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羨走進3602的房間。
看到曾小賢正抱著一個花籃,余羨笑了起來。
坐在了沙發上,笑著問道:“曾老師,花籃送到了。”
“我怎么都想不到,他們六個人的名字,居然能夠寫在這么一張小卡片上。要不是一菲提醒,我都看不到她的名字了。”曾老師感嘆道。
不過讓曾小賢感到奇怪的是,余羨呢?
“咦,不對啊,余羨,你的名字呢?”曾小賢好奇的問道。
余羨笑著說道:“曾老師,你要知道,心意最重要了。我肯定是不會和他們一樣的,你等著我把我送你的拿過來。”
說著,直接打開房門,往3602跑去。
其實余羨本來打算和他們一起合用一個的,但是后來發現名字寫不下了。
于是,余羨就放棄了這個想法,轉身自己弄了一個。
看著余羨離開,幾個人連忙解釋著。
“沒錯,曾老師看到這個花籃,難道你不感動嗎?”婉瑜在旁邊問道。
這可是他們所有人的心意啊。
“感動,感動。”曾小賢連忙點頭說道。
必須感動啊,如果他不感動,怕是以后也不敢動了。
“在這么一個好日子,必須要慶祝,所以,曾老師你今天請客嗎?”展博笑著問道。
又可以吃大餐了,真好。
“請啊,必須請,樓下麻辣燙,隨便點。”曾小賢大手一揮,豪氣的說道。
雖然花籃很小,但也是他們的心意啊。
結果還沒等一菲他們說話呢,房門被敲響。
曾小賢喊道:“余羨?你直接進來了!”
結果房門繼續被敲著。
曾小賢連忙起身去開門。
打開門,沒有發現余羨,一個陌生人站在門外。
“曾先生,快遞花籃麻煩您簽收一下。”
“好的。”曾小賢看到花籃的大小,連忙拿著筆簽名。
迅速搬起花籃,風騷的扭著腰走進了房間。
心里感嘆著,難怪那個小花籃沒有余羨的名字,這應該就是余羨送的吧。
剛剛出去,立馬大花籃就過來了,這是打算給自己一個驚喜?
嗯,雖然余羨嘴上吐槽,不過做事還是挺好的嘛!
一瞬間,把之前余羨的吐槽全忘了,眼里只剩下大花籃。
“哇!好大一個哦!”婉瑜看著花籃,感嘆道。
“早知道把名字寫在那上面,一定能寫的下。”胡一菲連忙說道。
就在這時,余羨走了進來。
“咦,你們都在呢?”余羨好奇的問道。
看到曾小賢正抱著一個花籃,余羨說道:“咦,你們這是怎么了?”
曾小賢猥瑣的表情也就算了,為什么一菲他們一臉的鄙視呢?
一菲緊緊的盯著余羨問道:“余羨,這個大花籃是你送的?”
一菲在考慮,如果余羨說是,她是用刀呢?還是用斧子呢?
居然瞞著他們,自己一個人送這么大的花籃。
余羨連忙搖頭:“怎么可能,我會送這么浮夸的東西嗎?”
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買花籃啊。
那玩意又不能吃,而且也不怎么好看,一點都不實用。
“不是你送的?”曾小賢疑惑的問道。
不是余羨送的,那還能是誰?
就只有余羨沒有送,而且余羨剛剛說去拿,花籃就到了啊。
“對啊,吶,這是我送的。”余羨拿出放在身后的碗說道。
這個碗里放著三朵用胡蘿卜雕刻的花。
看著碗里的花,曾小賢目瞪口呆的問道:“這是什么?”
“曾老師,你要知道,那些花籃什么的,太浮夸了,所以我特意拿起了久違的菜刀,給你雕了三朵花,你先看看,看厭了還能煮著吃,是不是很好啊。”余羨頗為得意的展示著自己的作品。
為了慶祝曾小賢六百期,余羨放下了自己的誓言。
連他自己都被感動了呢。
曾小賢有自己作為他的朋友,簡直就是他的榮幸啊。
“額…是嘛!真好。”曾小賢面無表情的接過了余羨遞過來的碗。
果然,終是錯付了。
“那不是羨哥你,也不是我們,那這個大花籃是誰送的?”展博好奇的問道。
既然不是他們的話,那這個花籃到底是誰送的呢?
