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耳塞福涅松開海拉,伸手在她柔弱無骨的胳膊上輕輕撫摸著說:“真可憐,失去了力量就讓你足夠痛苦了,還失去了一切的消息來源,奧丁真是狠心。”
海拉嫌棄地推開珀耳塞福涅的手,說:“少在這里假惺惺的,你不是也被你父親嫁給你叔叔了么?”說著,海拉眼珠一轉,繼續道:“告訴我外面發生了什么,我把海爾冥府交給你,否則免談。”
珀耳塞福涅終于露出了會心的笑容,她伸手放在海拉的頭發上,像對待寵物一樣輕輕梳理著海拉的頭發,惹得海拉大魔王一陣咬牙,要不是失去了所有力量,珀耳塞福涅必然會遭遇一場大戰。
但她似乎一點也不慌亂,說:“你應該慶幸是我來找你談,所以你還有機會對我呲牙。這要是換成我們家神王那個衷心的奴仆,你估計已經在求饒了,呵呵。”
海拉猛然推開珀耳塞福涅,起身走遠,說:“沒有人可以讓我求饒!告訴我外面發生了什么,我把海爾冥府的鑰匙給你。”
海拉心里早就有了謀劃。
她感受到了奧丁的虛弱,感受到了封印正在慢慢消散,相信不久后奧丁就會離世,而她也將重獲自由,同時,也會重新獲得她的力量。
等她出去之后,等她重新掌控阿斯加德,她就要帶領她的死亡大軍攻入這該死的冥府,然后把珀耳塞福涅這個賤人綁在石柱上鞭打一千年!
珀耳塞福涅對海拉的想法一清二楚,不過她有著更強大的依仗,所以她完全沒有懼怕的意思。
甚至在看到海拉那般怨毒地看著自己時心里產生了巨大的快意。
她再次逼近了海拉,仰著頭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說:“其實外面也沒發生什么大事,只不過是在幾年前出現了一個名叫羅伊斯的人,擊敗了宙斯,獲得了奧林匹斯的神位,并收服了希阿帝國,與你們阿斯加德建交罷了。”
“擊敗宙斯?宙斯應該沒有奧丁那么老吧。”
海拉和宙斯曾短暫交手過一次,那時九界議會剛剛誕生,諸位神王不滿奧丁的暴政,在議會上發牢騷。
作為奧丁的行刑官,她自然要教訓那些不知好歹的人一通,于是便挑了個最強的,也就是奧林匹斯的宙斯與之決斗。
他們打得不分高低,但也足以讓宙斯膽寒了。
畢竟海拉都這么強了,那奧丁還能比海拉弱不成?
雖然宙斯慫了,但海拉還是對自己的實力有些了解的,沒有坐到那個位置的話,她是不可能擊敗宙斯的,頂多就是耗著,比拼體力。
可這個羅伊斯...竟然能擊敗宙斯?
有點東西啊。
提起宙斯,珀耳塞福涅作為宙斯的女兒,語氣中竟沒有一絲悲傷,甚至有些歡快。她說:“還好吧,應該還能比奧丁多活個一千來年。”
“你們奧林匹斯人不是不朽的嗎?也會死?”
“這就不是你要關心的事了。鑰匙呢?你應該不會騙我吧,對吧?”
海拉看著珀耳塞福涅眼中的興奮與期待,還是祭出了一把鑰匙丟給她,說:“這就是海爾冥府的鑰匙,不過我需要你等我離開這里再過來。”心里卻道:不能和變態打交道!
珀耳塞福涅接過鑰匙把玩了幾下,略顯失落地說:“這個要求我就沒法答應你了,我也是給人打工的,可由不得我。”
海拉憤怒異常,拼盡力氣撲了過去捏住珀耳塞福涅的胳膊,大喊:“你不講信用!”
珀耳塞福涅皺眉,問:“這是我們交易的內容嗎?不過沒事啦,我怎么會讓你流離失所呢?走吧,去我的王宮里玩玩吧,那里有很多有趣的生物哦,呵呵。”
海拉被珀耳塞福涅反手扣住胳膊,心里一陣驚慌,這個女人想干啥?
口中大喊:“放開我!我不去,你撒手!”
大魔王嘛,肯定要用比她更狠的魔王來治一治,畢竟老爹也曾經說過:要用魔法打敗魔法。
“我認識一個名叫墨菲斯塔的愚蠢女人,我把她介紹給你,她肯定喜歡陪你玩游戲,你別搞我了行不行?”
