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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三才境

  很顯然淮安侯是在給王昊一個下馬威,否則也不會釋放氣息前來壓迫。

  王昊當然明白這一點,不過淮安侯是朝廷王侯,更是鎮神司高層之一,無論如何他都不能主動將其得罪,否則后者隨便找個理由就能治他一個罔上之罪。

  “舉薦信倒是不需要了,兵部已經提前跟我說過此事。”

  淮安侯伸手握住長戟,起身站了起來。

  “你拿我手信趕往吠陀州府,他們會有所安排的。”

  說完后淮安侯便示意王昊離去。

  “屬下遵命。”

  王昊沒有推辭,拿過淮安侯手信后轉身走出大殿。

  就在他離開后不久,一道人影從暗中走了出來,竟然是楊鼎。

  “可以,吠陀州是貧苦之地,宗門勢力錯綜復雜。”

  楊鼎冷冷開口,竟是他謀劃了這一切。

  “少保大人親自開口我又豈能陽奉陰違,王昊在吠陀州定步步艱難,那里的宗門勢力可不會顧及定遠侯,更何況吠陀州已經極為靠近東海,身在北原的定遠侯根本震懾不了任何人。”

  淮安侯笑道,他身為王侯,可是在面對楊鼎的時候卻頗為恭敬。

  楊鼎封侯之事雖然被擱置了,但憑借著斬殺蠻夷皇子的功勞,他還是晉升為正二品少保,最重要的是人皇竟然同意他進入兵部,從而負責天朝軍隊調動。

  “這件事多謝淮安侯了,我楊鼎有仇必報有恩必答,日后有用到我的地方絕不推辭。”

  楊鼎拱手,淮安侯盡管是平民出身的王侯,但他卻進入了鎮神司,日后地位必定會有所提升,楊鼎當然不會和這樣的人交惡,更何況日后還有借用到對方的地方。

  “不值一提,王昊已經是鎮神司千夫長,那就必須服從調動,無論定遠侯還是人皇都抓不住我的把柄,畢竟我負責的地方就是吠陀州。”

  淮安侯擺了擺手,身為王侯竟對正二品少保如此恭敬,他也是獨一份了。

  “哈哈,侯爺言之有理。”

  楊鼎看了一眼殿門外,和他相比王昊的地位差距太大了,稍微使用一些手段就能讓后者吃不了兜著走。

  “和我斗?就算王廣踏足八卦境了又能如何。”

  楊鼎心中冷笑,阻人青云路如殺人父母,他怎么可能咽下這口氣。

  而這時王昊也已經離開了鎮神司駐地,臉色越發陰沉。

  “如果沒有猜錯必定是楊鼎在暗中操縱了這一切,吠陀州我也有所耳聞,那個地方的混亂遠超南疆,一直以來這里都是發配罪犯的地方,朝廷影響力極弱。”

  王昊知道此行必定無比危險,稍有不慎便會被人算計。

  更何況沒有淮安侯庇護后,他在面對宗門之時很難有自保的能力。

  “沒想到楊鼎竟然可以把手伸到兵部當中,朝廷對此肯定也是心知肚明,不過卻沒有任何表示。”

  一時間王昊也摸不清天武大帝的心思了。

  現如今定遠侯如日中天,朝中已經有人在提議封王之事,一般情況下也不會有人招惹王昊,而有這個膽量的無一不是朝中權勢滔天之人。

  “我身為鎮神司千夫長,面對這樣的調動萬萬不能推辭,明知前方危險也只能迎難而上了。”

  王昊自語,身下戰馬如離弦之箭向前沖去。

  這可不是普通戰馬,而是朝廷特地下發給鎮神司的,日行三千里不在話下,吠陀州雖在邊疆,可騎著這等戰馬完全能在一個月內抵達。

  七天后,王昊停了下來。

  “沒想到我體內真氣在這個時候圓滿了,既然如此那便先突破至三才境,也能增加一些戰力。”

  王昊有些欣喜,隨即找了一個安全的地方閉關,武道修行的前三個境界突破不算困難,否則他也不可能在短短半年內就提升到這一步。

  兩天后,王昊體內沖出一道熾盛無比的霞光,身上氣息也不斷攀升。

  “以我現在的修為加上劍勢足以碾壓四象境強者,短時間內甚至可以和五行境交手,不過想要戰勝絕無可能。”

  說是這么說,但王昊還是很滿意自己現在的修為,例數上京城所有王侯子嗣和皇室貴胄,除去太子外根本沒有人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就把修為提升到如此程度。

  “三才境過后為四象境,這一境界非同小可,需要凝練任意一種四象之力才能突破,就連太子當初也在三才境上耗費了兩三年。”

  王昊知道自己的修行遇到瓶頸了,除非能夠得到某種機緣,當然提升戰力還是有希望的,只要領悟出劍意,他相信就算面對五行境強者時都不用太過忌憚。

  一人一馬再次上路,周圍的景物越發荒涼,大漢雖然鼎盛,但也不可能做到每個地方都無比繁榮,總歸有一些苦寒之地。

  很快又過去了半個月,王昊已經進入吠陀州境地。

  “這里的人大多身穿粗布麻衣,跟天朝其他地方有著截然不同的區別。”

  王昊冷眼旁觀,吠陀州的人并非全是罪犯。

  大漢朝律例,發配吠陀州的罪犯若有子嗣,三代后可為平民,七代后可以踏足仕途,不過又有多少罪犯能有三代兒孫,更別說七代了。

  實際上吠陀州的百姓大多都是從其他地方遷徙過來的,他們地位低下,只能背井離鄉,所以看上去吠陀州的平民大多死氣沉沉,沒有朝氣。

  “大漢建立之初就有了吠陀州,這個地方十分特殊,朝廷也不想在這里浪費人力,所以任其自流,只象征性地設立州府而已,宗門勢力也看中了這一點,長久以來吠陀州也就成了許多宗門的老巢,想要鏟除這里的宗門勢力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王昊深知吠陀州和扈下郡不一樣,之前的手段根本不可能奏效,只能蟄伏起來徐徐圖之,而且還要擔心淮安侯的算計,這樣一來想好好施展一番手腳又是難上加難了。

  “既來之則安之,我相信淮安侯不會膽大包天到主動對我出手,先不說朝廷,單單我父親就能讓他忌憚萬分。”

  心念至此王昊也就不再多想,當即朝著吠陀州府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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