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秦逸等人正在商議如何引誘韓遂軍出戰,結果營外鑼鼓喧天,熱鬧非凡。
“發生什么事了!”秦逸對著帳外問道。
“稟主公,營外正有一支西涼軍兵馬在叫陣!”親衛回稟道。
秦逸一愣,對方都到營前了,他這個做主帥的居然還沒得到消息!
“斥候營是誰掌管的!”秦逸冷聲問道。
“主公,斥候統領前兩天受了風寒已經病倒,如今是副統領在安排斥候情報!”郭嘉提醒道。
“將副統領先壓入牢中,待我對敵回來,再行處置!”秦逸說道。
“諾!”
隨后,秦逸讓親衛去觀察了一下敵軍人數,得知敵軍只來了三千人馬后,秦逸便率著五千人出營對敵。
不是秦逸不想多叫些人,而是怕人多對方直接跑路,那就得不償失了!
這一次,對方既然敢來叫陣,秦逸定要他有來無回!
秦逸軍紀律嚴明,五千人很快就出營列陣。
營寨前,秦逸和馬騰二人擺開陣勢,遙相對望。
看著對方一副糙漢子打扮,秦逸不屑一笑。
又是個來送死的莽漢。
“我乃大漢鎮西大將軍秦逸,來者何人,報上名來!”秦逸大槍直指馬騰,高聲說道。
“我乃西涼馬騰是也!素問鎮西大將軍武藝超凡,在下不才,今日想要與你討教討教,不知大將軍可敢應戰?”馬騰舉槍大聲說道,巨大的嗓門將聲音傳遍兩軍。
“吼!吼!吼!戰!戰!戰!”
馬騰身后,三千西涼兵高聲怒吼,聲音響徹四方,以此為自家將軍助威。
另一邊,秦逸聽到馬騰的話又是驚訝又是好笑。
驚的是眼前這個壯漢居然就是馬超的父親馬騰,笑的是馬騰居然口出狂言要與自己斗將!
他秦逸什么時候斗將怕過?
說實話,秦逸根本不怕與馬騰單挑,他怕的是失手把馬騰打死,若真如此,自己和馬超那就是殺父之仇,不共戴天的那種!那今后就沒什么希望收服馬超了!
見秦逸不說話,馬騰以為秦逸被自己嚇住了。
“哈哈哈!秦逸,你不敢與我戰斗嗎?難道你以前的戰績,都是吹噓出來的?你秦子風乃是浪得虛名?”馬騰大笑著說道。
“西涼匹夫!安敢羞辱我主!讓我鄧至前來取你性命!”秦逸身后一將領忍不住馬騰的侮辱,拍馬沖出。
鄧至乃是秦逸帳下一員普通將領,平時對秦逸極為敬重,把秦逸的任何話都當成至理名言來對待,如今馬騰這般侮辱秦逸,讓鄧至怎么受得了?
所謂君辱臣死,馬騰這般詆毀秦逸,他鄧至就算是拼上性命也不能讓馬騰再囂張下去。
“哈哈哈!終于有個敢出來的人了!”馬騰大笑三聲,隨即拍馬殺出。
另一邊,秦逸有心制止鄧至,但他知道若是此刻把鄧至叫回來,那就是對鄧至莫大的侮辱。
將領陣前對戰,只要沖出來了,那就只有戰死或戰敗,絕不能不戰而退,否則士氣低落是小,丟失尊嚴是大!
秦逸也知道鄧至對自己的忠心,所以這個時候更加不能叫他回來了。
只是,為了防止意外,秦逸將大槍插入地下,然后默默地摘下了掛在馬背的大弓。
這張弓是秦逸特意讓天工坊打造的,整張弓重約十六斤,弓身長一米七二,可射一百步(約140米有效射程。)。
在那個年代,普通弓箭的有效殺傷距離不足五十步,一些力氣大點的將領可以射到五十步開外,甚是七八十步,但能夠射一百步的,僅有少數武力頂尖的將領。
秦逸正是其中之一!
這不是秦逸第一次用弓箭,平時練武的時候,秦逸會把槍法和箭法一起修煉,在系統的加持下,秦逸耳聰目明,槍法和箭法的造詣已經極高,如今想在箭法上勝過秦逸的,或許只有趙云呂布黃忠等人了。
場中,就在秦逸拿出弓箭準備時,鄧至已經與馬騰戰到了一起。
馬騰不愧為西涼猛將,長槍刺、掃、挑,各種基礎招式接連而至,雖然招式極為普通,但也正是因為招式普通,所以簡單有效,每招出手都直指鄧至要害。
面對馬騰狂暴的攻擊,鄧至只能拼盡全力防守。
再加上馬騰每一槍都勢大力沉,每一次攻擊都讓鄧至的身形不住搖晃。
明眼人都能看出,鄧至的落敗只是時間問題!
戰了十多個回合,鄧至的體力逐漸不支,抵擋也更加困難。
兩馬交錯,又是一個回合。
“哈哈哈!秦逸麾下就只有你這等酒囊飯袋嗎?若真如此,今日你等一個都跑不了!”馬騰調轉馬頭大聲嘲諷著。
鄧至聽到馬騰的話,整張臉漲得通紅。
若非趙將軍和陳將軍不在這里,哪里容得到眼前這個匹夫猖狂!