海拉的聲音里有著些許哀求,她害怕了。她不知道她被珀耳塞福涅帶走的命運會是怎樣,她甚至都不敢去想。
珀耳塞福涅伸手拂過海拉光滑的臉蛋,說:“那多沒意思,我就喜歡和你這種抗拒的人玩,走吧,你會開心的,我保證,哈哈哈哈哈哈。”
“開心了嗎?”
珀耳塞福涅穿著一身單衣站在被鐵鏈拷在架子上的海拉面前,輕聲問道,一雙白嫩的手還在海拉身上游走著。
海拉破口大罵:“你個老變態,離我遠點!滾開!”
珀耳塞福涅似乎有些驚訝,呵呵笑著說:“喲,這就惱羞成怒了?我還以為你會等到你的力量回歸以后才和我翻臉呢,看來你沒那么能忍嘛!”
“你會付出代價的,你們奧林匹斯都會因為你而付出代價的。我海拉以奧丁的胡子發誓,唔...”
“說大話可以,可別口出狂言哦不然我可要代表奧林匹斯伸張正義了呢哈哈哈。好好休息吧,我待會再來找你。”
珀耳塞福涅離開了,海拉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在身后發出狂吼。
她的內心極度屈辱,她從未遭受過這樣的事情,這讓她發狂,她心里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復仇!向所有人復仇!
“你為什么要在這個時候刺激她?離奧丁死亡還要一段時間呢。”
珀耳塞福涅出來后便看到了被羅伊斯遺忘了的蘇麗莎。
這女人在一間牢房里,她要為她帶著嘉莉逃跑遭受三年的牢獄之災。
她的生命力與地獄掛鉤,只要地獄那個位面還存在,她就會一直不死。坐牢三年,已經是安杰莉卡對她開恩了。
珀耳塞福涅停住腳步,問:“你有什么想法?”
珀耳塞福涅和安杰莉卡最大的不同就是她更狠,更殘酷,而且更會聽從別人的意見。不像安杰莉卡和羅伊斯,他們都是必須要大權在握才安心的人。
“如果你是想折服她,用這種方式應該只會將她越推越遠。但如果你只是為了羞辱她,激怒她,讓她變為你征服阿斯加德的武器,那你應該讓我出來,我比你更會做這件事。”
蘇麗莎滿臉自信,在折磨人上面,她一點也不服輸。
珀耳塞福涅思考了一會,說:“你的提議很誘人,不過我得和神王說一下。”
說著,珀耳塞福涅就要離開,蘇麗莎卻突然眼睛放光地說:“女王大人,讓我去吧,我可以說服他。”
珀耳塞福涅嗤笑一聲,說:“你說服他什么?他讓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別在他面前動腦子。你是覺得天后對你太仁慈了?”
蘇麗莎心里一驚,終于明白自己為什么這么不受待見了。
珀耳塞福涅看她若有所思的樣子,滿意地離開了。
“愚蠢的女人,不知道男人都不喜歡支配怪嗎?切。”
修仙是逆天而行,這是因為天道不允許高強生命體自行誕生。一旦他們出現,天道便會使用各種手段去阻撓他們。
漫威宇宙的天道便是生命法庭與五大創世神明。
他們負責監控宇宙中的生命體,并在適當的時候重啟宇宙,讓一切塵歸塵,土歸土,等待新生。
羅伊斯貿然觸碰時間規則,觸碰這些不允許他接觸的東西,自然是要受到天道懲罰的。
他可不是喊出我命由我不由天,天欲滅我我滅天的蠢貨,或者說他已經過了那個階段了。
逆天的人都沒有好下場,順應天道才能獲得力量,只不過也會被掣肘,有被束縛的感覺。
不過現在羅伊斯感覺,他順或者逆已經沒有區別了,這狗日的生命法庭想他死。
“什么意思?再次流放?你真當我是沒牙的老虎?”
