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老親自出馬抓一個后天的小輩啊,有失身份啊,能不能看我的面子饒他一命啊”那個鎮撫使笑著對陳長老說道。
“李大人,按說我不該駁您的面子,但是這個馱幫小賊殺我云水派四人,重傷兩人,他非死不可”陳長老恨恨的說道。
鎮撫使旁的一個千戶笑著說“你陳長老親自出馬,還讓這小賊殺四傷二,這小子有種啊,不過我們大人這次出面調解就不希望有人再流血了,陳長老明白我們大人的意思了嗎。”
“大人要面子,我明白,可是我們云水派的弟子也不能白死,下次我給大人擺酒賠罪,今天這個小雜種非死不可,殺了我們云水派的人就得賠命。”
“哈哈哈哈”上官鵬突然笑了起來“今天你們云水派的弟子就得白死,小爺我不賠命。李大人,卑職是浩瀚湖水師校尉,積功升入武運司,調任渭南道任職,還望大人救我一命”
“可有憑證”
“回大人話,調職公文在我懷中”
也看不到李大人有什么動作,人影一閃,架著上官鵬的兩個云水派弟子就倒飛出去,將上官鵬拎入本陣之中,從上官鵬懷中掏出一封油紙信封,打開一看,果然是調職文書。
“陳長老,云水派了不起啊,現在都敢劫殺我武運司的人了,看樣子連大云朝廷也不放在眼里,離造反不遠了吧。”
形式急轉直下,陳長老還妄圖推卸責任“他一直沒有表明身份,而且就算是武運司也不該殺我云水派弟子啊。”
李大人轉頭看看上官鵬,上官鵬一邊運功撐著,一邊說“你們云水派的人一個鳥樣,先前那三個人我表明身份,非說我賊眉鼠眼,一看就是馱幫的,你說我殺了云水派弟子,不管什么身份也護不住我,非死不可。你們這套栽贓陷害的伎倆玩的挺溜啊,沒少做齷鹺事吧。”
說完上官鵬就覺得身體一軟,旁邊有軍醫趕忙上前給上官鵬敷藥包扎。
“陳長老,今天這事很有意思,我得找貴派張掌門說道說道。你的賬稍候咱們再算。”李大人不等陳長老繼續辨解“把咱們武運司的兄弟照顧好,找他們掌門評評理,咱們的兄弟不能白受傷。”
“遵命,大人”眾軍一起回答道。
李大人帶頭,身后的百騎穿行而過,沒有一個人把陳長老當回事。
陳長老氣的渾身發抖,卻無濟于事,這次云水派栽了,說不定他還要被當成替罪羊,也就是沈劍死了,要活著陳長老都想殺了他。
上官鵬被軍醫包扎好了怕,趴在馬上,壓根沒有一點精神,只能抱住馬脖子,默默的運轉流云心法,恢復內力。
李大人帶隊來都一處大山之前,山南,山北各有一處營地這應該就是云水派和馱幫爭奪的寒鐵礦所在了,軍士們搭建好營地,把上官鵬留在帳篷里修養,軍醫在忙里忙外的給上官鵬熬藥。
休息了一晚,上官鵬覺得好了不少,有些精神了,就是最后那先天陳長老的一掌讓他內傷有點嚴重,生死之間走了一遭,上官鵬覺得,一旦自己恢復了,境界會有大長進。
“小子,好點了吧,今天三方會面,你和我們一起去,云水派敢朝我們武運司下黑手,非得讓他們大出血不可,咱們武運司沒別的,就是會護犢子,你小子這次能活下來,武功應該不錯,等恢復了,得長進不少啊。”李大人很高興,估計應該能從云水派手里咬下一塊肥肉,這都是因為上官鵬,要不是他的受傷,武運司、云水派和馱幫還不知道要僵持到什么時候,有上官鵬破局,事情就好談多了。
下午休息過后,三方會面,上官鵬被包扎的嚴嚴實實的坐在李大人身后。
一開始,云水派和馱幫坐下后,就開始互相問候對方,很兇惡,漸漸的問候升級,從對方升級到對方父母祖宗,李大人老神在在的喝著茶,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勢。
云水派和馱幫的人互相問候了有一刻鐘,才安靜下來,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李大人才放下茶杯,清清嗓子“此次,你們兩派的爭斗有點大了,整個榆陽道都有波及,世面上都亂了不少,二位掌門,有什么要說的。”
“我馱幫弟子一向奉公守法,從來不在外面作奸犯科,我們是生意人,和氣生財,只有云水派這樣的武林門派才喜歡好勇斗狠,世面上亂,全是云水派的責任。”
“放屁,你馱幫弟子良莠不齊,哪像我們云水派挑選弟子,選的都是德才兼備的,這惹是生非的都是馱幫的人,我云水派一向奉公守法。”
“我不是興師問罪,事情發生了依然發生了,現在追問沒有意義,現在要做的是彌補,是杜絕再次發生,二位為了榆陽道的安穩,能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商量個法子,不要爭斗,死傷的難道不是你們兩派的精英弟子嗎”李大人一副老好人的樣子。
“那敢問大人有什么好的提議啊,我等洗耳恭聽”馱幫的幫主沖著李大人沒好氣的說道。
“就是,大人有什么高見我等洗耳恭聽”云水派的張掌門也是沒什么好態度。
“不如兩派聯合開采吧,總這么打來打去,你們兩派都是榆陽道大派,誰也壓不下誰,一日不解決,一日不得安穩,你開采也開不安穩,所以我的意見是你們兩派干脆聯合吧。”李大人是要將老好人進行到底。
云水派掌門和馱幫幫主對視一眼,回頭看看自己幫派的長老眼神交流了一番“可以,雙方五五分成。”馱幫幫主率先表態。
云水派掌門與長老小聲交流了一會“同意,看在李大人的面子上,兩派休戰。”
看樣子兩派早都不想打了,就等中間人給個臺階。兩派達成協議,雙方臉上都是喜形于色。
“這就好”李大人喝了口茶“但是五五分成,你們是不是把我們武運司給忘了,我大老遠的跑來給你們當和事佬,這新人進洞房,你們就把我這媒人給扔過墻了。”
云水派和馱幫這才明白武運司來做和事佬的最終母的,什么世面不穩,什么死人過多,全都是幌子,要好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