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午,三和會公司總部會議室里,高層干部會已經開到尾聲。
江口利成的確來會議上來勢洶洶,但情況的發展卻并不如他所想,當鐵頭講述完一切后,村西弘一卻沒有按他的預料要求渡川太郎謝罪。
全程村西弘一都沉默不語,渡川太郎穩坐釣魚臺,反而是渡川強平指著鐵頭振振有詞——
“江口利成,你上了支那人的當了!他肯定是沒本事搶蛙南幫的地盤,就用這種方式陷害蛙南幫和渡川組,騙你除掉高捷,這樣他可以上位!”
渡川強平居高臨下地看著鐵頭,冷笑道:“以為三和會和你們支那人一樣喜歡內斗嗎?渡川組已經全部都看穿了!”
鐵頭咬著牙說:“我之前說的全部是實話!”
渡川強平不甘示弱:“支那人都是不可信的!”
鐵頭和渡川強平你一我一語地爭吵時,渡川太郎忽然一聲怒吼:“強平,閉嘴!”
渡川強平憤憤然推到了渡川太郎身后。
鐵頭也不知所措地站回了江口組的隊伍里。
渡川太郎看著江口利成,擺出一副前輩的姿態說:“江口,我們還是聽聽會長怎么說吧?”
“好啊!”江口利成一臉自信地答應。
然而接下來,會長村西弘一的話卻讓他渾身發涼。
只聽村西弘一毫不留情地呵斥——
“江口,你拿著沒有說服力的證據當場羞辱三和會前輩,是可恥地!”
江口錯愕地抬頭,見到村西弘一一臉漠然地說:“你,給渡川前輩道歉!”
鐵頭見狀就想出來說點什么,卻被江口利成果斷伸手阻止。
意識到什么的江口利成抿了抿嘴,一臉鐵青地起身,咬著牙,向坐正身體的渡川太郎九十度鞠躬:“對不起。”
渡川太郎大方地受了江口利成一禮,隨后整了整西裝,朝著村西弘一說:“會長大人,渡川組還有事等著我處理,我先走了。”
村西弘一點頭,渡川太郎起身,深深鞠躬后帶著人馬大搖大擺走出了會場。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后,江口利成還坐在原地,仿佛在等待村西弘一的訓話似的。
只聽村西弘一說:“江口,你要記住,山田組不可信,支那人更不可信!”
下之意,這場“渡川太郎聯系高捷埋伏江口利成”的行動已經被定義為“山田組和支那人的陰謀”了。
“嗨!”江口利成深深鞠躬,臉上看不出喜怒,帶著鐵頭和中島離開了會場。
出會場后,鐵頭忍不住對江口利成說:“江口先生,殺手的事你怎么不說?”
“既然是殺手,你知道是誰派來的嗎?不怕告訴你,夕張合子到現在也沒承認她們是來殺你的。”
鐵頭嘆氣:“明白了,只怪我的證詞沒有說服力。”
江口利成安慰道:“鐵頭,問題不在你身上。渡川強平和村西弘一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
江口利成看得很清楚,村西弘一明顯是在拉偏架,不關鐵頭的事。
“嗨!”鐵頭點頭,仿佛真的不在意。
江口利成揉了揉臉,對鐵頭說:“你先回去做準備,我會安排中島把歌舞伎町移交給你。在那之前,我會去找你,有任務給你。”
“嗨!江口先生,那我先回去了。”鐵頭點點頭,轉身離開。
看著鐵頭離開的背影,中島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江口先生,雖然我也不相信渡川強平的說法,但支那人不可信是事實,請江口先生警惕。”
“中島,傲慢只會讓人變得愚蠢。”中島沒想到,自己好心的一句提醒卻換來江口利成的鄙視和說教,“不要瞧不起任何人,特別是在他們有用的時候。”
中島默默接受了江口利成的說法,皺著眉頭反問道:“江口先生,為什么一定要讓支那人做事呢?先是蛙南幫,現在準備給鐵頭那群人…”
江口利成語氣中帶著滿滿的優越感,指點江山道:“歌舞伎町魚龍混雜,十幾個國家偷渡來的人都匯聚在這里,就是一灘爛泥坑,不可預知的風險太多,但這個地方總要有人管。只要這個管理者聽話,無論他是哪國人,我江口利成一視同仁。明白了嗎?”
“明白!”中島狠狠點頭。
然而江口利成的不知道,鐵頭回到歌舞伎町后,立刻給韓東打了電話。
撥通電話時,鐵頭神色堅定,他已經意識到自己在三和會的命運——被利用完了然后扔掉。
洪興也是社團,加入進去不能說是什么好選擇,但鐵頭沒得選。
韓東已經毫不藏私地點出他的處境,就算鐵頭現在不加入,以三和會的氛圍,遲早有一天自己還是會求上門去,那還有什么好猶豫的?更別說韓東對他有救命之恩。
幾乎在韓東接起電話時,鐵頭就脫口而出:“韓先生,我想加入洪興。”
“好。”雖然嘴上說著好,韓東卻神色如常,沒有多少驚喜的成分,仿佛早有預料。只是問了一句,“江口利成把新宿給你了嗎?”
“說了要給,但還沒有,他還要我做事。”
“猜得到他想讓你做什么嗎?”
“猜得到。”鐵頭點頭:“村西弘一今天在會上偏袒渡川太郎,逼他道歉。他應該想讓我替他殺了渡川太郎和村西弘一,自己做會長。”
“那你做不做?”
“做。”
“晚做不如早做,我幫你催催他。”
鐵頭不解:“這還能催的嗎?”
韓東沒有回應,只是扣了電話后給江口利成撥了過去。
“江口先生,情況如何?”
“韓先生,很抱歉。”江口利成接電話時情緒有些低落。..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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