“對啊,快看看。”婉瑜連連點頭說道。
曾小賢聽著他們的話,取出花籃里面的便利貼。
他的表情轉瞬急變。
“怎么了?”婉瑜好奇的問道。
余羨詢問道:“不會是仇人送的吧?”
曾小賢帶著一絲恐懼,解釋道:“沒有寫名字,但是我好像認得這個筆跡。”
上面的字跡,他越看越覺得眼熟。
“那上面寫著什么啊?”婉瑜問道。
“有緣終會重逢,很榮幸做你的嘉賓。今晚節目見…不會吧。”曾小賢越看越覺得有問題。
當他反倒背面的時候,看到了一個大寫的L時,直接嚇得把便利貼扔在了地上。
“是勞拉,是她!是勞拉送的。”曾小賢一臉恐懼的說道。
“很意外吧,勞拉,其實是我的小名。”一菲看著曾小賢的臉色,想要安撫一下他。
“不要開玩笑了。是勞拉,怎么會是勞拉,全世界這么多人,我的嘉賓為什么是她?為什么是她?”曾小賢滿臉焦慮的來回走動。
為什么,為什么是她,自己都要把他給忘記了,她為什么又出現了。
“你怎么了?”一菲好奇的問道。
曾小賢這個樣子,好像還從來沒有過。
“曾老師是遇到他的死對頭了吧?或者老情人?”余羨說道。
勞拉啊!曾小賢感情路上的大魔王,余羨對她記憶猶新。
畢竟同時交了三、四個男朋友,還有未婚夫什么的。
當然,最重要的是,給曾小賢帶了幾年的綠帽子。
曾小賢越來越焦慮。
“是嗎?”展博好奇的問道。
看著曾小賢焦慮的樣子。
婉瑜詢問道:“曾老師,你要不要先坐下。”
“是,好主意。”聽到婉瑜的話,曾小賢點頭說道。
結果走到沙發旁邊,還沒有到沙發那,就直接走了下去。
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上。
連滾帶爬的坐到了沙發上。
抱著個抱枕,瑟瑟發抖。
“這個勞拉是誰啊?”一菲好奇的問道。
“她是我的噩夢,噩夢,噩夢。”曾小賢激動的說道。
當想起這個名字,他就想起了當初所有的一切。
這完全就是他的噩夢啊。
那些事情都是抹不去的陰影。
展博好奇的問道:“你不是說我姐才是你的噩夢嗎?”
他只聽曾小賢說過,一菲是他的噩夢,但是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噩夢。
曾小賢恍然大悟,奔潰的喊道:“天哪,我現在居然有兩個噩夢了我。”
“你認識這個勞拉?”婉瑜問道。
她非常好奇,這個勞拉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能夠讓曾老師這樣。
“太認識了,發生了很多很多事情。非常復雜,我長話短說,這事情說來話長了。”曾小賢腦子已經全是漿糊了。
往日的事情,猶如電影般在他的眼前浮現。
所有的一切,都讓他心態崩潰。
“那你慢慢說。”婉瑜安撫道。
曾小賢深吸一口氣。
“她甩了我。”曾小賢意簡言賅的說道。
“哦,不長啊。”婉瑜迷茫的說道。
不是說非常復雜嗎?
倒是旁邊的一菲,聽到曾小賢的話,瞬間就記起之前發生的事情。
走到沙發邊上,帶著笑容問道:“這個勞拉,不會就是給你戴綠帽子的那個女人吧?”
