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放開心神,我要做個試驗。”
“是!主人!我需要擺什么姿勢?”
扎古拉有些興奮,心神一動,無數魔胎頓時向著這邊匯聚而來。
主人有些天沒有聯系自己了,雖然每天都有固定的武元從武魂印里傳過來,供自己吞噬。
但是扎古拉總感覺,還是沒有附身在主人身體里,直接吞噬來得得勁。
“不用!”
“哦!主人我準備好了,來吧!”
李道天也懶得說話了,直接武元灌注,武元所凝聚的骨骼呼吸間在魔星上生成。
數個呼吸后,李道天的法身在這魔星上凝聚而成,龐大的法身凌空而立,身周無數的魔胎仿佛圍繞著法身的蚊子一般。
扎古拉在法身內,沒有動彈,任由李道天施為,看著那巨大的武元骨骼,饞得直流口水。
而李道天,卻是忍不住心中一喜!
想不到通過武魂印,在啟靈星也可以跨越未知的距離,在魔星上凝聚法身。
那么…
想到這里,李道天控制著法身,對著那些魔胎,一掌扇了過去!
汲魂痛擊!
一掌而過,頓時數百只魔胎消散,隨后數百道微弱的魂力頓時向著法身匯聚而來,聚集在武魂印之中,隨后武魂印道道流光四溢,那道道魂力,頓時在武魂印之中,遁入虛空,向著遙遠的未知方向傳送而去。
數個呼吸后,盤坐在床上的李道天臉上猛地一喜!
數百縷魂力冰涼冰涼的,從虛空之中鉆入體內,匯聚在魂力海洋之中,仿佛增添了一滴汪洋之水。
李道天呼了口氣,心中略有所思,這么長距離的魂力匯聚肯定不是武魂印的功勞,這一點李道天心底清楚。
因為自己的武元也好,魂力也罷,都是以武魂印為坐標點,通過虛閃能力傳輸至武魂印之中。
但是這汲魂痛擊所吸納的魂力,卻不是李道天所引導,而是自動向著李道天匯聚而來的。
想不到這汲魂痛擊的魂力汲取,居然是無視距離的!?
李道天心中思緒萬千,卻也是想不出個頭緒來,說到底還是底蘊太淺了。
也不再考慮這個問題,想不通的東西就暫時別想,知道汲魂痛擊的魂力汲取,就算是武魂印凝聚而成的法身施展,也能夠汲取魂力,傳送到體內就行了。
以現在的境界來說,會開車就行了,至于要怎么造車那是以后的事了。
收回思緒,李道天的心神再次回到扎古拉的法身身上。
汲魂痛擊—吞星!
法身外的魂袍,瞬間鋪開,遮天蓋地,隨后一收!
天空瞬間一片清明。
“好了,扎古拉,這身法身骨骼就留給你吞噬了,繼續管理好魔胎的生產。”
李道天感受著那狂涌而來的魂力,向著扎古拉吩咐道,隨后神識退去。
“主人,我好無聊啊,你有空多…”
扎古拉話還沒說完,李道天的神識已經退去,法身外的皮膚也緊隨著退去,靈氣失去約束,向著四周散去,魂袍也是縮回武魂印內,只剩下一副龐大的武元骨骼…
“走那么快!?”
扎古拉臉色頓時拉聳了下來,看了看那龐大的武元骨骼,氣狠狠的張開大口,一口咬了下去!
咔嚓~!
格嘰格嘰格嘰~!
真香!
扎古拉眼神一亮,看著那龐大的武元骨骼,頓時對于李道天的冷落再也沒有一絲怨氣,一口一口歡快無比的啃起武元骨骼來。
別苑內,李道天睜開了雙眼,此時的他心中充滿驚喜。
看來,這武魂印的使用技巧,還有很多開發潛力啊!
最少,現在自己不能經常回去魔星的情況下,能夠幫自己解決扎古拉還有古一他們的武元供給問題。
這也算是解決了李道天的最關鍵麻煩事了,還有就是法身凝聚的大小和實力高低,現在看來就是跟武魂印的數量有直接關系。
一個武魂印的傳輸有其上限,這個上限對于武元,魂力都有直接影響。
所以遠程凝聚的法身要有李道天本身施展的實力,李道天估算了一下,大概要有上百個武魂印,才能夠發揮自己法身的全部實力。
還是有些不完善,看來有空要多改進一下,不知道這藏劍派藏儲道法的地方,難不難進?
