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云和張遼出征塞外時,秦逸則安心在晉陽發展內政。
如今的天下尚且算太平,此時正是發展的好機會。
秦逸如今不差錢,不差權,不差聲望,就差人才和人口!
并州地處邊陲,其人口總量相比中原地區差距太大。
之前,秦逸的開荒令吸引了一批百姓后,并州的人口終于突破了一百萬。
也幸好人口有所突破,不然秦逸的募兵計劃還真不一定能夠完成。
這次,秦逸又頒布了新政令。
產育令。
這道政令的核心便是產、育二字。
產,生產。
育,養育。
凡并州百姓,自政令頒布起,每生下一個孩子,都可以從當地官府獲得一百錢的獎勵,往后每年,若是孩子未夭折,則每年可以從官府領取一貫錢的養育金,直至其15歲為止!
已出生的孩子,自政令頒布起,每年可以獲得一貫錢的養育金,直至其15歲為止。
此令一出,并州百姓無不震動。
在這個年代,人們夜晚沒有什么娛樂活動,普通老百姓除了造娃也做不了什么了。
所以經常可以看到,四口之家,五口之家,六口之家......十口之家等。
一般三口之家都不好意思出門。
當然孩子多了,等他們大一些,勞動力自然也多,不過在孩子成長過程中的花銷足以拖垮部分家庭,秦逸一年一貫錢雖然不是很多,但可以讓那些數口之家減少很大一筆開銷。
而且,有了這條政令以后,百姓們造娃的積極性肯定會更高。
如此一來,秦逸每年必然要多花費數萬金,甚至數十萬金!
但秦逸根本不慌。
有了最強暴擊系統,他只要將自己的糧鋪開遍整個并州,便能輕易獲得無數金錢。
而且,秦逸的糧鋪一直秉持著打折出售的優良傳統,所以其價格往往低于市場價,如此一來,百姓對秦逸的感恩更深,秦逸獲得的威望也就更多。
如此一舉多得之事,秦逸怎能不做?
擁有最強暴擊系統以來,這個金錢暴擊和糧食暴擊對秦逸物質方面的幫助應該是最大的。
有心人早就發現,秦逸的糧鋪每次進貨時,都有無數“好心富商”主動捐助糧食,用以報答秦逸的恩情。
這讓秦逸在世家中的威望無形中拔高了很多。
如今的秦逸,還只是擁有并州一地而已,其治下的世家大族不多,之前剿滅的何家算是并州數一數二的大家族了。
可若是何家進入潁川等地,那最多只能算二流中等家族,根本不敢囂張到勾結控制郡守的地步。
如今的并州世家,在經過何家覆滅一事后,對秦逸的政令是絲毫不敢違抗。
招賢令發布已久,這一天,終于讓秦逸招獲了一名人才!
“主公,我幫你找到你說的特殊人才了!”陳宮滿面笑容地走到府衙內,對著秦逸說道。
“哦?何種人才?”
“精通工匠活的人才!”陳宮說道。
“叫他進來。”秦逸來了精神。
很快,一名身材矮小,形容猥瑣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由于自卑加害怕,所以中年男子顯得有些畏縮。
“你是何人?”秦逸問道。
男子身體一顫:“小,小,小人,馬,馬,馬,馬鈞,字,字,德衡。”
馬鈞害怕秦逸,說話更加結巴了。
秦逸聽到對方的名字,眼中精光一閃。
馬鈞!
這個時代最杰出的發明家,沒有之一!
“抬起頭來!”秦逸說道。
聞言,馬鈞竭盡全力控制身體,將頭抬起。
這時候秦逸才發現,馬鈞已經被自己嚇得臉都白了。
“你確實叫馬鈞?可有騙我?”秦逸冷聲說道。
“小,小,小人沒有,沒有,騙,侯,侯爺。”馬鈞艱難地說道,秦逸身上的氣勢快把他嚇死了。
“呵呵,如此甚好,你會做工匠活?”秦逸氣勢一收,微笑著說道。
秦逸給的壓迫力減小,馬鈞長長地松了口氣:“稟,稟侯爺,小,小人會,會做很多工匠,工匠活!”
“哦?比如?”
“比如小人會造翻車,用于灌溉,灌溉農,農田。”馬鈞說道。
“呵呵,不錯,如此也算是人才,來你看看我這個圖紙,你可會造?”秦逸笑著對馬鈞招招手。
馬鈞受寵若驚,躬著身子走向秦逸,接過秦逸手中的圖紙就看了起來。
只見,圖紙上畫著一亮大車,一根又長又粗的方木橫跨其上,整體看上起,有點像,投石車!
