板高興的不得了,今天一點損失都沒有,除了壞了幾張桌椅板凳,自己挨了兩巴掌,托上官鵬的福,來找麻煩的都被擋住了。
所以這會他把上官鵬當祖宗一樣供著,把上官鵬的客房打掃的一干二凈,全套的新鋪蓋,新家什,吩咐廚房把全身解數使出來,給上官鵬來了豐盛的席面,老板就在邊上伺候著,上官鵬就差只需要張嘴就可以了,上官鵬吃的尷尬死了。
吃完飯,客棧老板殷勤的泡好茶,和上官鵬攀談“爺,明天一早新城主會在廣場公開處決那些亂兵,咱們渝北城也來了個青天了,以后的日子有盼頭了。”
上官鵬笑了笑,沒有說話,他知看清楚這位新城主的算計,一箭雙雕,真是個高手,但是這話不能亂說,要是告訴了客棧老板,他再說漏了嘴,這條剛剛保住的小命可就真的保不住了。
“那你去看看,看那些家伙被砍腦袋,你也能出出氣不是。”
客棧老板高興的說道“那是當然的,今天那兩巴掌差點沒要了我半條命,明天我肯定要去看看那些家伙砍頭,好好出出這口惡氣。”
第二天一早,新城主已經命人敲鑼打鼓,通知全城的百姓,城主府前的廣場上已經擠滿了人,各個咬牙切齒的看著被壓在城主府門外的階下囚。
馬運季站在城主府外新建的高臺上,對著全成百姓行了個羅圈禮“各位父老,近日馬某進攻仙林派,驚擾了各位父老,多有得罪了,馬某在此給各位父老請罪了。”
階下囚們開始嗚咽、嚎叫,但是沒有人說話,昨晚下的啞藥確實有效果,這會這群階下囚才清楚馬運季的籌劃,可惜為時已晚。
馬運季繼續說道“昨日城破,馬某約束不力,導致眾位父老鄉親遭罪了,馬某萬死難辭其咎,今天只能將這群賊子斬首,一是為父老鄉親們出出氣;二是以儆效尤,也是為剩下的衛隊做個表率,今后萬不得肆意妄為,禍害百姓。”
馬運季一言說完,底下的百姓各個鼓掌、叫好,馬運季的謀劃算數初步達到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