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毅看著桌上的三塊異相紛呈的骨,心中有一絲疑問。
“前輩,難道重瞳者都有機會接任人皇嗎?”
石毅問道。
按理說人皇位格加上上古人皇的指導,石毅應不弱于荒天帝,但是完美中二人差距不是一星半點。
“當然不是,就比如十年前,若是你沒有歸還那塊骨,沒有替母求藥,哪怕你是重瞳者中最驚艷者,我也不會將人皇一位傳給你。最多借你之路,踏出圣院,日后還你一段因果。”
上古人皇道,在石毅剛踏入圣院的時候,她便以重瞳觀古今,看到許多石毅往事,確認了人皇人選。
石毅了然。
果然,完美世界是最講究因果的。
原著中石毅一家都是極端利己的性格,這種人并不足以擔任人皇位格,也可以解釋重瞳女為何救下石毅后就消失不見,一切都是因果。
石毅點了點頭,他想通了。
完美最大的轉折已經出現,未來的傳說絕對有他一席之位。
雖說他還有一些事不太明白,比如第一片時光碎片中上古人皇身旁的那個男人,最后踏上堤壩時已經成為準仙帝,為何帝落時代卻沒有如何突破準仙帝記載,甚至被他親手種下的柳神都只是猜測仙王之上還有路。
很多事理順了因果,但是還有更多事,因果縈繞朦朧之中。
但是他沒有多問,只能以后再找機會慢慢探索這些謎題。
他深吸一口氣,拋開雜亂念頭,拿起第一枚骨。
骨上符文繁瑣,形成一枚眼睛的圖案,眼中閃爍著星光。
石毅看著這塊骨有些眼熟,突然想起石皇眼中的星光,想來應該是同一種瞳術。
石毅這時才想通,難怪石皇對自己這么好,甚至不惜以神血為自己洗禮,盡可能的將挖骨后患消除。
他手握星光瞳術骨,重瞳中閃爍光輝,和骨交感,迅速將瞳術刻印下來,銘刻自己的腦海當中。
接下來一段時間,石毅一直在修行星光瞳術,偶爾上古人皇隨手捏幾個小人,讓石毅實戰中運用星光瞳術。
終于,在兩個月后,石毅徹底掌握星光瞳術,雙眸開闔間,重瞳中仿佛有無盡星海,讓人不自覺精神沉淪其中。
“星光瞳術主要作用并非殺伐,而是以星空為眼,探查世間萬物。”
上古人皇說道,道出星光瞳術的主要作用。
石毅點了點頭,拿起了第二塊骨。
不出所料,這塊骨上銘刻的是麒麟寶術,太古十兇之一。
石毅的五行之法最欠缺的便是木火土,一直沒有機會尋找合適寶術,如今能習得麒麟寶術,無疑讓他的搬血極境之路更進一大步。
他張開重瞳,仔細分析麒麟寶術的每一個符文,將其記在腦海中。
奈何麒麟寶術太過繁瑣,石毅足足花了將近一年,才將麒麟寶術記在心中。
在這期間,上古人皇并沒有給石毅創造實戰機會,而是閉眼盤坐,似乎在思索什么。
石毅估算了一下時間,這會石村柳神應該差不多醒了,石昊也即將來到補天閣,百斷山也即將開啟。
他沒有耽誤時間,直接拿起第三塊骨。
第三塊骨剛被拿起,石毅耳邊就響起一串神秘經文,誦唱經文的聲音浩大威嚴,似乎是萬族共主。
石毅沉醉在經文中,傾聽人皇經文。
上古人皇睜開眼,看到這一幕后微微點了點頭,人皇傳承也已經認可了石毅,就證明她沒有選錯人。
第一段浩大威嚴的經文頌唱結束后,石毅耳邊響起了第二段經文,同樣是威嚴的聲音,但是聲音中卻帶著清冷,這應該是第二任人皇。
最后一段頌唱時,聲音變成了一個平靜的聲音,論聲勢雖然不如前幾段浩大,但是卻同樣直擊內心。
頌唱聲足足有十段,每一段都各有特色,闡述各自時代的諸天大道,每一段都代表著一位人皇,是他們的部分道果記載。
經文頌唱結束后,便是諸天同祭,石毅感覺自己仿佛位于諸天萬界正中心,無論神佛妖魔,都朝自己跪拜,同祭人皇。
異相足足持續了很久,久到石毅都覺得自己真的已經變成了人皇,異相才慢慢消失,石毅又回到了最開始的樣子,手持人皇傳承骨盤坐著。
而且石毅腦海中,所有人皇的經文都在淡去,讓石毅記不起實質內容,只能模糊記得曾有十位人皇。
他睜開眼,悵然若失,十位人皇的大道理解絕對是至寶中的至寶,其價值絕對難以想象。
“十位人皇,走的都是自己的路,他們不希望后人走舊路。”
上古人皇說道,聲音平靜,和頌唱經文時的聲音一模一樣。
石毅面色平靜的點了點頭,他也沒想著照搬人皇老路,只是想留個感悟罷了。
石毅繼續參悟人皇傳承,在這個過程中,他被上古人皇重瞳女和歷屆人皇的精神印記影響,心神越來越成熟,氣質也越來越穩重,渾身上下都透著自信,甚至是自負。
石毅并沒有阻止這個過程,他只是在心底給自己留下了一點少年心性。
人皇傳承浩如煙海,小小的一塊骨上仿佛記載了諸天萬界的一切東西,石毅花了三個月也只看了不到千萬分之一,這還是在重瞳的幫助下。
“你可以直接修煉人皇印,將這些東西記在腦海中。”
上古人皇說道,雙手劃動,掐出一道法印。
法印剛出,石毅就感覺周遭的精氣暴動,都在往人皇印涌去,似乎要拜見人皇。
上古人皇將人皇印教給石毅,石毅試了幾次后直接上手,能夠完整掐出人皇印。
“只有經過認可的人皇,才能學會人皇印。”
上古人皇說道,人皇印不僅殺伐極強,而且其自帶的威壓,能對萬族起到壓制效果。
石毅對著人皇傳承骨嘗試著使用了一下人皇印,頓時骨上的符文自動飛出,飛入石毅手中的人皇印中,然后直接進入石毅腦海。
剎那間,石毅接受了這浩如煙海的人皇傳承,在其腦海中形成一個印,正是人皇印。
與此同時,傳承骨上的符文全部消失,變成了一塊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