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光閃爍,一位四象境宗門強者被王昊一劍斬殺,人頭飛出數十米。
“大局已定,宗門勢力必然要撤出扈下郡,不過戰斗還沒有結束。”
王昊的眼神極為凌厲,仗著劍勢之威,已有近十位四象境強者死在他的手中。
“接下來要提防的就是南疆,宗門絕不會咽下這口惡氣。”
王昊很冷靜,因為宗門大部分勢力已經撤離的原因,現在扈下郡的戰斗不過是小打小鬧而已,真正能決定勝負的還是王侯這一層次的搏殺。
不過這些都王昊無關了,他的任務已經完成。
忽然,王昊眼睛一動,當即轉過頭去,只見遠處有一道白衣身影走了過來。
“嗯?這人是?”
王昊一驚,這白衣身影很不凡,他盡管是在亂軍中穿行,可卻完全不受任何影響,更恐怖的是周圍那些人似乎根本沒有發現他一般。
白衣男子緩緩靠近。
一時間王昊感覺面前仿佛有一座萬丈大山碾壓而至,整個天地都變得暗淡了下來,所有人盡皆消失,唯有那白衣男子化作天地間的唯一,不過很快王昊眼前又變得清晰起來,哪里有什么萬丈大山,根本就是那白衣男子!
“好可怕!”
王昊心中頓時警惕,雖然白衣男子已經收斂了氣息,可還是帶給他很大的威脅感,這種感覺根本不亞于氣勢全開時的父親。
與此同時王昊也看到白衣男子身邊還有另一道身影,此人身穿鎧甲,顯然是天朝某位王侯。
“見過兩位王侯。”
王昊躬身道,他并不認識白衣男子是誰,但另外那人他還是知道的。
晉州只有兩位王侯,方林候他已經見過了,那么面前這人明顯就是坐擁整個晉州的晉侯了。
“不錯,定遠侯雖只有一子,但你的天資在上京城許多王侯子嗣中也是極為出類拔萃了。”
白衣男子笑著點了點頭。
而王昊聽到這里卻是一驚,此人在提及王侯子嗣的時候頗為隨意,顯然他的地位很高,再加上晉侯落了白衣男子一個身位,王昊不由得猜測,白衣男子會不會是大漢某位親王。
“北山王說笑了,昊兒才剛修行不久,豈能和上京城那幾位相提并論。”
王廣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這一席話也證實了白衣男子的確就是大漢親王。
“天資跟修行時間長短又沒有關系。”
白衣男子笑道。
人影閃動,瞬息之后王廣便站在了王昊身前。
“和王爺不一樣,我倒是覺得天資并不能證明未來成就,畢竟自古以來就有扼殺天才的先例。”
王廣開口,他說的也是事實。
“你啊你,就是太嚴格了,當初治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
北山王笑了笑,他和王廣也是舊相識,不過那時候王廣在平西王麾下,而他也還沒封王。
王廣沒有多說,對著晉侯點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而晉侯卻是微微拱手,這一舉動也能看出兩人的地位差別。
王廣手握重兵,雄踞一方,在朝中的地位當然要比晉侯這樣已經擁有封地的王侯高出許多。
而王廣突破到八卦境后地位水漲船高,面對北山王時都有足夠的底氣。
“我本以為圣上會派遣多位王侯趕來扈下郡,沒想到卻是王爺親自降臨。”
王廣的確有些意外,先是李公公,現在又是北山王,人皇的手段未免也太過凌厲了,殺雞焉用牛刀。
“其實我也很不解,不過既然人皇開口,我當然不會拒絕,南疆宗門底蘊一般,但這一戰畢竟是和宗門的首次大規模交鋒,朝廷必須要勝,而且還是大勝,否則這禁武令豈不是要貽笑大方了。”
北山王也不清楚人皇的心思,因為宗門之間互為猜忌,幾乎不可能下定決心反撲朝廷,出動八卦境親王的確讓人意外。
“方林候呢?這扈下郡是他鎮守的地方,如今要對宗門動武,他怎能不到場。”
北山王眉頭微皺,有些不悅。
“不知為何,方林候連夜趕往上京城,我也沒有詢問原因。”
晉侯回應,方林候在扈下郡待了十多年,這還是第一次返回上京城,因為其身份的原因,晉侯也不好細問。
“倒也沒什么,估計他是想去上京城參我一本而已。”
王廣笑著說道,就算知道方林候此行的目的他還是無比淡定,渾然沒有在意。
方林候有錯在先,更何況王廣也沒有下狠手,就算告到人皇那里又能怎樣。
“參你一本?”
北山王不解道,王廣坐鎮北原多年,應該不會和方林候交惡才對。
王廣頓時將之前的事情說了出來,并沒有隱瞞,就連王昊得到血月王傳承之事也一一告知。
“原來是這樣,朝廷早就知道方林候惦記血月王的傳承,沒曾想徒做嫁衣,怪不得他如此憤怒。”
北山王哈哈大笑,他和方林候同樣沒什么交集,只把此事當做一個笑話罷了。
至于血月王的傳承無論王廣還是北山王都沒有放在心上,朝廷如此鼎盛,擁有的傳承浩如煙海,血月王雖然踏足了九宮境界,但他的傳承還真算不上太過強大,最主要的是王昊是朝廷中人,血月王傳承在他手中和被朝廷得到無異。
“我們去會會南疆眾宗門吧,真說起來我也有十年沒跟人動手了。”
北山王負手在后,氣度不凡。
王廣和晉侯同時點頭,一行三人破空而去,直接沖入南疆之中。
“兩位八卦境,再加上七星境的晉侯,就算南疆宗門再強也不可能威脅到他們。”
王昊思索,看向一行三人的目光頗為艷羨。
對朝廷來說南疆無疑是一個絕地,但八卦境卻能如履平地,天下之大哪里都可去得。
“有父親他們坐鎮,南疆宗門翻不起太大的波浪,接下來我也可以安心將扈下郡宗門勢力徹底鏟除一空。”
王昊望向四周,宗門勢力仍舊在負隅頑抗。
不久之后,南疆深處傳來驚天動地巨響,數道恐怖的氣息不斷攀升,整個南疆都為之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