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祇！
這絕對是一尊神祇。
陳柯有些驚訝，沒想到自己在墟市中竟然能見到活的神祇。
這不是褚俞這種不入流的草頭神。
眼前的巨大身影氣息沒有展露，但給了陳柯一種絕對的上位者壓制。
陳柯現在已經達到中位神的極致，離上位神也只差了一點點而已，只要完成了九黎覺醒任務，或者完成了在大乾世界傳播信仰的任務，他就可以晉升成上位神。
但即便如此，他面對這個巨大神靈的時候，也會有種想要頂禮膜拜的感覺。
那感覺，就仿佛在直面大威天龍！
“這尊神，即便不如大威天龍，也絕對遠遠超過了我如今的位格，系統，你怎么看？”
“這是一尊主宰的投影，投影實力在天階左右，也就是天神層次。”系統慢慢說道。
“主宰？天階？”陳柯有些疑惑。
如今他對神靈的種類等級劃分其實還有些不太明白。
系統見他遇到了問題，自然要為之解惑。
“所謂神祇，其實有神靈和皇祇之分。”
“諸如城隍、河神、山神、灶神等等，皆為皇祇，乃是承天運而成的后天神祇，神祇二字其實指的是他們。”
“而神靈則要古老許多，萬千世界，諸多時代，也未必能出現一尊真正的神靈，他們先天地而生，自誕生之初就可手握規則，他們所立的地方即為神域，不受到外界規則影響。”
陳柯聽了有點吃驚：“那他們豈不是強大到沒邊了，我降臨其他世界，會受到世界壓制，祂們卻能不受影響？”
系統繼續說道：“雖然有些打擊人，但確實是這樣沒錯。”
“這些先天神靈自己便是規則，他們也能創造世界，和宿主所知許多創世神擁有一樣的神能。”
有點牛批啊，沒想到大威天龍居然有這么屌！
系統的話還沒說完。
“宿主如今是中位神，之后還有上位神、天神、虛空天神，三個位階。”
“這些都是神祇范疇，屬于天授封賜的位格，至于虛空天神之后的‘虛空真神’，卻已經是神靈層次，即便是天帝也無法賜封。”
陳柯聽了很迷糊，他如今的眼界雖然開闊了許多，但和知曉諸天萬界秘事的系統相比，還是差了許多。
所以，聽它說話，有點難度。
系統倒是不厭其煩，一遍遍為陳柯解惑，盡量把話語翻譯成他能理解的句子。
“所謂天帝，即是天神中的帝王，與人間帝皇是一個意思。”
“古有宇皇煉制大宇金章，可以憑借此印封神，行使的便是天授封賜的權柄。”
“昔有天帝煉制封神榜，亦是在行使封神權柄。”
說著說著，陳柯有點迷糊起來。
封神榜這玩意他聽說過，貌似是元始天尊煉制，賜予給門徒弟子姜子牙，讓他助周伐紂，開啟封神大劫的嗎？
怎么到了系統嘴里，又變成了天帝煉制的了？
系統又說道：“宿主需要拋棄從前的見解，將目光看向諸天世界，世界之大，流傳有太多神話，你又如何知道哪個版本的神話才是真？”
“天尊可以煉制封神榜，為何天帝不能煉制封神榜，縱然是宿主，也可以煉制封神榜，這三個字又不算什么禁忌，人人皆可書寫。”
原來如此，此封神榜非彼封神榜，只是擁有封神之能而已。
“那眼前這位神靈，祂本尊是什么位階的存在？”
陳柯沒敢靠太近，這尊神的面前空空蕩蕩，看不到任何出售之物，好似出現在此只是為了占個攤位而已。
在祂四周也看不到其他的攤位存在，能進入墟市的誰沒點眼力勁，根本不敢靠近這尊大神。
“它應當是主宰級別，你可以理解為創世神，即便在洪荒，也能算一尊強大的魔神。”
陳柯又退了幾步，沒敢再多張望，因為剛才那尊大神的灰霧似乎有所變化，一道暗金色的瞳眸看向他！
剛才那一瞬間，他似乎覺得四周的空間忽然凝固了起來，變得就像一灘粘稠而詭異的液體。
很快，他的心頭又響起了一陣空洞的聲響，時而尖利，時而虛幻，透露著一股誘人的味道，又帶著癲狂和暴躁，聽到之后讓他頭昏腦漲，有種想要歇斯底里的感覺。
這些聲響中間沒有任何的含義，起碼陳柯無法解析，而系統也沒有替他進行翻譯。
他不想去聆聽，但這些聲音就直直作用在他心頭，讓他不由自主的去聆聽，去辨析。
頭痛！
渾身都痛！
他如今的身體就是意識所化，這聲音如同一個個鋼刺扎入了他的身軀中，讓他頭昏腦漲，連思想都開始變得模糊。
陳柯知道不能再繼續這樣。
他必須離開這里，再被這個巨大神靈的眼睛注視，他的意識恐怕要崩潰了。
“回歸，回歸。”
陳柯心底開始咆哮，在念叨這兩個字。
他的意識之中的灰霧漸漸翻滾，很快就有一絲絲金光浮現，在灰黑色的星空之中異常的耀眼。
雖然和遠處的大星相比，他就像與皓月爭光的螢火。
但是這道金光卻能照破灰霧，化作一道金光虹橋，直接連通了他進來時的那個地方。
下一瞬。
四周變得安靜了起來，那些嘈雜和混亂的聲音紛紛退去，仿佛一切都未曾發生。
而陳柯，也覺得自己的身體變得飄忽了許多。
意識猶如潮水一般退去。
他嘗試睜開眼睛。
這一次，他很輕松就做到了。
睜眼之后，沒有朦朧的灰霧，而是一顆純白色、淡金色眼眸的蛇腦袋。
是小白蛇。
“我回到了靈泉崖。”陳柯意識回歸肉身，胸口不住地起伏著。
他的思緒還停留在墟市之中，停留在和那個巨大神靈雙眸對視的瞬間。
“太可怕了，哪怕是一個眼神，我都無法承受！”
陳柯心有余悸，情緒很久不能平靜。
至于星空墟市中，此刻尚有一道金橋久久沒有消去。
遠遠看去，像是一道金線，近看卻是一條巨大的金色鴻溝，仿佛被誰給劈出了一道口子。
“那位青山先生，果然是一位強大的天神！”萬利見證了陳柯離去的那一幕。
那浩瀚無邊，神圣強大的神力，根本不是普通神祇可以比擬。
這是一位上神，是一位至圣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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