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王昊搖了搖頭，無比震驚。
他有些懷疑夫子說的話。
伴君如伴虎，如果自己果真和天武大帝一樣擁有命魂，那下場絕對好不到哪里去，更別說如今還身居高位，深受重視，天武大帝何等心高氣傲，豈能允許有人和自己一樣驚才絕艷。
“你不用懷疑，正因如此當初天武大帝才會邀我一同為你推算未來，希望能借助此次推演來細細研究命魂”
夫子的眸光無比深邃，“那時我一共看到了兩個未來，可惜并未發現你有任何特殊之處。”
這是他很疑惑的地方，王昊擁有命魂，按理來說后者的未來不應該如此平庸。
“其實還有第三個未來。”
沉思片刻過后，王昊還是決定告訴夫子一些東西。
當時一共推算了三次，其中后面兩次推算都被封印了，但從夫子的表現來看，他應該并不知道還有第三個未來。
“什么？！”
果不其然，在聽到王昊的話后夫子臉色一變，他的確并不知情。
“我跟你看到的很可能是同一個未來，但為什么天武大帝要隱瞞呢？”
夫子眉頭緊促，這一刻，他和王昊的想法是一致的，會不會第三個未來無比接近事實，所以天武大帝不希望任何人得知。
關于這個問題王昊其實更為疑惑，他的境界不如夫子，看到的東西自然要淺薄許多。
“如果未來真是如此，那么究竟是誰造成了這一切？”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良久之后雙方對視一眼，心中都有了猜測。
“盡管我擁有命魂，但想成為不朽可能性應該也并不大吧。”
王昊轉移話題，先前夫子已經說過了，玄黃大世界偶爾會出現擁有命魂的天驕，可他們的命魂都很孱弱，包括三皇五帝也沒能成為不朽，王昊雖然自信，但也不認為自己可以跟三皇五帝相提并論。
“只比我們多一些希望而已。”
夫子回應。
“是否有壯大命魂的方法？”
王昊繼續詢問，他相信三千大世界中肯定也有人會出現命魂孱弱的情況，對不朽甚至神王而言，解決這個問題應該不算困難。
“沒有。”
夫子的話無疑像一盆冷水澆在了王昊的頭上。
“我在一些古跡中找到許多典籍，上面的確有描述過類似的問題，但先賢得出的結論只有一個，那便是無藥可救，這個結論也得到了玄黃之主的證實。”
夫子嘴里的先賢并非來自三皇五帝這一時期，而是數萬年前的人族古祖，他們都是不朽！再加上玄黃之主也認可了先賢的結論，已經可以確定，想要壯大命魂完全就是一個奢望。
王昊徹底絕望了，他不認為自己能比肩三皇五帝，而且連不朽和世界之主都一致得出的結論算得上是板上釘釘了。
“但是，上次我在稷下學宮看到你的時候，卻發現了一個驚天秘密。”
突然，夫子再次開口。
“我曾暗中研究過你的命魂，對其可以說是了如指掌，如果沒有此次研究我也不可能做到靈魂不朽，然而上一次在稷下學宮，我發現你的命魂已經圓滿，也就是說，你可能是玄黃大世界大劫過后唯一一個有希望沖擊不朽的生靈。”
說話間夫子的目光越發璀璨，像是要看穿王昊身上的所有秘密。
王昊大驚，連世界之主都認可的觀點，怎么可能在他身上出現意外。
“不可能，我從未得到過什么機緣。”
王昊開口反對，就在這時，他想到了自己腦海中的諸神武庫。
如果真是這個原因，那么諸神武庫肯定和夫子沒有任何關系了。
“機緣這種東西強求不得，更多還是在于個人造化。”
夫子不置可否道，他認為即便真有這樣的機緣出現王昊也不可能將其認出。
“其實我推測，人皇很有可能在我之前就發現了這一點。”
夫子神情逐漸變得凝重，他有些摸不清天武大帝的心思，化作別人肯定早就把王昊囚禁起來不斷研究，而并非任由后者成長，甚至還愿意分享部分人族氣運。
王昊細思極恐，倒吸一口涼氣。
他認為夫子應該沒有說錯，當初他在剛得到諸神武庫后不久便踏足武道，因為這還引來了圣旨，天武大帝更是親自傳召，連夫子都能看出的問題天武大帝沒有理由發現不了端倪。
“但我的確并不知道原因，在今日之前我甚至都不知道命魂之事。”
王昊此時已經可以確定，自己命魂圓滿必定是因為諸神武庫，所以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泄露這個秘密。
夫子沒有懷疑：“或許是因為你現在的境界太低了，所以還發現不了自己的特殊，日后應該會洞悉真相，但現在你很危險，誰也無法猜出天武大帝的心思，如果他想下手，沒有人可以幫到你。”
這個問題王昊必須重視，天武大帝已經擁有比肩不朽的戰力，遠不是他能夠抗衡的。
“天武大帝已經收回了我身上的氣運。”
王昊心情沉重，這會不會是天武大帝要下手的征兆？
“你好自為之，最好離開玄黃大世界。”
夫子也無法提供任何建議，他的本源已經被打碎，再過一段時間連提前分離出的靈魂力量也會消散，自然沒有辦法相助王昊，更何況就算他處于巔峰時期也不是天武大帝的對手。
隨后兩人又談論了一些東西，內容不算重要，夫子也有托孤的念頭，可如今王昊自身難保，哪有心思放在儒家上。
他離去了，最后告別祭酒。
“王爺，若你有能力，還請庇護儒家。”
祭酒身形踉蹌，他要坐化了，估計就在最近幾天。
王昊點了點頭，如果他能度過劫難，庇護儒家有何不可，畢竟他命魂圓滿，有望成為不朽。
等回到王府后王昊當即上書天武大帝，他欲離開西域前往北原尋找父親。
這當然只是一個借口，北原有前往域外的祭壇，是一條退路。
不過毫無疑問，他的奏折被駁回了，天武大帝的回應很簡單。
“北原戰事尚未結束，不可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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