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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和奧丁談心

  希爾正在兩難,隊長羅杰斯出聲解圍道:“女王,毫無疑問,我們是帶著誠意請您過來商議的,如果您有要求,只要是我們能做到的,我們都會去做。”

  希爾也連忙說:“是的,女王陛下。只要能補救我們兩國的關系,我們愿意付出代價。”

  利蘭德拉聞言眼皮耷拉下來,擺手說:“我想要的東西很簡單,把莎倫交給我。我受到的侮辱,她必須承受一遍。”

  “女王陛下...”

  希爾正準備抗爭,利蘭德拉忽然一拍桌子,暴露出她原本的霸道本性,厲聲喝道:“這件事沒得商量!”

  這下引得一眾神盾局高層震怒,他們一個個怒視著利蘭德拉,眼睛里有戰意閃爍。

  其中一個十級特工沉聲道:“利蘭德拉,你現在只是一個遭遇政變的失敗者。沒有地球的幫助,你甚至無法回到希阿帝國。所以我希望你能聰明一點,別把這里當成你的王宮。”

  “是啊,利蘭德拉,識時務者才為俊杰,沒必要把場面搞得太糟糕嘛。我們也是好心幫你的是不是?”

  旁邊一個白胡子陰險老頭也配合地唱起了白臉。

  因為莎倫的行為導致了利蘭德拉失去了所有權利,所以他們覺得他們可以以勝利者的姿態向利蘭德拉耀武耀威。

  利蘭德拉嘴角咧起一個嘲諷的笑,鳳眼輕瞇,看向希爾說:“希爾指揮官,你也是這樣想的?”

  希爾自然不會像這些人這樣想,搖頭說:“我自然不是這樣想的,辛普森特工他們也是昏了頭了,還請女王陛下不要太介意。”

  辛普森被希爾說昏頭了,有些不高興,抱著胳膊說:“羅伊斯先生應該不會覺得你這樣做是對的吧?”

  “你敢拿羅伊斯來壓我?”

  希爾還沒反應,利蘭德拉卻直接炸了,暴怒的她站起,用她那雙充血的眸子盯著辛普森,讓辛普森這個老牌特工都有些畏懼。

  “希阿帝國稱霸宇宙不久,而這個功勞不是誰獲得的,是我!利蘭德拉·涅拉瑪尼是希阿最偉大的王!如果你覺得羅伊斯能夠讓我打消念頭,那我建議你試一試。”

  說完后利蘭德拉便起身離開了,卡拉森也隨著她一起離開。

  她本來就是被羅伊斯逼著來的,而神盾局的態度讓她完全失去了交談的心思。

  希爾和羅杰斯對視一眼,急忙追了出去。

  “女王陛下,還請留步。”

  利蘭德拉并沒有停下腳步,希爾連忙追上去,越過他倆,伸手攔在利蘭德拉面前,真誠地說:“女王,如果你需要,我們可以為你提供資源、軍事力量等各種幫助。但莎倫,畢竟是地球人,她犯了錯,也應該由我們地球人來處罰。所以我們真的沒法滿足您的這項需求,還希望您能理解一下。”

  羅杰斯也誠懇地說:“女王陛下,我們兩國的政策有所不同。在我們這里,即便是罪犯,也要保證她的人權。我不知道希阿那邊是什么情況,但還請女王能夠尊重我們的習慣。”

  “罪犯?人權?你們這么虛偽嗎?”

  利蘭德拉不屑地嘲笑著。

  羅杰斯卻溫和一笑,說:“當然,我不否認我們地球人都很虛偽。但我認為,正是這種虛偽,才讓我們和動物有所不同,因為動物不會虛偽,您覺得呢?”

  利蘭德拉被羅杰斯說服了,因為她也認同羅杰斯的說法。

  即便是在他們希阿,也會在罪犯認識到他們的罪行之后再懲罰他們,即便是死刑犯也是一樣。

  作為文明的必需品,程序正義就是這么虛偽且聽來不切實際。但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會讓多數人感覺到正義的存在。

  至于結果正義,很多人崇尚,但這種并不正大光明的處理手段,在人見多了以后,是會引起不安,引起恐慌的,而且也不像許多理想主義者想象的那么美好。

  “那你們準備怎么懲罰莎倫?”

