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郡城內。
張燕等一眾賊首正飲酒作樂,好不快活。
“張將軍,我覺得那個秦逸也不過虛有其名,你看看,這都兩天了,我還沒看到對方有什么動作。”一名將領不屑地說道。
“不錯,我看啊,秦逸之前的對手都太無用,像我等這般,只要占據一個城池,他秦逸又能怎樣?”另一名將領贊同道。
“哈哈哈!我看啊,秦逸是被我們張將軍嚇住了!張將軍兩日不到便拿下了中山郡城,此等戰績,哪里比他秦逸的差?”
“說得好,來,咱們敬張將軍一杯!”
“來,敬張將軍!”
“哈哈哈!我等能有今日的事業全賴大家同心勠力,來干了這杯!”張燕大笑著說道,顯然很受用手下的夸獎。
所有人舉杯共飲。
飲罷。
張燕將酒杯放下,語氣一緩說道:“不過,那秦逸的本事確實不小,這次我等是占了城池和兵力的便宜,不然,他秦逸怎會老老實實在城外安營扎寨?”
“將軍多慮了,我聽聞,秦逸手下的討逆將軍張遼正在雁門駐守,如今跟來的都是些沒有名氣的小將,我等何須懼他?將軍若是不信,末將愿率本部兵馬前去叫陣,末將必將他的戰將斬盡殺絕!讓他再沒有勇氣對抗將軍!”一名喝多了的將領大著舌頭說道。
“李將軍神勇,我等身經百戰,自然不懼秦逸麾下那些小將,明日,我與將軍同去!”旁邊的包昌應和道。
“哈哈哈!二位將軍神勇!”
眾人大笑,隨即舉杯共飲。
平靜的一天很快過去。
第二天一早,天色剛剛放亮。
軍營內,將士們早已醒來,此時正在將領們的組織下,在營內有序列隊,響亮的號子聲傳遍整個軍營。
主帳內。
秦逸正和郭嘉商量著什么時候將竹簡送去。
“報!稟主公,賊軍率兵來到營前,此刻正在叫陣!”親衛進來說道。
“哦?領隊的是誰?”秦逸問道。
“小人不知,不過不是張燕帶隊!”親衛回道。
“呵呵,主公,看來我們送信的時機到了。”郭嘉笑著說道。
“不錯,正好在送信前殺一殺他黑山軍的威風!”秦逸笑道。
“通知下去,讓眾將率軍列陣,我倒要看看那黑山軍有什么資本跟我叫囂!”秦逸的聲音陡然變冷。
“諾!”親衛應命退下。
......
營寨前,兩名黑山將領正騎著高頭大馬耀武揚威。
昨日兩人喝多后說要來陣前挑戰。
沒想到真的來了!
當然,主要原因還是張燕想要探一探秦逸部隊的虛實,萬一秦逸是徒有虛名之輩呢?
就算秦逸真的名副其實,損失的也不過是兩個說大話的下屬,根本不需要放在心上。
很快,秦逸麾下的部隊整整齊齊地在營內集合,然后迅速列隊。
“李將軍,你看,這秦逸手下的士兵列陣時都如此井然有序,其必為精兵。”包昌說道。
“不錯,看來這秦逸為了對付我等,把營中的精銳都拿了出來!”李將軍笑著說道。
“這秦逸果然是徒有其表之人,今日我等必要好好挫一挫他們的銳氣!”
“理應如此!”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越來越不把秦逸以及他麾下的軍隊放在眼里。
不過兩人不知道,如今出來的這些士卒還只是營中的普通士兵,真正精銳的白眊兵如今正在后方嚴陣以待,隨時準備出擊。
當然,秦逸營中的普通士兵,到了其他地方,那絕對都是精兵!
很快,秦逸的隊伍便列陣完畢。
“開營門,隨我出擊!”秦逸大聲說道。
“咯吱咯吱!”
營門打開,秦逸帶著一眾士卒緩緩出門。
“對面何人,報上名來!”秦逸朗聲說道。
“我乃張將軍麾下李勝!”
“我乃張將軍麾下包昌!”
兩人各報姓名。
“哦!原來是兩個無名之輩啊,爾等前來送死嗎?”秦逸滿不在乎地說道。
李勝,包昌二人聽到秦逸的話,當即大怒。
“秦逸!你別以為自己有了些許戰績便天下無敵!你那是沒遇到我黑山軍!如今你營中不過四萬將士,而我黑山軍有可戰之兵十余萬,你如何是我黑山軍的對手!識相的,還是快快下馬受縛,或許能留得一命!”李勝大聲說道。
“大膽!敢和主公這樣說話!讓我徐晃來會會你!”徐晃怒聲說道,隨即打馬從秦逸身后沖出。
徐晃自從跟在秦逸身邊聽用后,便一直接受秦逸的指點,如今不管是兵法還是武藝都有了長足的進步,這次秦逸帶徐晃出來,也是為了鍛煉一下他,好讓他日后獨領一軍。
“哼!無名小將也敢聒噪,讓我好好教訓教訓你!”包昌說完,直接沖了出來。
雙方列陣的距離不遠,徐晃和包昌兩人很快便撞在了一起。
“吃我一斧!”