感受著外面已經臨近傍晚,李道天干脆靜下心來,盤膝而坐,繼續拓展意識海…
此時,此刻。
御劍峰主殿之外,一道身影踏出虛空。
“師妹,可在?”
陸遷背著手,向著主殿內問道。
“何事!?”
薛焰有些不耐煩的睜開了雙眼,看了看殿外。
“師妹,有要事相商。”
陸遷臉上不得不露出了些許苦笑,自己這師妹,自從十來年前在水月宗附近,跟一位陌生的水月宗女修士交手,輸了一籌后,就幾乎化為了苦修士一般,成了修煉狂魔。
這幾年更是幾乎對供奉殿不管不顧,把所有事情都下放給了三位長老,一心一意在御劍峰主殿之中潛修,以期一雪前恥。
這也是直接導致了,現在這個局面的主要原因。
唉,只能自己多擔待一點了,當個師兄不容易啊…
“進來!”
薛焰有些沒好氣的說道,停下了功法的運轉,回到主座之上,懶洋洋的坐了下來。
主殿外的陸遷,聽到薛焰的的允許,這才苦笑了一下,踏入了殿內。
“師妹…”
“有事快說,有屁快放,別磨嘰。”
陸遷話還沒說完,就被薛焰懟了回來,臉上也是忍不住僵了僵,不過到底知道自己師妹的脾氣,也沒有太過計較,只能苦笑著說道:
“師妹,為兄這次確實是有要事相商,而且還是關于供奉殿的,所以這才會來打擾到你。”
“關系到供奉殿!?”
薛焰皺了皺眉頭,自己的供奉殿能有什么事情?
難道是新長老?
“這新長老有什么問題?是別的仙門派來的臥底探子?”
“那倒不是,二十四歲的化神期第二重,再加上仙品靈根的臥底探子,怕是仙府都不一定有這么大手筆,這也是為兄敢直接認命他為長老的原因。
就算他真的是別的仙門派來的臥底,需要出到臥底探子這一招的,無非就是臨近的幾個仙門。
不管他是飛星教,水月宗,圣天門還是天雷宗的探子,只要他們敢派出來,我就敢不惜代價把他給留下來!
至于其他勢力派來的概率倒是不大,這一點為兄還是很有信心的。
今天為兄我來找你的主要原因,是因為供奉殿的其他三位長老。”
陸遷邊說著,邊來到薛焰旁邊的旁座之上坐了下來,看著自己師妹薛焰那半躺在主座之上,慵懶的模樣,心中難免也是微微一跳…
一千多年了,師妹啊…
“其他三位長老?難道師兄你要把他們調回長老殿!?我可不管,師兄你要是敢調回去,你看看我跟你有完沒完!”
薛焰聽到師兄所說,瞇了瞇眼,坐了起來臉色不佳。
“師妹!你什么時候才能夠別那么毛燥,讓為兄話說完不行嗎?千多歲的人了,怎么還是改不了呢?”
陸遷也是有些頭疼,薛焰這個憨直一根筋的性格,他也是頭疼無比,只是怎么說這么多年過去了,她都還是改不了,他也是沒了法子了,只能任由她來了。
“要你管!難道學你一樣,老是這副慢條斯理,半天磨不出個屁來的模樣!?”
薛焰翻了翻白眼,看著陸遷的臉色越加不善了。
“好好好!你是對的,你是對的!我們還是談正事吧!
今天找師妹你沒別的,主要就是跟你說一聲,最近飛星教有些動作,供奉殿三位長老,我想借你之手調動一下。”
“借我之手調動!?”
“嗯,我懷疑他們三個有問題,師妹你配合我一下,為兄要引蛇出洞,我倒是要看看,這飛星教到底有什么能耐,連我藏劍派三位長老都能夠策動!?
還有就是長老殿里,還有沒有?”
“潘峰,陳子方和王青文?”