  希爾看了一眼羅杰斯,見他沒有發言的想法,硬著頭皮說:“這要看她造成的損害有多少了,不過死刑應該還夠不到。”

  利蘭德拉沒有告訴別人自己遭受了什么的興趣,也無心在這里多說了,她只想離開這里。便點頭說:“那隨你們吧。地球方面對我的幫助,我并不需要。卡拉森親王會隨我回去希阿,政局還需要他幫我穩定。就這樣吧,兩位,有緣再見。”

  希爾聽著利蘭德拉訣別的話,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出聲詢問道:“女王,那接任卡拉森親王充當希阿駐地球大使館的人是哪位?”

  利蘭德拉頭也不回地說:“等他來了你會知道的。”

  “老頭子,要喝點不?”

  羅伊斯來到了挪威,數幢公寓樓間的小巷邊上躺著一個白胡子老人。

  這人打扮的像個老年嬉皮士,身上的衣服還打著補丁,整個人看起來癡癡傻傻的,很落魄。

  “羅伊斯?是你嗎?哈哈,沒想到還能在這里見到你,快...”這人正是奧丁,看到羅伊斯后奧丁顯得十分開心,準備邀請他入座時發現身邊并沒有什么可以坐的地方,有些尷尬。

  羅伊斯哈哈大笑,從旁邊的垃圾桶邊上扯來一個紙板放在奧丁邊上坐下,將手中的酒遞給他,說:“你有必要過這種落魄的日子嗎?嗯?沒了神力,憑你的智慧和知識,也能當一個富家翁了吧。”

  奧丁溫和一笑,指著小巷盡頭的一所療養院,說:“那,洛基讓我在那里生活。但我不想...”

  “為什么?”

  和奧丁坐在一起,羅伊斯清晰地感受到了一陣蒼涼,那是王者瀕死前的哀嘆。

  奧丁忽然覺得委屈,略帶著哭腔說:“那里的人讓我想起了弗麗嘉,哦...她也應該和我一起來的,這里安詳,是個歸去的好地方。”

  羅伊斯看著奧丁難過的樣子,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是低聲道了句:“抱歉。”

  奧丁卻因為這句道歉而從悲傷的情緒中走了出來,祥和地笑著,說:“為什么要道歉?你并沒有做什么錯誤的事情。你之前不是也看到了嗎?她是自己想離開的。”

  奧丁慈祥的樣子讓羅伊斯心里更難受了,他忍不住調用了不朽神力,希望能夠略作補償。

  可卻被奧丁阻攔住了。奧丁摁住羅伊斯的手,說:“我的死亡是必將到來的,拖延也沒有任何意義,我不相信你不理解這些道理,所以你出了什么問題嗎?”

  羅伊斯苦澀一笑,搖頭說:“算了,喝酒吧,這可是用奧林匹斯圣泉釀造的酒,嘗嘗看,看和你們阿斯加德的酒哪個好喝一點。”

  奧丁都沒喝就自大地說:“宇宙里沒有任何地方的酒能比阿斯加德的酒好喝,因為那是我釀的,哈哈。”

  說著,就將酒瓶打開,和羅伊斯推杯換盞起來。

  “你把阿斯加德交給洛基,就不怕他搞出亂子來嗎?”

  酒過三巡后,兩人都有些微醺,也能說一些清醒時分說不出的話了。

  “洛基?亂子?哈哈哈,會出現的亂局都是必將出現的,我只是輕輕推了一把而已,會有什么影響嗎?”

  奧丁也恢復了豪爽,索爾的笑聲可能就是遺傳了他的。

  羅伊斯看這個老頭子這幅驕傲的模樣,忍不住譏諷道:“說到底還是用你的一個兒子給另一個兒子鋪路嘛,還說的這么高尚。”

  奧丁絲毫不動怒,驕傲地看著羅伊斯說:“可惜了,我培養出了一個終將偉大的王,至于洛基。如果他有那個能力治理阿斯加德的話,索爾也不會對他怎么樣,所以...嘿嘿,怎么樣我都是血賺的。”

  “所以你就立于不敗之地了唄?老年人心里還這么多彎彎繞繞,也不嫌累得慌?看看我,有個能力強的老婆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

  奧丁聞言鄙視羅伊斯,說:“你也好意思?讓本該被你呵護的人替你遮風擋雨?我真替你感到羞愧。”

  羅伊斯絲毫不以為恥,高興地大笑,說:“哈哈,酸,繼續酸,你這酒里都不用加檸檬片了。”

  羅伊斯這幅無恥的樣子讓奧丁忍不住搖頭,說:“也就是天后人比較老實,換我肯定不會讓你這么舒坦。”

  “換你?”羅伊斯皺眉,說:“你非得惡心一下我唄?”

