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任人皇并沒有挽留石毅，也沒有多說什么大道理。
他想說的一切都已經蘊含在自己的經歷之中了，石毅走了一遍他的經歷，二者在心靈上已經交流了數百萬年。
這比言語交流更深入人心，也更值得銘記。
“或許不久的未來，我們能夠在古地府重見，亦或者在詭異源頭，征服那片高原。”
第一任人皇說道，雖然身形瘦弱，臉上也帶著病態的蠟黃，但是他的眼里卻始終帶著希望，堅信一切美好都會來臨。
“我會的！”
石毅說道，拜別第一任人皇，逆著時間長河而下。
在回去的路上，石毅也看到了另外幾位人皇，每一位人皇都與他點頭示意。
石毅也都回應，他沒有辜負任何人的期望，成功闖過了十位人皇的歷練，順利踏入仙王境界。
沒有想象中的仙王劫，又或者他走過的這一段歷練就是人皇一脈的仙王劫。
總之，當石毅從第一任人皇的歷練中順利走出的時候，他就自然而然的晉級仙王境界，仿佛一切本該如此。
很快，石毅回到了上蒼之下九天十地，從自己挖骨還血為石昊吊命開始，石毅放慢了腳步。
他要留下屬于自己的第十一任人皇歷練節點，他在考慮要將這個節點設置在哪里。
挖骨還血嗎，或許不太合適，還有更合適的節點。
石毅搖頭，并沒有在這個時間段留下屬于自己的歷練，因為這里充滿了他對石昊的愧疚，不想將這里當做歷練之地，任由后人闖入。
他繼續順流而下，在上古圣院時，石毅再次駐足。
他就是在這里遇到了第十任人皇，他人生中最重要的幾人之一，第十任人皇在他心中的分量極重，不低于柳神在石昊心中的占比。
但是石毅依舊沒有將歷練節點留在這里，因為這里同樣不適合被當做歷練節點。
繼續逆流而下，石毅來到了百斷山脈，又看到了想要搶奪太一真水的熊孩子石昊，也看到了自己和雨紫陌的見面。
時隔多年，石毅的心性遠非當初可比，現在的他自己能夠平靜的看著這一切，甚至嘴角帶笑，帶著回憶。
接下來，石毅又來到鯤鵬巢穴，在這里見證自己為石昊出頭，強勢鎮壓尊者。
但是很可惜，接下來他就被鯤鵬設下的傳送陣帶走，前往清明天，開啟了與天師一脈的因果。
在這里，石昊又認識了一遍摳門到極致的楚南，也看到了謫仙和天子這二人變換身份進行商業互吹。
若非石毅認為后面有更適合歷練的節點，他真想將這里設置為歷練節點，歷練不歷練無所謂，坐著看戲就行了。
再之后，石毅順著時間長河一路而下，在特殊的節點會駐足，回味過往的人與事。
他在人皇歷練中度過了幾百萬年，甚至代入了第一任人皇的人生，他需要回味曾在自己身上發生過的時，來洗滌自己這數百萬年曾經歷過的一些事。
在天人族，石毅再次看到了自己為石昊出頭，也看到了石珥的可憐模樣，這一幕哪怕由現如今的他看來也忍不住心生怒意，幾欲在時間長河之中出手鎮殺天人族的某些人。
再之后，石毅來到了罪州，進入了仙古，踏入伏天氏識海與一群人橫推各界天驕。
接下來，就是天神書院，邊荒和異域的旅行。
在經歷靈皇時，石毅又駐足了。
對于靈皇，石毅心中有些愧疚，自己利用了對方給她的能力，最終卻都沒有再看她一眼。
未來如果有機會，石毅一定會將靈皇帶回，彌補自己的愧疚。
在異域時，石毅也認識了魂遠，這個天賦不錯但腦子可能不太好使的帝族成員，心甘情愿的拜自己為師。
然后，就是回歸九天十地，帶著石昊來到異域安排給他的機緣，再之后就是前往兩界戰場修煉，回歸邊荒…
石毅一路走來，看著自己曾經走過的路程，內心大多時候都平靜如水。
他從沒后悔過自己的選擇，哪怕為此付出了一些代價。
但是只要是他認定的路，他就會一直走下去。
最終，他停在了邊荒大決戰，忍不住再看一眼名場面。
安瀾出場了。
安瀾開始裝比了。
安瀾托起原始帝城，他開口了：
哪怕背負天淵，需一手托原始帝城，我安瀾一樣無敵世間！
再然后，石昊出手了，他化自在大法直接讓他擁有仙王戰力，更是在石毅的暗示下化出了一個仙王境界的石毅，與安瀾對決。
然后就有了那一句俞陀救我。
石毅忍不住笑了，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安瀾出場，出場即巔峰，出手就求救。
在這期間，石毅也看到了自己老丈人葉凡，對方似乎心有所感，朝著時間長河看了一眼，但是石毅還在人皇歷練的特殊狀態，對方也看不到他。
最后，天淵落下，安瀾想要最后出手，送來一名不朽。
于是，他喊了一聲無殤不朽之王，想讓對方出手。
然而他只換來了一聲滾一邊去，然后無殤不朽之王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絲毫沒給安瀾面子。
“不愧是你，安瀾。”
石毅忍不住輕笑，看著安瀾大費周章的自己出手，甚至獻祭不朽之王的真血，才送來一名不朽，然后就被石毅瞬間收服。
結束了邊荒的終極一戰后，石毅繼續順流而下，最終停在了天象之地的節點。
“決定了，我留下的人皇歷練就在這了！”
石毅說道，駐足天淵。
他為后人留下的人皇歷練很簡單，那就是憑借自己的力量完成七個天象之地的考驗。
雖然石毅在涉足天象之地時有不朽之王葬王和仙王們的保駕護航，但是當時石毅還沒踏足仙道。
而能夠踏足人皇歷練的，肯定都是真仙巔峰，離仙王也只差臨門一腳，讓他們來靠自己的能力完成天象之地的挑戰還是沒多大問題的。
如果到了這個境界，還沒辦法繞過不朽之王和仙王踏入天象之地，那這人皇干脆別當了，太丟人了。
設定好自己留下的第十一任人皇的歷練節點后，石毅繼續沿著時間長河而下，算準時間，出現在了天庭之中。
在天庭眾人眼中，離石毅進入人皇歷練，才過去了不到一個呼吸。
“沒進去？”
石昊下意識的開口問道，還以為是石毅沒能順利進入人皇歷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