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陰和至陽的交匯處,曾經名動九天十地的十字生命禁區外,來了一群人。
“這里就是曾經的生命禁區?”
一群人都穿著黑色大袍,每個人都隱藏在黑袍之內,再加上黑袍上有著至尊不計損耗刻下的陣法,一般至尊都看不透黑袍下的身影。
“生命禁區?也只是曾經了,現在這里只不過是一片廢墟!”
有人冷哼,聲音清冷,聽起來是名女子。
“一片廢墟…曾經高高在上的生命禁區都成了廢墟,所謂的長生世家…呵!”
黑袍人中有人接話,聲音中居然帶著對長生世家的嘲諷。
另外幾名黑袍人聞言明顯有些發怒,但是卻都克制住了,畢竟那個人的身份非同一般,所謂的長生世家或許還真不如他法眼。
“不管怎么說,必須將荒斬殺于此!”黑袍人中領頭的人說道,他也是這群人中波動最強的,只差一步就能到達至尊境界。
被派出來參加這種活動,這名準至尊也有些無奈,他當然知道這種行動意味著什么。
成功擊殺荒后,為了斷絕一切可能追查到的線索,他們這群人肯定也是不太可能或者回去的。
至于萬一擊殺行動失敗…都失敗了還活著干嘛?
無論如何,這群人中都不太可能能夠活著回去,除了那位嘲諷長生世家的大人。
所以每個人心中都帶著一絲不甘和火氣,這群人中有死士也有長生世家的弟子,此刻全都被突然聚集在一起執行這個十死無生的命令。
“行了行了,都收收自己的脾氣,既然來了就應該知道要干嘛,一定要一擊必殺,至少死也要拉個天才墊背!”
領頭的黑袍人冷哼,再次交代這幾名下屬。
另外幾人都極為認真的點頭,氣氛中竟然帶著一絲悲壯。
然而有一個人卻始終那么輕松,那便是剛剛開口嘲諷長生世家的黑袍人。
“嘖。”
他看著身旁沉浸在悲壯氛圍中的長生世家成員和死士們,忍不住露出一個嘲弄的笑。
原來這就是九天十地的所謂的長生世家,連一個長生者都沒有,自己一來到就受到至尊的親自接待,并且許諾無論如何一定要保下他。
九天十地對待他的態度讓他覺得原來自己這么高貴,九天十地高高在上的長生世家都需要對他以禮相待,相比之下,這位來自九天十地之外的貴客就更看不起身旁的這些死士。
幸而他只是來幫忙殺人完成任務,事后長生世家也承諾保下他,所以他并非是來送死的,而是已經有了退路。
周圍來自長生世家的黑袍人自然能夠感受到神秘人的輕視,但是此刻每個人心中都帶著悲觀或者說悲壯,也就沒人再針對神秘人的優越感挑刺。
“再說一次,只許成功,不許失敗,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一旦荒成功下界和人皇回合,我們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領頭的黑袍人嚴肅的說道,隨手丟下一個又一個陣盤,上面刻下的都是大殺陣,其中甚至有至尊親手刻下的必殺之陣,此刻都被拿出來獵殺荒所用。
“既然荒如此難殺,我們為何不去獵殺荒的弟弟三骨至尊秦昊?”
那個清冷的女聲再次開口,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一群人穿著同樣的黑袍,彼此都被寬闊的黑袍遮攏身姿,在外人看來這群人全都一樣,實際上他們內部看彼此也都一樣,只能勉強憑借波動給彼此編號。
五號話音剛落,其他人都一起看向她,雖然所有人都被黑袍遮的嚴嚴實實的,但是她依舊感受到了眾人的鄙視。
“三骨至尊秦昊此刻就在不老山,那里有不不少至尊盯著呢,更別說旁邊的罪州還有人皇一尊可斬殘仙的化身坐鎮,你覺得你能去殺他?”
一號,也就算黑袍人中的領頭人冰冷的說道。
你很莽啊?在這設計埋伏荒都不一定能成功,還想著跑到人家守衛最森嚴的地方抄家?
莫說這群黑袍人有沒有這實力,九天之上的那些世家都沒有這能耐,不然還會派下黑袍人?直接推平人皇一脈不就行了嗎?
“確認這里出手是最有把握的嗎?”
一直沉默不發一言的二號開口了,他聲音冰冷,不帶要任何感情,很明顯,他應該就是這幾個長生世家暗中培養的死士了。
“這里是最有希望的地方了,荒要從這里下界,而九天上那些負責保護他的人肯定不會緊跟著他,到時候便是我們唯一的機會!”
一號充滿信心的開口。
“那人皇分身呢,這是最大的變數!”
又有人開口,提及石毅留在罪州的分身,那具分身的實力他們也知道,能夠調動罪州的天地大勢,能夠劍斬殘仙,如果這位到時候出手了,那現在也就沒必要布置了。
“放心,經過調查,人皇分身無法離開罪州,或者說離開了罪州之后,他就無法調動天地大勢,和普通分身無異。”
一號沉穩的說道,這個結果也是經過長生世家老祖們推演出來的結果,人皇分身離開罪州之后便無法調動天地大勢!
其他黑袍人這才點了點頭,一言不發的布下各種法陣,有隱匿身形的陣法,也有負責絕殺的殺陣,其中不乏至尊親手布下的殺陣,一切都是為了絕殺荒。
而和黑袍人們相隔一里左右的地方,一個穿著龍袍的中年人、一條龐大無比的蛟龍和一個大胡子漢子正興致勃勃的看著黑袍人們表演。
這三位正是大楚皇朝的皇主、祁家的蛟龍至尊和天神書院的至尊長老,他們和黑袍人們相隔那么近,對方都沒發現他們三人,而且看樣子黑袍人們還充滿了干勁。
“這些法陣不錯,不過你看那個黑衣人丟的位置不對,如果那法陣再往右邊挪五丈就能和另一個法陣相呼應,殺傷力更強一層啊。”
大楚皇主興致勃勃的說道,和另外兩名至尊們點評黑袍人們的布陣手法。
蛟龍和天神書院的至尊時不時點頭興哥,偶爾也發表兩句自己的看法,有時候甚至恨不得自己上去幫他們布陣。
而十字陰陽地的最上方,一道身影仿佛亙古長存,他就站在那里,默默看著下方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