羅伊斯的意識又被生命法庭弄到了這個審判之地,讓他心里極度不舒服,甚至在心里開始謀劃要怎么把這玩意弄死。
在這個宇宙,弄死至高神明并不難,只要獲得五顆寶石或者找到宇宙之心就可以了,像羅伊斯這種本來就有強大力量的,搞到因果律也有能力抹除掉生命法庭。
生命法庭旁邊還站著一堆抽象生命體,包括與羅伊斯見過面的無限和死亡都在。
“你掌握了不該你掌握的力量,為了宇宙的平衡,你必須離開。不過流放的地點你可以選擇。”
上次羅伊斯給生命法庭留下的印象還不錯,所以他并不準備直接抹除羅伊斯。
宇宙中的神明數量可以變多,但羅伊斯這種沒有找準自己定位的人不行。他的到來會破壞掉當前至高神明構成的平衡。
即便是行星吞噬者那種戰力標準單位,在至高神明中也代表著非同小可的地位。他被饑餓感驅使的吞噬行為就是在消減宇宙中生命的數量,真要是哪天他吃飽了,進化成生命使者,那他就得死掉了。
羅伊斯嗤笑一聲,看著對面那些大義凜然的神明,說:“那你送我去域外唄?讓我回去,回我真正的家。”
生命法庭噎住了,他也就在這里是個山大王,其他宇宙他可沒那個資格插手。
其他至高神明聽聞后也都一個個出手探查,但羅伊斯可不想讓他們看自己的底褲,被他以古怪方式保存在體內的小循環一個個爆發出了強大的力量,周身散發出耀眼的白光,將這些至高神明釋放出的爪牙一一砍斷。
“老虎沒了牙,他還有利爪,有哪個想來試試嗎?”
羅伊斯火力全開,展現出了單體宇宙級的實力,他的破壞力讓一些比較弱小的至高神明驚恐,也讓幾大多元宇宙級別的神明震怒。
其中最為憤怒的是生命法庭和永恒。
眼看著這倆人就要出手了,無限卻突然從人群中殺出。
“你好大的膽子!”
無限抬手便是一道能量沖擊。
羅伊斯明白她想做什么,但那些神明對他的蔑視就像是小人一樣煽動著他的怒火,那燎原的火焰催動著他體內的一個個循環,強大的能量超越了空間的界限,在無限的攻擊落在他身上之前轟出,拍在了站在生命法庭另一邊、對他進行著審判的至高神明身上。
一道刺目的白光爆發,在無限驚愕的眼神中,被生命法庭出手庇護的神明中有四位被撕成碎片,化作能量歸于了宇宙。
而無限的攻擊也在這一刻落在了羅伊斯身上。
“抱歉...他們逼我的。”
羅伊斯被無限出進另一個維度之前這樣和無限說著。
無限怔在原地,心情復雜。
生命法庭震怒,但它不是那種被憤怒支配的存在。
他強忍著怒氣,仔細盤算了一番,沖永恒說:“必須維持宇宙的平衡,你們自己找人上來頂替吧。”
說完后瞪了無限一眼離開了。
羅伊斯展現的戰斗力在他看來一文不值,他憤怒的是無限的辦事不利,是羅伊斯膽子這么大,敢在他眼皮子底下破壞平衡。
永恒遠遠望了無限一眼,發現她依然怔在原地,也漸漸隱沒在宇宙之中。
等所有人都離去,無限卻突然笑了,目光穿透層層空間壁壘,看到了置身于一片漆黑之中的羅伊斯。
“真有你的啊...也就生命法庭是老實人,不然...哈哈哈。”
“我陷入了無盡的饑渴,對獵物的饑渴,對破壞的饑渴,對侵占的饑渴。這種感覺扎根在我的心底,就像是要殺了我一樣,讓我痛苦,讓我憤怒。”
“我到底是怎么了?我的身體似乎發生了一些變化,可我搞不清到底發生了什么?我的頭很痛,就像是大腦里面長了一個什么東西一樣。可這里沒有檢查手段,該死。”
“我大腦里的東西越來越大了,我能感覺到它正在接管我的身體。昨天我餓了,想吃點東西,可我竟然摘下了我女兒的腦袋。我痛哭流涕,大聲呼喊著不要,可我還是把她吃了,吃得干干凈凈,我好飽啊,這是第一次這么飽。”
“我好像死了,但我還在走。我能看到我的后腦勺,也能看到我的臉。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我感覺不到我的身體了。可眼睛這里卻總是會有刺痛感,每次閉上眼睛睡覺的時候,我總會感覺我的身體在繼續行走。可,這是為什么呢?”
“我終于找到了問題,我不再是我了,那個名叫墨菲斯托的人偷走了我的尸體,他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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