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等探險小隊在訓練基地匯合后,戴納跟其他三人說了自己今后將照料第一、第二溫室的魔法植物,誰想去都可以去。
果然,如戴納所料,只有納威想去。他很高興地跟戴納約好,每天下午下課后就會去。
嘉文對親手培育植物沒有興趣,他不想把自己搞得經常滿身土。但對戴納所說的數據統計很感興趣,覺得從中可以總結出不少規律。
戴納正好對枯燥的數據統計沒什么興趣。所以聽嘉文說有興趣,立馬就把這項任務分給了他。兩人皆大歡喜。至于小約瑟夫,對植物沒什么興趣,戴納也不以為意。
接下來是個人訓練時間。四個人各站一個角落,鍛煉著自己的施法。戴納結合最近練習的施法動作,將自己會的魔咒都施放了一遍。
戴納感覺比之前施放魔咒快了不少,而且輕松了不少。魔杖與自己的親密度好像也有所提升。基礎動作的訓練看來還是卓越成效的。
等戴納完成自己的訓練后,看到同伴們已經開始對練,也加入進去。
吃中飯的時候,大家約定下周進行陣型演練,然后互相告別,分批離開基地。
戴納吃過飯,直接去了圖書館,開始啃那本咒語之書。現在還只是初步瀏覽,等對魔咒有了比較全面認知后,再著手具體的學習。
這一學就不知不覺地過了飯點,戴納只好又跑到廚房,在家養小精靈的熱情招待下吃了晚餐。
回到宿舍,把自己扔在床上的戴納,身體非常疲累,但精神卻停不下來。想到納威說的事,心里有種說不清的感覺。
上午訓練結束臨分別時,納威私下叫住戴納,告訴了他,他和三人組見到了三頭犬的事。
他有些苦惱地問戴納:“你說,我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麥格教授或是校長?”
戴納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他:“你是怎么考慮的呢?”
納威有些煩躁:“這事吧,覺得瞞著教授們有些不對;可是說了吧,又會讓哈利他們受罰,甚至格蘭芬多還要被扣分。”
戴納明白納威的矛盾,但并不想代替他拿主意,每個人都需要成長。
“從維護校規的角度來看,告訴教授是對的,哈利他們違反校規,受罰也是應當的。
從同學和朋友的角度來說,不報告是對的,畢竟沒有人因此受傷害,但可能要告誡這些朋友,下次不能再違反校規了。
你回去好好想想,你更愿意站在哪個立場來考慮這個問題。”
戴納當然知道納威會如何選擇。可戴納現在擔憂的是,自己是不是能夠改變未來。事物似乎總是憑著巨大的慣性,在按照既定的軌跡發展:
自己幫納威在火車上找回了萊福,納威依然把它丟在了船上,被海格發現,再次回到原有的劇情上;自己多次暗地提醒納威注意飛行安全,他依然從掃把上掉下來;自己告訴他早回休息室并且別忘了通行口令,可最后依舊和三人組看到了三頭犬…
這會是一種預示嗎?未來不會有什么變化?
“不,無論如何,總要努力試過才能知道。”戴納給自己打著氣。
“明天就是周一了,希望馬爾福喜歡自己和韋斯萊兄弟送他的小禮物。”戴納盯著床頂這樣想到。
周一早上,戴納和室友們坐在赫奇帕奇的長桌旁享用著早餐。
戴納看向了教工席,周一的早上人總是最全的,這次也不例外。基本上所有的教授都出席了。
戴納特意觀察了下教神奇動物的凱特爾伯恩教授,決定從他這兒獲得進出禁林的許可。看起來他的腿腳有些不便,應該歡迎有個幫手。
正思考間,上百只貓頭鷹飛進了大廳。幸運跟往常一樣,落在戴納的肩頭,用圓臉蹭蹭戴納的腦袋,眼光灼灼地看向炸魚薯條。
戴納取了些在一個小碟子里,心不在焉地用刀叉切成小份——方便幸運進食,眼睛卻盯著飛向斯萊特林長桌的貓頭鷹,看到其中一只叼了封紅色吼叫信丟在了馬爾福的膝頭。
戴納看見馬爾福白著臉,抖著手伸向了信封,就收回了眼神,開始專心地喂起幸運。幸運對戴納的認真態度表示認可,不再時不時地用嘴啄戴納的手。
很快,餐廳中傳來一把高亢的女聲,中氣十足地吼道:
“德拉科•馬爾福,
你這個巫師的敗類,陰溝里的臭蟲。你居然敢逃避你發起的巫師決斗,不戰而逃,不光是丟盡了馬爾福家族的臉,還侮辱了你助手的家族。
像你這樣的巫師,只會忙著顯擺自己的身份,毫無絲毫巫師的尊嚴,缺乏巫師應有的德行,像蛆一樣趴在家族的榮耀簿上,只會叫囂的小人,有什么資格嘲笑那些你瞧不上的、混血和麻瓜出身的同學,至少他們沒有退縮,面對了你的挑戰,對了,你是怎么做的——”
戴納看到馬爾福、高爾和克拉布跳起來,試圖抓住吼叫信,但不過是徒勞。教員席上斯內普抽出魔杖,發出了一道魔咒。
吼叫信似乎還未完成自己的使命,一陣飄忽,躲開了這道魔咒,繼續吼道:
“你望風而逃,而且更卑劣的是,為了掩蓋你的怯懦,還向費爾奇告密,嘖嘖,我都快忘了,告密是斯萊特林教導你的美德。
如果斯萊特林的學院杯,是靠告密和你那不知廉恥為何物的院長,不給其他學院加分獲得的,若是薩拉查•斯萊特林活到現在,也會因此感到羞愧。”
戴納有些無奈,說好不牽扯他人的,免得造成小巫師間的對立。小心地不牽連純血,結果又扯上了斯內普,看來韋斯萊兄弟對斯內普怨念頗深。
戴納觀察了下教員席,還好,其他幾位院長都頗有興味地、帶些嘲諷地看向斯內普——看來其他院長也有所不滿。
而斯內普緊緊抿著唇,一言不發,抽出魔杖又發出了更厲害的魔咒,沖向吼叫信。
快要燃燒殆盡的吼叫信盡力一躍,躲開了魔咒,留下了余音裊裊:
“分院帽將你們分到不同學院,是想讓你們一展所長,互相印證,而不是讓你們彼此對立,成為敵人。
如果你們不能從中得到教訓,那以后等你遇到麻煩時,只能交叉食指向梅林祈禱,在你周圍出現的是你的朋友,而不是卑劣的告密者。
馬爾福,我會盯著你的!”
戴納看到手足無措的馬爾福;陰沉著臉的斯內普;若有所思的鄧布利多,還有鬧哄哄的四個學院長桌;最終將目光看向脹紅臉向周圍的人說著什么的納威,戴納笑了。
對付陰謀最好的方法,不過是將它曝光在陽光下。
馬爾福最終在左右兩位護法的支撐下,踉蹌著離開餐廳。每張長桌上都在譴責著馬爾福,表達著對他的不屑和不滿。連斯萊特林的長桌也不例外。
戴納不會因年紀小對馬爾福有任何歉意。年紀小也不能成為傷害他人的理由。每個人都需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有時是家長。
不知道老馬爾福幾時會沖到學校來。戴納敢以一百個金加隆為賭注,老馬爾福一定會用校董的身份要求徹查此事并對吼叫信做出限制。
戴納祝他好運,然后心情愉悅地加入室友們的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