薛焰皺了皺眉頭,這時候倒是沒有再跟陸遷抬杠,臉上的神色也是嚴肅了起來。
“嗯,這些年你潛心修煉,供奉殿已經被滲透了,而且觸手已經開始探到主峰來了,這也是我察覺此事的原因之一。
現在的問題是,供奉殿三位長老之中到底是誰出了問題,還是三位都有問題,還有長老殿又被滲透了多少?
這里面的嚴重性,師妹你也清楚,這也是為兄不得不來親自找你的原因。”
“他們三人作為派里的嫡系,怎么可能背叛?
師兄,有沒有可能是你被探子誤導了!?”
薛焰皺著眉頭,三位長老都是藏劍派的嫡系,從小培養到大就不說了,每一位長老都是對藏劍派有極大功勞,在藏劍派呆了數百個年頭。
薛焰真的想不出有什么誘惑,能夠讓三位長老叛變!?
“師妹你看。”
陸遷沒有說什么,伸出了手,流光一閃,一個印記被束縛在他的真元之中,浮現在李道天身前。
“寄神印!?”
薛焰猛地臉上一驚,從主座之上站了起來,看著陸遷身前的寄神印臉色變幻,半響后才不敢置信的說道:
“玄心魔教,不是已經被六大仙門聯手覆滅了嗎?怎么還會有寄神印!?
難道是玄心余孽!?
寄神印,通神印,降神印難道又要重現中州!?”
這時候,就算是薛焰也是忍不住臉色凝重,眼眸里閃過絲絲畏懼。
玄心教魔威鎮壓整個中州的時候,她還是化神期,那時候的她可是清晰的記得玄心教的恐怖。
以寄神印為控制手段,通神印為橋梁,降神印為操控手段。
玄心教控制了無數普通修士,化身為恐怖的自殺性戰斗傀儡。
這些傀儡修士,被玄心教徒,通過降神印強行控制,戰斗起來,不單止不計損耗,更是連傷勢也毫不在意,甚至落敗之時,還進行自爆。
而玄心教之人,卻是躲在幕后,毫發無傷的就攻下了一個又一個的仙門。
而被擊敗的仙門所產生的俘虜,又會成為玄心教新的戰斗傀儡,回想當年,玄心教以戰養戰,勢力瘋狂發展。
要不是最后,在六大仙門的主導下,整合了整個中州的力量,不計損傷的對玄心教進行圍剿,怕是整個中州都被玄心教給一統了。
別的教徒還好,最恐怖的還是玄心教教主張星北,所控制的十大傀儡。
不單止本身就皆是大乘期修士,更是在張星北的完整版降神印下,能夠附加張星北那恐怖的渡劫期修為,實力強橫無比,幾乎等于十位不懼生死的渡劫期修士一般。
雖然已經上千年過去了,但是這十大傀儡對六大仙門所造成的傷害,現在六大仙門稍微一回想起來,還是忍不住要隱隱作痛,心生恐懼!
“暫時為兄發現的就只有寄神印,通神印和降神印倒是沒有發現。
這是從主峰一位弟子身上發現的,隨后我順藤摸瓜,卻是發現了讓為兄極為心驚的事情!
供奉殿估計已經有近兩三成供奉,已經都被下了寄神印!”
陸遷臉色陰沉,還好發現得早,要不然繼續發展下去,絕對不堪設想!
“什么!?”
薛焰臉色一變。
“嗯,供奉殿的問題倒是不大,畢竟只是一些供奉而已。
現在最重要的問題就是,長老殿里到底被滲透了多少?這才是為兄最為擔心的,所以為兄才來找你。”
“哼!師兄你這么說的意思是我這供奉殿就無關緊要了!?”
薛焰卻是突然一聲冷哼,看著陸遷的眼神有些不善。
“不是師妹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供奉殿…”
“哼!不必多言,解釋就是掩飾!感情一直以來,我這供奉殿在師兄眼中,一直不過是無關緊要的!?”
陸遷還沒說完,薛焰就已經一大段話懟了過來,頂得陸遷胸口悶得歡。
不是,這師妹的專注點到底在哪里!?
現在不是應該,專注在派里被寄神印滲透的問題嗎!?
怎么就成了供奉殿重不重要了!?
陸遷只覺得腦殼生疼,一直以來他都難以理解師妹的腦殼到底是怎么想的。
怎么就總是說不到一個點上去呢!?
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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