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圣上,臣并未見過夫子。“
王昊回應,不明白為何天武大帝會有這個疑惑。
“好,去吧。”
天武大帝沒有多問,好像只是突然提了這么一句而已。
王昊不敢久留,隨即躬身走出大殿,很快就在李公公的帶領下離開皇城。
“小侯爺,圣上對你頗為看重,不要讓圣上失望。”
分別前李公公若有所思地說道,他追隨天武大帝數十年,隱隱能夠猜到后者的一些心思。
王昊有些不明所以,但也沒有詢問只能點頭稱是。
半刻鐘后他就回到了侯府之中。
“究竟是誰想借禁軍的手暗害我,莫非是七皇子?”
回到房間中的王昊開始思索,皇城內能調動禁軍的人除了天武大帝外唯有那些皇子,可自己才剛離開七皇子別院就有人找上門來,這速度也未免太快了。
“知道我和楊鼎有嫌隙的人唯有七皇子。”
不由得王昊不這么想,可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七皇子畢竟還沒有正式招攬楊鼎,沒有必要為了一個不確定的人得罪定遠侯,可如果不是七皇子那還能是誰呢。
“而且人皇好像早已知道了皇城外發生的事情,但他卻沒有在意,難不成這些禁軍是他派過來的?”
一想到這里王昊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以人皇的身份豈會在意一個小小的王侯子嗣,應該是我猜錯了,可為何他會問我有沒有見過夫子?”
王昊很是不解,夫子早已消失數十年,就連祭酒三公都不知其下落,他又何德何能可以見過夫子。
遲遲想不通后王昊也只能放棄,繼續翻閱腦海中的劍譜,如今他的劍法已經大成,戰力比肩兩儀境,不過想要戰勝這一境界的強者并無可能。
“劍法大成后還有圓滿這一層次,若是我能將十三道劍光融于一體,戰力還能再次提升。”
接下來幾天王昊都在修行,兩耳不聞天下事。
天武大帝雖然讓他前往扈下郡,但并未規定時間,所以王昊打算過了正月十五再啟程。
時光荏苒,這幾日朝中發生了一件大事。
楊鼎斬殺蠻夷三皇子戰績公布,朝中一片嘩然,天武大帝甚至因為此事親自召見了楊鼎。
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三公九卿竟然聯名上奏為楊鼎封侯,而儒家的這一舉動卻讓軍隊為代表的眾多王侯陷入了沉默。
儒家跟王侯理念不同,彼此多有針對,可此次卻一反常態,著實讓人有些費解。
按照常理來說軍方多了一位王侯在朝中的話語權也會更大,這是一件好事,可王侯都不是傻子,很快便能猜到儒家這么做的目的所在。
因為祖輩原因楊鼎日后極有可能封王,若那時的他念及情義傾向儒家,軍方在朝中的地位可能會一落千丈。
再加上天武大帝并沒有立即表態,一時間朝中的氛圍頓時變得有些詭異起來。
就連王昊也在不久后得到了稟報。
“這是儒家和軍方的博弈,儒家以祭酒為首提前開始布置,想要占據朝中的主導地位。”
王昊神色平靜,他早已知道會出現這個情況。
自古以來只要軍方勢力被削弱,注定會出現外敵環伺的情況,而儒家擅長治世,風格中庸,太平年間自然比較合適,可天下即將大亂,這個時候讓儒家掌權并非一件好事。
“無論是何種原因,我都要反對楊鼎封侯,眼下軍方態度模棱兩可,倒也可以在這上面做一做文章。”
王昊自語,隨后開始安排下人將他所了解到的邊關真相傳播出去,很快就在上京城掀起了不小的波瀾。
“如此行徑,怎能封侯?!”
三公間出現了不同意見,性格最為火爆的太保直接反對楊鼎封侯,態度十分堅定。
這并非個例,儒家內部出現了不同的聲音,三公為此還多次進行討論。
沒過多久王廣奏折抵達上京城,詳細說明了邊關之事,并且表明立場反對楊鼎封侯,這封奏折也逼得一直在觀望的眾多王侯表明態度。
很快輿論便走向對楊鼎不利的一方,原本他斬殺蠻夷三皇子的功勞也被磨滅了許多。
“該死,肯定是那王昊,不過定遠侯的奏折也才剛到上京城,王昊怎么會提前知道邊關之事?”
一處院子里,楊鼎臉色陰沉,不過他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憤怒。
想要封侯哪有那么容易,僅憑斬殺蠻夷三皇子的功勞幾乎無望,只能說打下一個根基而已,所以一開始他就沒有認為自己能夠成功。
不過出了這件事后朝中不少人都會對他不滿,從長遠來看后果十分嚴重。
“憑借祖輩的名望我遲早都能封侯,定遠侯是吧,今日仇怨我記下了。”
楊鼎沒有多想,他也沒有打算辯解,這件事朝中自然有人會前往邊關求證,一旦辯解反而落人口實。
王昊當然也在關注外界的輿論走向,得知大多數人都表示反對后心中大定。
“記憶中父親的確也上奏了,不過影響沒有這么大,想來是因為皇室念及楊鼎祖輩故意將消息封存,不過此次因為消息首先在平民中傳開,皇室就算想這么做也沒有辦法,甚至還要主動把父親上奏之事傳遞出去。”
得知此事后王昊并沒有欣喜,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不過楊鼎遲早要封侯,不會因為此事而有所更改,更何況現在定遠侯一脈已經和楊鼎徹底站在對立面上了。”
王昊很冷靜,接下來他要警惕楊鼎的報復,不能有絲毫松懈。
“按照記憶楊鼎仍舊會在七年后封侯,到了那時定遠侯府的處境將會一落千丈,日后朝廷將會把大量資源倒向鎮神司,我必須抓住這個機會,除了強大自身外還要讓定遠侯府的權勢更上一層樓。”
楊鼎之事已經了結,王昊已經做了力所能及之事,之后他就要考慮怎么讓定遠侯府在未來的波瀾中獨善其身。
首先要做的就是他提升修為,實力越強自然越有底氣應對任何變故,然后便是增加定遠侯府在朝中的話語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