戰馬交錯間,鄧至目光憋了一眼秦逸。
他發現,秦逸正一臉擔憂地看著自己,手中的大弓像是隨時準備救援自己!
這時候,鄧至感覺自己身體內有一股勇氣瞬間爆發。
主公在看著自己!他在擔心自己的安危!
自己深受主公恩德,如今自不量力出戰敵將,非但不能拿下對方,反而從頭至尾被對方壓著打,而且還讓對方的氣焰更加囂張,甚至口中侮辱著主公!
此情此景,他鄧至還有什么臉去面對主公?
這一刻,鄧至心中下定決心。
今日便是戰死陣前,也要給對面那個賊將一個教訓,像主公那樣的仁德賢明之君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侮辱的。
“賊將休得猖狂!給我死來!”鄧至面目猙獰地朝著馬騰沖去,眼中具是決絕!
“哈哈哈!雖然你的武藝不怎么樣,但勇氣可嘉,今日我便給你個痛快!”馬騰大笑,挺槍沖殺而去。
“殺!”
“死!”
兩馬急速接近。
馬騰的長槍瞬間前刺,直指鄧至喉嚨。
按照之前的戰斗,面對這種攻擊,鄧至一定會舉槍撥開。
但這一次,他沒有這么做,而是用惡狠狠的眼神盯著馬騰,手中長槍同樣直指馬騰喉嚨。
他要與馬騰同歸于盡!
雙方的槍頭快速接近,眼看著就要刺中對方的喉嚨。
危急關頭,馬騰用出了所有的力氣,努力將頭往側面歪去。
“噗!”
兩馬交錯。
“啊!”
馬騰突然爆發出劇烈的慘叫聲。
只見此刻的馬騰看上去凄慘無比,雖然他躲開了脖子要害,但鄧至的槍頭直接削掉了他右臉上的一塊面皮,連帶著右耳下耳垂一同被削去。
兩處的肉生生被削去,其疼痛可想而知,也難怪馬騰會叫的這么慘。
此時,傷口處的鮮血正快速往外流著,尤其是臉頰上的創口,隱約間甚至能夠看見牙齒。
大量的鮮血直接染紅了馬騰右側的脖子和戰甲,讓他看起來異常狼狽。
另一邊,與馬騰交錯而過的鄧至則安靜多了。
只是不到兩個呼吸,鄧至就直直地跌落馬下。
這時候,眾人才發現,鄧至右半邊脖子上有一個巨大的缺口,大量的鮮血正從缺口處噴涌而出,僅僅幾個呼吸,就將一大片地面浸濕。
很顯然,鄧至的槍削掉了馬騰的面皮和耳垂,但馬騰的槍卻直接破開了鄧至的脖子。
鄧至用自己的生命給馬騰留下了一個深刻的教訓,同時也捍衛了秦逸這個主公的尊嚴。
“吼!吼!吼!”
西涼軍也不管馬騰受傷,他們只知道對方的將領拼了命也只在自家將軍臉上劃了一道而已。
雙方的武力差距可想而知!
這一刻,西涼軍士氣暴漲!
秦逸沒有去理會囂張的西涼軍,而是面無表情地看著倒在地上失去生息的鄧至,隨后手中的弓箭緩緩放下。
早在兩人交錯的瞬間,秦逸就知道鄧至回不來了。
他沒想到鄧至如此決絕,竟然連救援的機會都沒有。
慢慢將長弓掛回馬背,秦逸握住了一旁豎著的大槍。
這一刻,秦逸只想斬殺馬騰,以振軍威!
“啊!啊!秦逸!過來受死!”馬騰如同受傷的野獸,在疼痛的刺激下,雙目變得有些赤紅,長槍指著秦逸怒吼道。
秦逸陣中,受到鄧至英勇戰死的刺激,有幾名小將按捺不住,想要沖出去為鄧至報仇,只是他們還沒動身,就發現最前方的一道身影急速沖出。
“馬騰!若能接下我這一槍,今日便饒你不死!”秦逸大吼著殺了上去。
“吼!秦逸匹夫!別說一槍了,便是一百槍,你又能奈我何!”
馬騰被疼痛刺激,整個人有些瘋狂,見秦逸殺來,想也不想,直接怒吼著殺了上去。
雙方人馬都是緊張地看著兩人。
兩人中一個是成名已久的鎮西大將軍秦逸,一個是剛剛陣斬敵將的西涼猛將馬騰。
兩人之間的交鋒定然是一場曠世大戰,足夠所有見證的人吹噓一輩子。
近了!
雙方的戰馬都很優良,在全速奔跑下很快就接近了。
當兩人的距離不足十步時,秦逸雙手高舉大槍,帶著力劈華山之勢朝著馬騰頭頂狠狠砸去。
秦逸自信,便是只觸發兩倍暴擊,這種力量也能把馬騰砸落馬下!
另一邊,馬騰赤紅的眼中冷意一閃而過。
隨即雙手持槍,將槍桿舉過頭頂。
只要格擋住這一擊,秦逸的豪言就會不攻自破!
到時候丟臉的可就是他秦逸了!
“當!”
兩槍相擊,發出一聲劇烈的碰撞聲。
“恭喜宿主觸發百倍暴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