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看看！”
石毅臉色也有些凝重。
下一刻，石毅和石昊一起邁開步，從界海堤壩一步來到仙域上空。
親自到達這里后，兄弟二人同時皺起了眉頭。
和千萬年前相比，仙域太落魄了。
是的，只能用落魄來形容。
曾經完整的一大片仙域，此刻卻已經四分五裂，甚至于仙域邊緣那曾經高聳入星域的城墻都破碎了。
不僅如此，整個仙域甚至周邊千萬個星域，石毅和石昊再也沒有發現有仙王級別的氣息。
或者說，現如今的仙域，最高境界只是真仙。
甚至于，連強大點的真仙都沒有。
整個仙域之中，真仙氣息不超過三位數，大多數真仙都氣息孱弱，修為正常的真仙只有寥寥數人。
“這，變成了當初的九天十地？”
石昊詫異的開口。
當初的九天十地就是一塊完整的大陸崩碎，變成了后來十九塊大陸的模樣。
一開始的九天十地也是一塊完整的大陸，其層次不弱于仙域異域，三者之間是平等的。
可惜仙古末期一戰，九天十地崩碎，變成了支離破碎的大陸。
現如今的仙域，仿佛就經歷了曾經九天十地經歷的變故一般。
完整的仙域四分五裂，有些地方長生物質流失的極為嚴重，近乎淪落成為普通的星球。
“沒有黑暗物質的痕跡，不是外患，是內亂！”
石毅說道。
他用重瞳掃視一圈，并沒有發現黑暗物質出現的痕跡。
很明顯，異域沒有死灰復燃，界海另一端的黑暗也沒有污染這里。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內亂了。
仙域內部發生變動，仙王們爭奪地盤，導致仙域四分五裂，長生物質流失，仙域才變成了現如今的樣子。
“果然，涉及大人物的因果，很難逆轉。”
石毅輕聲說道。
哪怕是石毅他們阻止了黑暗仙王，仙域還是四分五裂了，很難說明這到底是盛極而衰還是為葉天帝出世創造對應條件。
“因果…和那個拎著鼎的有關？”
石昊也反應過來了，開口問道。
石毅點了點頭，不出意外，應該就是這樣了。
要知道，石毅之所以能夠逆轉荒天帝身旁某些人的因果，是因為他一路陪著荒天帝成長，自身足夠強大，能夠保住一些人。
但是即便如此，柳神當初也前往了界海另一端，齊道臨至乘坐九龍拉棺今未能尋到。
石毅的擾亂因果，只針對石昊。
至于更下游的葉凡，石毅不刻意出手的話，他還是無法擾亂對方的因果。
比如說此刻，哪怕石毅已經在最后的清算中保護好了仙域，但是現如今仙域還是盛極而衰四分五裂。
這就是因果本身的模樣，石毅沒有出手，因果就會往這方面發展。
所以，石毅也沒打算動手，仙域都這么配合自己岳父了，他這個當女婿的，也不太好下手。
主要是如果他和葉傾仙沒有推算錯的話，他們兩個人如果想要孩子，可能還要等幾百萬上千萬年，等待原本的時間線中，葉傾仙降生以后，兩個葉傾仙合一，她才能算真正的處于這個時代之中。
有了這幾重原因，石毅更不能對葉凡下手了。
雖然，他很想給葉黑的人生中安排幾個有意思的配角…
“仙域破碎，以后的人還如何成仙？”
石昊開口說道，眉頭輕皺。
就現在的情況，再次破碎的九天十地幾乎不可能成仙，甚至于人道至尊修士都很難出現，而且仙域也破碎成了這樣，后世的修士根本不可能成仙了，這修士們來說也太慘了。
“出手吧，為后人一段成仙路。”
石毅說道。
這條路后世也存在，但是應該是荒天帝成就仙王后失憶的那段時間走出的，只不過那時候石毅有億點點強，直接讓石昊跳過了許多步驟。
所以現如今，石毅只能主動開口，要為后世修士走出一條成仙路！
“嗯！”
石昊點頭，他也認為應當如此！
于是，從星空中的某個星球，成仙路的起點在這里開始！
石毅與石昊，兩個站在仙帝境界的強者一前一后，走過腳下的虛空，向著仙域而行，為后來者指出一條成仙路。
這是一條路，又不僅僅是一條路。
這條成仙路注定是萬古歲月后所有修士走過的路，也只有這樣的路，能夠被稱之為成仙路。
但是在這條路上，石毅又留下一些感悟。
關于仙凡的感悟。
這些感悟不至于讓人茅塞頓開原地飛升，但是長久揣摩，卻能讓人明悟仙凡真意。
可以說石毅已經很努力了，努力給自己岳父走出一條相對來說容易點的路。
走到一半的時候，石毅突然想起了什么。
他伸手一抓，從星空中抓到一只即將成為至尊也就是遮天中大帝境界的兇獸，抹去對方的部分意志后，又為它洗筋伐髓。
最后，石毅將這只兇獸鎮壓在成仙路上，臨走前還不忘囑咐對方。
“你尾隨荒天帝妄圖走上成仙路，被鎮壓于此，等待后世會有個不弱于荒天帝的人將你解救！”
石毅的聲音深深烙印在兇獸帝尊的腦海中，逐漸變成了它自己的記憶，似乎它本就如此一般。
成仙路上，石毅和石昊依舊并肩前行。
半路上，石昊終于忍不住開口：“剛剛那是什么布局？”
石毅瞅了他一眼，開口道：“未來，會有一個很強的人走上這條路，他名為帝尊。”
“帝尊，很霸氣的名字啊，未來很強嗎？”
石昊又開口問道。
“被打死了。”
石毅說道。
石昊不說話了，這就是所謂的不弱于他？都被人打死了還能不弱于他？
但是一想到自己也打不過石毅，那就沒事了。
“帝尊是下個時代最強的幾人之一，開創了許多不弱于仙術的秘術，可惜他惹上了那個時代的主角，亡于成仙路前。”
石毅說道，并沒有在乎劇不劇透的問題，反正以石昊的能力，他完全能夠前往未來親自看到這一幕。
石昊聞言點頭，但是很快他又發問：“時代主角？那我們這個時代，誰才是主角？”
石毅愣了一下，片刻后才輕笑著開口：“本來你是唯一主角，可惜你哥覺醒了，命運因果由此而動，所以我們都是這個時代的主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