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1)班。
順著記憶來到自己的班級,這里已經按照高考的標準搭好了考場。
屋頂,一個老式的吊扇無力的轉著,發出‘吱呀’的聲音,教室四周白綠相見的墻壁,隨處可見的墻壁脫落以及用筆畫上去的圖畫。
外面的知了不停的在叫著,多了幾分聒噪。
教室里零星幾個人在討論考完試后怎么玩兒,沒有人擔心這次的考試。
這是熟悉的教室和熟悉的場景。
炎熱的夏日王知行感覺不到絲毫的燥熱,反而覺得有些舒適。
教室前門上,貼著一張白紙,是簡單的考試分布圖,要按照上面的安排去自己的考場參加考試。
他哪里記得當時的考場,認真的看了起來。
“知行,在看什么,還有十來分鐘考試了,先去考場等著。”
正在名單上搜尋的時候聽到有人叫他,轉過去一看不就是班長羅開,一個廋高個,站在哪里仿佛就是一個晾衣桿似的,經常被調侃大風一吹就能倒地的人。
笑了笑:“老羅,我看看考場,昨兒個走太著急沒看。”
聞言,他笑著走過來,指著名單上王知行的名字說道:“這有什么好看的,你忘了我們都在一個考場,我11號,你24號。”說著朝外面走去。
對于羅開,王知行只有模糊的記憶。
兩家離的比較遠,一個在城南,一個在城西,見面最多的就是在學校里,要么就是偶爾出去玩一次能見面。
后來他勉強考上了大學,而羅開高考落榜不愿意重讀就去了沿海一帶,兩人混的都一個樣,從此過后兩人就再也沒有見過,只是后面在班群還有過聯系,要說見面肯定是再也沒有。
再次坐在考場上,恍如隔世,王知行知道已經很久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也知道想要徹底的接受還需要一定的時間。
不一會兒,監考老師走了進來,在環顧一圈教室后開口道:“規矩我就不再多說,馬上要高三了,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現在考試開始。”
拿到試卷的一刻,王知行‘后悔了’。
后悔沒有接下李云帆主動遞過來的答案。
原本以為高二的考試還不是輕松的作答,誰知道在看見試卷后,才發現自己所學的大部分知識全部還給了老師。
除了選擇題,現代文理解以及作文還可以用自己的知識來作答外,剩下的文言文題目,背誦題目以及詩詞鑒賞這幾類題目根本就是無從下筆,特別是詩句的填寫,更是一個都沒有寫出來。
無奈,只能夠先根據自己能夠做的進行作答,其余的是在不行只能夠靠猜。
“好了,時間到,同學們可以停筆依次出教室。”
隨著考試時間結束,王知行算了算,別人的總分是150分,他的總分可能只有110分了,加上扣分的項目,不用想指定是不及格。
下午的數學考試王知行更是無精打采。
他的數學成績本來就非常差,當初高考只考了60分。
現在就算是有答案都不敢‘借鑒’,畢竟平時考試只有50分左右的他,突然考了高分不用想都知道是什么原因。
所以數學考試只用了半個小時不到,就把選擇題,填空題以及自己會的題目全部寫好,就趴在桌子上睡覺。
這樣的考生不只是他一人,即便是老師看見了也就是嘆氣一聲,不會搭理睡覺的同學。
因為數學的問題,在選擇分科的時候王知行毫不猶豫選擇了文科,至少不用考物理,化學這些,總之是看見這些就頭疼,更別說學習。
考試結束,王知行剛走到教室門口,早已等候的李云帆神秘兮兮湊上前笑著說道:“走,中午我聽人說游戲廳的新游戲已經到了,我們趕快去看看,去太晚恐怕沒有位置。”
聞言,王知行有些愣神,在他的記憶里面,新游戲實際上是7月中旬才出來的,沒想到提前了半個月之久。
所謂的新游戲其實分為兩種。
一種是單純的娛樂,都以誰通關的時間越短,或者是通關的次數最多引以為傲,可以作為自己吹噓的資本。
還有一種就是帶有‘賭’的性質,是主要的游戲。
這一類比較隱蔽,一般都只有熟客才有機會接觸。
運氣比較好的,一天贏個10來塊不是問題,這對于學生來說已經是巨款,差不多是5天的生活費。
運氣不好,常常輸個20塊左右都是正常,差不多就是一兩周的生活費,那么接下來就只能勒緊褲腰帶過日子。
