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倒是沒有再下雨,太陽罕見的露了個臉,陽光暖洋洋的,早晨沒有太過燥熱。
凌坤已經在酒館的后面空地開始干活了,現在是夏天,六月中旬的樣子,最近梅雨天氣,所以罕見的有好天氣。
加上土地比較松軟,現在去松土剛剛好。
李功德這老頭今天睡了懶覺,昨晚吃的太好了,又喝了許多酒,睡得很香。
手中拿著鋤頭,正在翻地,酒館在郊外,四處也都沒有人家,這里的地可不像后世,這都是無主之地。
所以他才能用來種種菜,種種花,不然他才沒有銀子去買地。
昨天賺了五兩銀子,現在還剩下一兩,不多,但足夠用了,所以一大早凌坤睡不著就起來了,早睡早起一直是他奉行的生活原則。
加上這個世界也沒有手機給自己消遣,所以他也只有早睡早起了。
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凌坤直起腰來,嘟囔了一句:“好久沒有干活了,還真的累。”
其實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莊稼漢是很累的,他們整日在田地里勞作,有些莊稼漢甚至住在田地里,他們付出的汗水很多,收獲了自然也開心。
凌坤上輩子也算是個農村娃,在村里也干過農活,但許久不做了,他有些生疏,但這種事兒,都是刻在骨子里的,拎起鋤頭,扒拉了兩下就都回來了。
聽到背后有腳步聲,凌坤也不回頭,直起腰來,道:“老頭醒啦。”
“嘿,你小子還挺勤快。”李功德的聲音傳來,他走到凌坤身邊,遞過去一個葫蘆。
這是昨天新買的葫蘆,里面裝的可不是酒,而是清水。
凌坤接過葫蘆,灌了一口水,感慨的道:“閑來無事,店里又不進人,索性弄弄。”
“來,老夫跟你一起。”李功德也不閑著,從一旁拿過一個鋤頭,開始一起翻地。
老頭五十來歲,但身子骨著實硬朗,一番干下來也是很輕松,略微喘著粗氣,凌坤都自覺比不上李功德。
將一方土地來來回回松了個遍,早間的任務算是完成了。
待休息休息,將菜種和花種撒下去,細心照料就可以了,這玩意真的不難弄。
中午還是凌坤掌勺。
這個世界做飯,無非就煮煮菜,論炒菜這個手藝,還真的沒有人知道。
所以凌坤一開始做飯的時候,就把李功德給吸引住了,往后的每頓飯都是凌坤來,沒辦法,尊老愛幼嘛。
也不做麻煩的東西,凌坤煮了煮面條,手工面條,又讓李功德大開眼界。
端著大碗,坐在酒館的門檻上,一人手里兩個人大蒜,一口面條一口蒜,那叫一個過癮。
“唆~”一口面條吸進嘴里,李功德又咬了一口大蒜,滿臉的滿足。
“這味道,真爽。”
“你不去開飯館可惜了。”
“再來一碗再來一碗。”
吃著飯,李功德還是不停的嘮叨,凌坤則吃完一碗就拍拍屁股搬了個凳子坐在官道旁的樹蔭下休息。
“你小子現在手藝越來越好了,以前咋沒見你露兩手過。藏拙了?”李功德又捧著一碗面跟了過來。
“以前自己不是做主的那個人,都是自己偷著吃,嘿。”凌坤也不好說自己以前可沒有穿越過來這種話,只好繼續框老頭。
“人是鐵飯是鋼,偷著吃多不爽利,以后你想吃啥都行,給我留一份就好。”李功德倒是支持的很快。
凌坤笑了笑,沒有說話,靠著白楊樹,陣陣微風吹過,清閑的享受著午飯后的寧靜。
耳邊只有李功德吸溜面條的聲音,倒是很悅耳,這般靜謐的生活也很好啊,凌坤心里想著。
....
這一天,
凌坤在酒館后面種下了菜種,還有一些花,就等著收獲了。
而酒館還真是給面子,今天又沒有人進來,連前幾日光臨的麻雀這兩天都來的不勤快了。
夜幕降臨,享受了晚飯的李功德拍拍肚子,拎著葫蘆回房間了。
他的酒現在喝的很少了,因為凌坤給他定了個條件,那就是一個月四壇酒,八天給一壇。
允諾他一個月四壇的時間是六月初,現在六月中旬,他已經拿了兩壇了,一壇是先前系統送的,一壇是后來釀的。
現在李功德手里還有差不多半壇,離下一次拿酒,還得兩三天,按照他的喝法,一天就沒有了。
所以只能忍著不喝。
凌坤躺在床上,琢磨著系統,看著那光禿禿的四個贊賞,總感覺有些難受。
系統商城里,除了關于宋十二的釀造酒曲之外,并沒有其余的東西,應該是還沒有開放吧。
躺在床上,也不由得開始了胡思亂想,想了想現在的生活和原先的生活,好像現在更加舒心了,雖然前路有太多的未知,但最起碼眼下快活,有錢就花,就酒就喝,見識見識這個世界的奇聞異事,挺不錯的。
前世活得很累,快節奏的生活,房貸,車貸,的壓力,還有工作的煩惱,反正種種比較下來,肯定不如現在來的愉快。
“呼。”
“也挺好,遠離喧囂,守著這么個酒館,還有個高手陪著自己,挺好。”凌坤很滿意現在的生活了。
“噠噠噠...”
凌坤的房間和李功德的房間隔了有幾間廂房,但是此刻屋外倒是響起了腳步聲。
“老頭?”
沒有回應,凌坤皺了皺眉頭,不應該啊,按理說老頭肯定在自己房間內,如果來找自己,叫他不能夠不給回應啊。
事出反常必有妖!
凌坤清楚自己現在身處的世界不是原來的那個世界,縱然滿足現狀,但腦袋中還是有一根弦緊繃著的。
他一直是個惜命的人,也是謹慎的主,對自己的性命看的很重,此刻聽到異響,自然警惕了起來。
此刻他緊繃著,現在老頭不在身邊,看來以后睡覺也得和老家伙挨著,不然不太安穩。
就在凌坤胡思亂想的時候,他已經下床慢慢看門探看了。
不過就在他的門剛剛打開的時候,一把長劍瞬間指著他的喉結處,冰冷的劍鋒讓凌坤有些心驚。
隨后是一個虛弱,但是很冰冷的女聲:“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