“哦”所有人恍然大悟。
“看見沒有,看見沒有,我就說她們兩個人都是我的噩夢。”曾小賢崩潰的說道。
一菲知道他曾經被戴過綠帽子,但是她答應過,不說出去的。
但是沒想到,這一下子就全捅出去了。
果然,胡一菲就是他的噩夢。
“那就是一個老情人咯。羨哥,你猜對了啊。”展博驚訝的看著余羨說道。
“怎么樣?我厲害吧。”余羨挑了挑眉。
雖然有些惋惜曾小賢被綠,但是他被綠也是他喜歡當舔狗啊。
這年頭,當舔狗是不行的。
要么被甩,要么被綠。
“厲害!”一菲在旁邊笑著說道。
兩個人高興得還來了個擊掌。
“那曾老師你怕什么?你還可以趁此機會敘敘舊嘛!”展博出著主意道。
在展博的世界里,還沒有把這件事當什么大事。
但是對曾小賢來說,這可是天大的事情。
“敘什么舊啊?啊!回想一下我前半生的痛苦?還是展望一下我后半生會不會更痛苦?”曾小賢問道。
他還記得,當初發生的所有事情,依稀還在眼前。
那是他逝去的青春,入眼皆是綠。
“哎!曾老師,都過去那么久了。”婉瑜安慰道。
事情過去那么久了,應該也差不多可以忘記了。
沒必要念念不忘的。
“就是因為過去那么久了,我已經忘了她,我不想再聽見她的名字,我不想再想起她,凡是有提到跟她有關系的東西,我就會渾身過敏。”曾小賢一邊脫著衣服一邊喊道。
當聽到即將要和勞拉見面,曾小賢就覺得渾身不對勁。
“太夸張了吧?”婉瑜說道。
“絕對不夸張,比如說,勞拉是個記者,于是我開始恐懼全世界所有的記者,你們什么時候看到我接受過記者采訪?”曾小賢直接跳了起來。
“這倒是的確沒有。”一菲點頭說道。
當然,大家都知道,曾老師除了上社會新聞,其他新聞估計也上不上去。
不過看著曾老師這個樣子,大家也沒有說。
余羨在旁邊安安靜靜的坐著,看著曾小賢的樣子,他實在是不好意思吐槽。
“我感受到她的小宇宙越來越近了。”曾小賢轉著圈說道。
腦子里面想著勞拉的名字,他就感覺這個女人馬上就要出現了。
“這你都能感覺到。”婉瑜驚訝的問道。
“男人的直覺。哎,我的腎開始痛了。”曾小賢一臉痛苦的捂著胃說道。
“曾老師,那是胃。”展博好心的提醒道。
聽到展博的提醒,曾小賢沒好氣的說道:“我的胃也痛,我的肝也痛,我的頭也痛,完了,我病了。”
曾小賢直接跌到在了地上。
展博點點頭說道:“我的確感受到他的小宇宙正在漸漸消失。”
看著曾小賢的樣子,可不就是要了半條命了嘛。
勞拉還沒有出現,就這樣了,如果勞拉出現了,他們都想不出來會發生什么。
“曾老師別緊張,沒關系的。分手這種事情,每天都在發生。”婉瑜安慰道。
婉瑜根本沒有注意到一菲說的話,所以完全不知道勞拉給曾小賢帶了綠帽子。
曾小賢坐在地上解釋道:“可是我跟她在一起八年,她對我說,你是個好人,你其實很優秀,你應該找個…”
“你應該找一個比我更愛你的女孩子。拜托,所有爛片子全會用這句臺詞的。”一菲接過話頭說道。
這種話,曾小賢應該特別清楚的。
他喜歡看的電視劇里面,基本上每五集就會出現一次啊。
“八年對一個女孩子來說,也挺不容易的。”婉瑜安慰道。
在她看來,分手很正常的事情。
“我同意。尤其是當我后來知道,八年里,她有六年都在和別人劈腿。”曾小賢沒好氣的喊道。
聽著婉瑜的話,曾小賢最后把自己這個樣子的真相喊了出來。
“啊!!!”所有人驚訝的喊了出來。
“哦,曾老師,我知道你為什么會這樣了!”余羨恍然大悟的說道。
“為什么?”曾小賢連忙看著余羨問道。
“其實曾老師你其實就是因為勞拉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和別人劈腿了,所以你心里不舒服,對不對?”余羨一本正經的詢問道。
“有可能,不一定,我不知道。”曾小賢抱著頭說道。
“以我名偵探柯羨的推測,我覺得曾老師你是因為對勞拉還有感情,所以,當得知她要出現,你才會有這種心態。”余羨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鏡說道。
曾小賢連忙搖頭說道:“不可能,當時我就分手了,我對她已經死心了。”
他根本沒有這個想法。
“不,其實曾老師你只是因為她劈腿你,所以你才分手的,但是你內心還是有感情的,老話說的好,八年時間,就算一條狗都有感情,何況是個人!”余羨十分確定的說道。
“這話聽著怎么這么別扭呢?”一菲小聲的嘀咕道。
“那,余羨,我應該怎么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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