  兩人又聊了一會,羅伊斯忽然問奧丁:“對了,你就弗麗嘉一個老婆嗎?沒有其他的了?愛人什么的。”

  奧丁愣了一下,這才明白了羅伊斯的來意,哈哈笑著說:“遇到情感困擾了?”

  羅伊斯羞澀一笑,撓頭說:也不算,就是我的意志有些混亂。”

  奧丁點頭,眼神變得迷蒙,說:“我只有一個妻子,那就是弗麗嘉。其實你們看到的弗麗嘉并不是她本來的面貌,她...可殘暴多了。說起來她和你的那位天后還有些像。都是善良且堅毅的人,九界議會就是她建立的,那時候宙斯個老東西還敢和我叫板,要不是弗麗嘉,你都當不了奧林匹斯的神王了。”

  “哦?說來聽聽。”

  “我對我自己的了解很清晰,我自大、狹隘、獨裁。年輕時候的我看不起任何非神種族的生命體,嗯,其實也不止,我也看不起所有的神明,包括那些帶來生命的天神。

  在推翻我哥哥庫爾的統治之前,我覺得我可以成為一個優秀的王者。可當我登上王位之后,我就被心底的自大與欲望吞噬了。我變得非常殘暴,動輒屠殺整個星球,這期間孕育了一個怪物,也溫養了一個救贖者。

  怪物是我的女兒海拉,她現在應該和你扶持的珀耳塞福涅正在冥界斗爭吧?呵呵,我也不想去理會了。救贖者就是弗麗嘉了。她總能在我迷茫的時候幫助我,也能在我犯傻的時候打醒我。

  全世界都沒人敢忤逆我的時候,只有弗麗嘉敢跳出來罵我是獨眼屠夫,是老混蛋,來讓我清醒。曾經有人告訴我弗麗嘉妄圖侵占王權,其實我有時候也希望她侵占,因為她比我更適合這個位置,可惜了...唉。”

  羅伊斯聽著老年奧丁的獨白,忍不住吐槽道:“所以你這是在懺悔么?”

  “懺悔?為誰?誰有資格讓我懺悔?”

  奧丁突如其來的自大讓羅伊斯無語,避開這個話題說:“那你人生中就沒遇到過什么...感情問題嗎?”

  奧丁搖頭說:“讓你失望了,我的一生都在斗爭中度過了,沒你這么閑,所以困擾我的東西并不多。”

  羅伊斯氣得咬牙,一把奪過他手里的酒瓶子,說:“你一個人在這玩吧。”

  說著,化為風雷遁去。

  奧丁無奈地搖搖頭,將杯中最后一點酒水飲盡,喃喃道:“總該遇到些困難的,不是嗎?宇宙的災難時期要到了啊,可惜我沒機會參戰了。弗麗嘉,你說,這是不是屬于我的幸運呢?”

  利蘭德拉并沒有加入奧林匹斯,但她從羅伊斯手里借走了勝利之矛。她要回去報仇了。

  羅伊斯不太放心,想跟著一起去但被拒絕了,無奈之下只能要求雅典娜去幫他看著點,畢竟拿著勝利之矛也只會提升利蘭德拉的攻擊力而已,一著不慎滿盤皆輸的情況隨時都有可能發生。

  雅典娜雖然不愿意,但她也不想違逆羅伊斯的命令,與利蘭德拉交涉了一番后終于說服了她,讓雅典娜暫時加入了她的隊伍。

  羅伊斯看著飛船離開太陽系,微微嘆息了一聲。

  “后悔了?后悔就把她追回來唄,我又不在意。”

  安杰莉卡從背后抱住羅伊斯,將腦袋放在他的肩膀上調皮地說著。

  羅伊斯拿起她的手,輕吻一下,說:“確實后悔了,不過并不后悔拒絕她。說起來你是不是有病啊?為什么會不在意?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愛我?”

  安杰莉卡哈哈大笑,咬住羅伊斯的耳朵說:“你竟然也會擔心這個?哈哈哈。”

  羅伊斯迷惑地皺起眉頭,將背后的安杰莉卡撈起放在腿上,捏住她的一雙手提起,問:“我為什么不會擔心這個?安杰莉卡,我奉勸你好好回答,不然你今天走不出這個房間。”

  安杰莉卡聽到后小臉一紅,強行挺腰貼在羅伊斯身上,說:“先懲罰我,我再回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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