好在去玩的人大部分都是學生,所以這里的老板也沒有弄虛作假,完全是靠著自己的運氣,否則的話久而久之就不會有人再去,總之是賺錢的不會虧。
王知行自然是這里的‘常客’。
他老爸是廠里的,工資高,一周的生活費也多,加上大部分時間在家里吃飯,能夠攢下來的錢還是可觀的數目,反正也是有輸有贏,總的來說還是贏的更多一些,也是經常來的原因之一。
“我不去,晚上回家還有事。”重生回來的王知行哪里有時間去打游戲,還有現在的他不再是十六七歲的小孩子,心理年齡四十歲不允許他這么做,況且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解決。
其實游戲廳也是一個很賺錢的項目,只不過他什么都沒有,加上還是學生根本無法進行管理,這是肯定不會涉足的領域,也就沒有必要去看了。
“別這么掃興,去看看,再說你要是提前回去,我爸萬一知道了我回去又少不了一頓打。”說著,臉上不由得害怕。
要知道他爸打起人來整個院子的人都能夠聽見,以至于每次兩人都是一塊兒出去,問起來相互之間有個照應。
王知行笑了笑:“行了帆子,你爸要是真問起來我就說你留下要打掃衛生,我晚上有事所以先回去,放心吧。”
“也行,那我先去,好玩下次再叫你。”李云帆覺得這個理由不錯,答應了下來,接著拿起書包和一群男生跑沒了影。
王知行的當務之急,是想辦法掙錢,避免當初的遺憾再次出現。
這一年來,知道老爸為了廠子的事情每日來回奔波,想盡了一切辦法還是沒有扭轉局勢。
他雖然不保證一定可以想到辦法解決廠子的問題,但好歹也是創業十幾年的人,利用自己前衛的眼光解決日后的生活還是可以做到。
家里空無一人。
老媽顯然是留在酒廠陪老爸了。
至于妹妹王知丹放假已經有半個月時間,自從放假后就和她的小姐妹待在一起,兩人父輩之間本身關系就很好,相隔的距離不遠,有時候會留宿也是正常事情,加上后面上了高一住校,更是十天半個月才回來一次。
實際上后面這一年的時間,王知行大部分都是一個人在家里面,很熟練的做好了飯。
吃完飯便迫切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在回來的路上想了很多掙錢的辦法,還要看看到底能不能做,想要解決即將面臨的問題,錢是至關重要的,必須要盡快的掙到第一桶金。
很快就列舉了幾種能掙錢的辦法。
“炒股?”
王知行直接否定了這個。
炒股需要本錢,前世的他掙的錢只夠日常開支的,哪里還有閑錢去股市,對這方面可以說沒有絲毫的接觸,再說這是1994年的三江地區,并非是日后2019年的三江市,不敢冒險。
“賭球倒是來錢快,可惜現在同樣沒有本錢。”
他雖然每天都有零花錢,大部分都花在了游戲廳里面,所以能夠拿出來的不多。
其余的都存好了的,不方便取出來,是不適合的。
在記憶中7月份正好就是世界杯的決賽,最后還是巴西隊在點球大戰中拿到了冠軍,然而時間太緊顯然不現實。
接著又否定了第三,第四個賺錢的辦法,最終將目光定格在了最后一個項目上面。
這也是當下王知行能力范圍內能夠做到的,趁著放暑假的這段時間賣奶茶,也是前世其中一個創業項目。
奶茶具體是何時傳進來的不清楚,但可以保證的是現在的三江地區,乃至整個四曲省都沒有它的身影。
現在學生們放暑假可以出校了,自然是不愁銷路。
別看三江地區剛成立不久,面積不大,但是有兩所中專學校,還有高中,初中等學校,學生人數上萬人還是有,加上奶茶利潤高,成本低,是非常適合。
最重要的是他老爸這個酒廠廠長的身份還可以帶來很多的便利。
在記憶中,6月底的時候王仁文就決定引進一條飲料的生產線,所以原材料這方面也不愁。
王知行畢竟是他兒子,之前吃飯的時候也帶去和其他的老板見過兩三面,憑借著這個身份也能夠帶來很多的好處。
合上自己簡易的計劃書,輕微的揉了揉眼睛,“看來得找個時間去實地考察一番。”
有市場不代表一定賣得出去,必要的市場調研還是要有,畢竟這只是一個計劃,這點道理他還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