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理,自己只要記住了熟人的魔力特質,誰也別想用復方湯劑來騙過自己。這一發現,讓戴納大為高興。
這種能力,也只有練會了家族探查術的嘉文才有。
除了能量循環,他還在不斷梳理著傳承知識,有空的時候會想想自己通過什么方法和手段來授課,之外還要博覽群書、煉金、配魔藥,忙得不亦樂乎。
當然,他也沒忘了去探探戈德斯坦的實力。
變成紅胸鴝,戴納在戈德斯坦家外的一顆樹上遠遠監視著那里的一舉一動。
他不敢離得太近,作為與坎貝爾家族齊名的老牌學者家族,誰也不知道會有什么底牌。在目的達成前,他還不想打草驚蛇。
這樣過了差不多三天后,他發現了戈德斯坦的一個行動規律:不知是什么怪癖,他不會直接幻影顯形回家,非要步行一段路。這給了戴納可趁之機。
也不多等了,他隔天在戈德斯坦回家的那段路上,布下了一些煉金物品。
他則隱身在一旁,靜靜等著,觀察著這里。看到戈德斯坦像往常一樣步行過來,走進煉金物品形成的埋伏圈,戴納果斷引爆了這些一次性的煉金物品。
一時間各種魔法發出的光線交相輝映,同時伴隨著各種魔法的聲響,形成了一場聲勢浩大的進攻。
在突如其來的攻擊前,戈德斯坦反應很迅速。忙而不亂,動念間一個防護罩就出現在身上,頂住了前一批次魔法的進攻。
戴納心中對戈德斯坦的實力迅速做著評估:無聲無杖施法非常嫻熟,速度很快;魔力不弱,倉促間形成的防護罩擋住了大部分魔咒后才消失;反應迅速,實戰能力強。
防護罩破碎后,戈德斯坦以一種類似攝魂怪一樣漂移的身法,閃避著還在激射而來的魔法,一邊后退,一邊舞動魔杖,不斷施放魔咒與無法躲開的魔法對抗。
只是他發出的魔咒并不足以對抗煉金物品發出的魔咒,依然有不少魔咒擊打在他新生成的魔法護罩上。
更強力的一波魔法攻擊呼嘯而來。戈德斯坦額頭見汗,一面竭盡全力施放魔法對付前方的魔咒,一面不顧一切代價地快速后退。
背部不斷承受著魔法攻擊,魔法護罩最終在“咔擦”一聲中碎裂,不少魔法隨之擊中他的背部。
魔法效果開始在他身上顯現,割傷、燒傷、凍傷、不斷流黃水的潰瘍等等,不一而足。整個人看起來凄慘無比。
但在付出慘痛代價后,這種不管不顧的后退也取得了成果:他已經撤出了煉金物品的攻擊范圍。一陣魔法波動,他幻影顯形離開了。估計是回家了。
關鍵時刻能夠做出壯士斷腕之舉,這是個狠人。逃跑時毫不猶豫,干脆利落。相比他的魔力水平,戴納還是對他表現出來的心性更為佩服。
至于魔力水平,戴納走到現場細細感知和模擬,嗯,應該和四個學院院長處在同一個水平線上。實力在魔法界絕對排得上號,但離摧毀地底深譚還相距甚遠。
戴納心中隱隱有些失望,雖然心里也知道鄧布利多所說的可能微乎其微,但還是不由自主產生了僥幸心理。直到此時,希望完全破滅。
沒用幻影顯形,他騎著飛天掃帚離開了現場。之所以這樣做,是不想讓戈德斯坦事后到這邊來查看時,通過某種手段查到自己的魔力波動,追蹤到自己身上。
戴納不敢小瞧這些學者家族,自己能感知、分辨魔力特質,他們未必不能。所以他也沒敢通過變形規則將自己易容,與戈德斯坦實戰,而是用煉金物品的方式來發動攻擊。
讓他以為自己對他的圖謀和身份一無所知,戴納認為在現階段,這樣對自己更有利。搞清楚戈德斯坦的實力后,他沒有采取進一步行動。
目前還得留著他來找到特魯學派首領的下落。戴納相信,首領早晚會找過來。
現在,鄧布利多和小約瑟夫他們都在密切關注著戈德斯坦家族,首領一旦找過來,也必然會無所遁形。那時才是行動的時候。
假期就在戴納的忙碌中,來到了尾聲。在開學前一天,他就騎著飛天掃帚朝霍格沃茨飛去。幸運很開心。時而展翅在他周圍飛翔,時而落在飛天掃帚上與他親昵。
有了幸運,這一路上不再枯燥。不過戴納在心里,還是熱切盼望能夠早日成年,考取幻影顯形的證書,到時就不用這么麻煩了。
私下出行倒不受限制,只要小心別被人發現就行了;但像這種受到關注的出行,還必須有合理的交代,不能妄為。
前兩天與福吉部長的會面中,他曾試探過,可惜部長也沒有這個權利讓他提早參加幻影顯形的考試。
至于會面中,福吉讓戴納像之前一樣,定期將霍格沃茨的情況匯報給他的要求,他很爽快地答應下來。這是預料中的事,早就想好怎么應對了。
戴納也沒忘記在福吉面前給烏姆里奇上眼藥:“現在正是無論純血、混血還是麻瓜出身的巫師,團結一心,對付神秘人的時候,不知道怎么還會有人用我是麻瓜出身這一條來攻擊我!”
他憤慨地說道:“難道是想在魔法界搞分裂?這不正中了神秘人的下懷?在如此嚴峻對敵的形勢下,我不得不懷疑其中的居心。
“難道她明面上是攻擊我,實際上是在為神秘人的純血論搖旗吶喊?”
他瞥見福吉不以為意的神情,立馬緩和了語氣,說道:“當然,我相信斯基特是沒有這個膽量的,不過,你知道在攻擊我的那篇報道前,斯基特來魔法部拜訪過誰?”
看到福吉臉上露出感興趣的神色,他繼續說道:“正是烏姆里奇高級副部長。”
見福吉若有所思,他又添了一把火:“我聽霍格沃茨的學生中流傳一則說法,說斯基特是非法的阿尼瑪格斯。還有流言說,有學生給你寫過一封舉報信,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福吉一臉驚訝,想了想,隨即臉黑下來。戴納察言觀色地勸道:“這只是一件小事。也許流言不實;也許有人為了不讓你太勞累,主動替你處理了,這也是好意。”
“只要與你是一條心,不是背著你有什么圖謀,或者私下與神秘人暗通款曲,都好說。”
看著自己明著勸解,實則搓火的說辭成功地讓福吉臉黑如墨,戴納就神清氣爽地告辭了。
來而不往非禮也。他終于找到合適的時機,對烏姆里奇反戈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