“死!”
“當!”
兩人一個雙刃斧,一個單刃大斧,都屬于力量級的。
這狠狠的撞擊,直接讓雙方的斧子都崩壞了一個缺口。
不過到底是徐晃年少一些,氣力比之包昌有所不如,這樣硬拼一記讓他身形晃了數下。
“好小子,年紀輕輕就有這般力氣,我包昌小看你了!接下來,爺爺要動真格的了!”包昌叫囂道。
“哼!匹夫盡管放馬過來,我徐公明豈會怕你!”徐晃冷哼道。
“無知小兒,看斧!”包昌單手舉起大斧,對著徐晃直劈而下。
包昌的力量很強,所以這一個直劈,氣勢逼人,顯然并非如今的徐晃可以抵擋。
“吼!”
徐晃大吼一聲,瞅準時機,一斧子砸在包昌大斧的側面,將其磕到一邊。
“呼!”
大斧落下,一股強風刮過徐晃的側面。
兩馬交錯,徐晃的臉色有些蒼白。
剛才若是沒有將那大斧磕到一邊,自己或許就要被劈下馬了。
如今的徐晃畢竟還年輕,不管是氣力,技巧還是兵法謀略,都遠遠不如他巔峰時期。
而包昌作為張燕麾下的頭號猛將,其勇力絕對遠超一般將領,徐晃能夠以少年之身與其相斗,已經極為不易。
“公明,攻其下盤!”
秦逸突然大聲說道。
他看到,這個包昌的力量很強,大斧也很厚重,但正是因為如此,包昌習慣性地用巨力壓服對手,如此一來,其回轉的速度自然就慢,下盤就很難做好防護。
場中,徐晃聞言,雙目一閃。
“哼!你以為這樣就能殺我嗎?太天真了!再吃我一斧!”包昌眼中兇光一閃,調轉馬頭直殺而來。
“來得好!”徐晃穩住心神,大吼一聲沖上。
“死!”包昌大斧一個橫掃朝著徐晃切來。
徐晃緊咬牙關,上半身猛地發力,身子測斜,直接掛到了戰馬側面。
包昌的大斧自然而然掃了個空。
正當包昌舊力已盡,新力未生之際,徐晃的大斧自下而上斜挑過來。
“噗!”
兩馬交錯,徐晃的斧子直接切掉了包昌的一條腿,同時還在包昌戰馬的肚子上劃了一條出長長的口子。
“啊!”包昌劇烈慘叫!一只手死死地按著大腿,企圖減少一點痛苦。
“唏律律!”戰馬哀鳴,直接摔倒在地。
“咔嚓!”
戰馬側翻在地,將包昌的另一條腿直接壓斷。
“啊!”
雙腿上傳來的痛苦讓包昌幾近瘋狂,然而任憑他怎么慘叫,痛苦不減。
“吼!吼!吼!”
秦逸這邊,將士們看到徐晃將敵將砍倒,紛紛歡呼起來。
“主公,公明的武藝增長了不少啊!”典韋笑著說道。
“呵呵,公明有大將之資,如今還沒到他的巔峰呢!”秦逸笑著說道。
“主公慧眼如炬,公明小小年紀便被主公發現,實乃他之幸也!”郭嘉說道。
“奉孝你也學會拍馬屁了!”秦逸笑罵。
另一邊,黑山軍則是鴉雀無聲,為首的李勝臉色難看。
顯然他也沒想到,包昌會被對方一個無名小將擊敗。
場中,徐晃騎著戰馬緩緩來到包昌身前。
“如何?現在可還敢小覷于我?”徐晃居高臨下地說道。
“呸!大爺只不過是一時大意,讓你這等小賊占了便宜,如今我已落敗,只求速死!”包昌緩過勁來,咬牙切齒地說道。
“哼!匹夫嘴硬,死!”徐晃怒罵一聲,斧刃劃過包昌脖頸。
“撲通!”
包昌的尸體直挺挺地倒在地上,血如泉涌,僅僅幾個呼吸,便沒了聲息。
斬殺包昌后,徐晃撥轉馬頭,面朝黑山軍,手中雙面斧朝天一舉。
“何人膽敢與我一戰!”
聞言,黑山軍鴉雀無聲。
連最強的包昌都被對方斬殺,自己這些連包昌都打不過的,上去干什么?丟人現眼嗎?
“怎么?沒人了嗎?我徐晃不過是主公帳下一小吏,爾等匹夫連我這個小吏都戰不過,有何勇氣敢侮辱我家主公?”徐晃見無人應戰便不屑地說道。
聞言,李勝的臉色更黑了。
“哈哈哈!李勝,如今可知我營中將士的驍勇?看看我身后的兵卒,個個都是我并州精兵,你麾下的士卒,如何戰得過我麾下兒郎?”秦逸大笑著說道。
“哼!戰不戰得過還要打一場才知道!”李勝爭辯道。
其實,他心中已有定數。
若是失去城墻之利,自己的十幾萬黑山軍跟秦逸這四萬兵馬在平原上廝殺,最終的結果還真難說!
“多說無益,現在爾等尚有一個活命機會擺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