“侯爺,此,此物可是拋石機?”馬鈞不確定地說道,這跟他所知的拋石機有些差別。
“不錯,此物便是拋石機的改良版,叫做投石車!不過我這里僅有其大概的模型,具體的數值需要你自行參悟,你可能造出?”秦逸說道。
“這,草民不知。”馬鈞說道。
“不知就拿回去研究一下,七日后再來找我。”秦逸揮揮手說道。
這投石車的圖紙對于馬鈞這個時代的人來講,確實難以理解,不過秦逸相信,以馬鈞的天賦,肯定很快就能明白其中的道理。
當然,明白道理到制造出來,還是有很大一段路要走的,秦逸也不急,如今攻城拔寨的日子還早,自己根本不需要擔心馬鈞的時間不夠。
“草民告,告退!”馬鈞躬身一拜,拿著圖紙緩緩退下。
“等一下!”秦逸突然說道。
馬鈞身子一抖,還以為自己有哪里做的不好,得罪了秦逸,秦逸要降罪于他,嚇得他額頭一下子冷汗密布。
“你家在哪里,家中可有親人?”秦逸問道。
聞言,馬鈞心中巨石一落。
“回,回侯爺,小人乃,乃是扶風人,家中尚,尚有一老,老母親。”馬鈞說道。
“嗯,這樣,我派親衛去將你母親接來,我在晉陽城內賜你一座宅院,好讓你母親安享晚年。”秦逸說道。
馬鈞大喜:“謝,謝侯爺恩賞,小人,小人一定把圖紙上的東西做,做出來。”
“如此甚好,你先下去吧。”秦逸揮手說道。
“小人告,告退!”
說完,馬鈞就退了下去。
馬鈞走后,陳宮拱手說道:“侯爺,臣下有話要講。”
“呵呵,公臺不必客氣,直說便是。”秦逸笑著說道,找到了馬鈞,秦逸的心情很好。
“侯爺,如今并州正直騰飛之際,侯爺應將精力放在并州百姓身上,而非這等奇技淫巧之上!”陳宮直言不諱地說道。
秦逸的那些圖紙他也看到過,無非是些奇異的木匠伙計,這種東西,怎是一州之主應該擺弄的?這種卑賤活直接交給下人便是!
古代職業講究士農工商,工的地位僅在商之上,比農還不如,所以陳宮才會如此看不起工匠。
這也不是陳宮的過錯,而是時代的目光所桎。
而且,手下這么多將軍文臣都看到自己擺弄這些圖紙,僅有陳宮一人直言進諫,這讓秦逸很是開心。
秦逸與這個時代的諸侯們最大的區別就在于,秦逸沒有那么深重的等級觀念。
他很清楚,能夠直言進諫的,多半是為了自己好。
秦逸已經不是小孩了,沒有那種叛逆之心,別人勸自己,自己錯了,那就聽,自己沒錯,那就不聽,如此簡單,卻鮮有人能夠做到。
蓋因尊卑等級爾。
對于陳宮這樣直言敢諫的,秦逸覺得有必要讓他明白自己那些圖紙的價值。
“公臺,你過來,我給你說說這些圖紙里的東西。”秦逸對陳宮招招手說道。
陳宮聞言,無奈地走上前,心底已經在想如何讓秦逸放棄這些旁門左道,專攻政治。
“公臺,你可知此物為何?”秦逸指著圖紙上一個U型物件說道。
陳宮聞言,仔細地看了看圖紙,隨后茫然搖頭:“臣不知。”
“呵呵,公臺,這東西,我管他叫馬蹄鐵,用來釘在馬蹄下面,用以減緩馬蹄的磨損,增加戰馬的使用壽命,你看此物如何?”秦逸笑著說道。
“什么!侯爺此話當真?”陳宮聞言大驚。
增加戰馬的使用壽命,這句話看似輕巧,但其背后可是無數戰馬血淋淋的四蹄和數之不盡的財富啊!
一匹戰馬多少錢?
在并州,一匹中等戰馬,其價格不下于兩百金!
一支一萬人的騎兵光是戰馬就要花費兩百萬金!
兩百萬金啊!
這是何等的天文數字!
而且這還只是一萬戰馬的花費。
裝備完一名騎兵,至少要再花三十多金!
前后算下來,一個騎兵沒有兩百四十金是無法上戰場的!
而其中的重頭,就是戰馬!
戰馬的損耗無非兩種。
第一種,戰場死亡,這也是戰馬損耗最快最直接的一種,這種損耗是無法避免的,除非你不打仗。
第二種,就是勞疾而亡的,這類戰馬中死亡最多的一類便是馬蹄磨損殆盡,無法行走,也無法生存。
馬,一般生活在草原上,柔軟的泥土對馬蹄的損耗極其有限,而被人奴役后,馬兒便不得不行走于山澗石坡之上,馬蹄磨損自然會快很多。
若是這個馬蹄鐵真的能夠減緩馬蹄的磨損,其功績可傳萬世!
“公臺你看,此物形狀可像馬蹄?”秦逸說道。
“像!”
“若是我用鐵釘將其釘在馬蹄上,可擋頑石?”
“可!”
“此物如何?”
“甚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