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對于秦逸的話都是極為信任。
秦逸曾經說過。
黃巾軍中能騎馬的,都是軍官。
因為他們不存在騎兵這個兵種。
所以在沖殺的時候,張遼一直在尋找騎馬的黃巾將領。
就在張遼苦苦尋找時,波才大吼一聲,自曝了身份。
張遼哪里肯放過這塊到手的肥肉。
這可是波才啊!這座大營的主帥!
急于立功的張遼當即拍馬沖了上來。
“賊子受死!”張遼的鉤鐮刀宛如死神鐮刀,朝著波才斬去。
“豎子狂妄!”波才大吼著,奮勇向前。
兩馬瞬間交錯。
“噗嗤!”
波才的無頭尸體直接翻落馬下。
到死,波才都想不明白,為什么隨便找了個小將,居然又這么強?
望著波才的無頭尸體,張遼滿臉興奮,下馬撿起頭顱就掛到了馬上。
剩下的兩名親衛看到波才身死,都是瘋了一樣朝張遼殺來。
可惜,半路就被張遼的親衛所圍殺。
......
中軍。
秦逸看著管亥的尸體,心頭敬重。
至死管亥都沒有發出一聲慘叫,就這樣決然而然地戰斗到了最后一刻。
“子風!好啊!真的太好了!今日一戰,你秦子風的名聲必然響徹寰宇!”皇甫嵩騎著戰馬來帶秦逸身邊高興地說道。
“子風不敢居功,全賴我軍將士用命。”秦逸拱手謙虛道。
“哈哈哈!英雄出少年啊!不錯,很不錯!”皇甫嵩現在是越來越看好秦逸了。
有如此杰出的年輕人,大漢中興有望!
隨后,秦逸等人又分開沖殺了一陣,直到天色逐漸放亮,這才打道回府。
剩下數千士兵打掃戰場。
經過長時間的廝殺,所有將士都有些疲憊,這一天,沒人在意戰報。
直到第二天上午。
長社府衙內。
皇甫嵩坐在上首,其余眾人分坐左右。
“昨日的傷亡情況出來了,我軍共計殺敵八萬兩千余,俘虜十九萬一千余,其中,賊首波才、管亥雙雙伏誅,韓忠下落不明,此外,我軍傷亡共計三千七百三十五人,其中,子風的騎兵傷亡兩千一百二十七人。”
皇甫嵩說到這里,看了一眼秦逸,見秦逸面色如常,心中滿意地點點頭。
為將著,要能夠忍受犧牲,相比于這次戰績,這點犧牲根本不足掛齒。
“另外,賊首管亥被子風力斬與營中,賊首波才,則被子風二弟張遼斬殺,此兄弟二人,都是難得一見的勇將啊,哈哈哈!”皇甫嵩心情很好,忍不住還開了個玩笑。
眾人聞言紛紛大笑起來。
隨后,便是一場宏大的慶功宴。
宴中,眾人頻頻向秦逸敬酒。
所有人都能看出來,秦逸一飛沖天的勢頭已經攔不住了。
秦逸自然是來者不拒,能夠在這里出現的,大多都是有志之士,萬一以后有用,今日的杯酒之情也算一個鋪墊。
宴后,曹操獨自來到秦逸的營帳,兩人又喝了半天,直到夜色降臨,曹操才搖晃著身子回到自己營內。
望著曹操離去的身影,秦逸微微一笑。
說實話,曹操的行事作風可以說遠超這個時代。
當然,相比于秦逸,自然是秦逸的行事作風更加超前。
所以,每當秦逸向曹操表達自己看待事物的觀點時,曹操總是大呼快哉。
頗有一種相見恨晚,引為知己的感覺。
所以兩人才又喝了半天的酒。
曹操走后,秦逸來到了軍中的傷兵營。
說實話,秦逸雖然知道這次會有較大傷亡,但他還是低估了傷亡的數量。
兩千一百多人啊!
其中直接死亡的有將近九百人!
重傷的,有三百多人,其余的傷勢較輕,有大概六百人經過治療后可以繼續馳騁沙場。
傷兵營位于秦逸大營的東面。
在親衛的帶領下,秦逸來到了傷兵營中。
遠遠地,就有一股濃重的草藥味傳來,隱約間,還伴隨士兵的痛苦呻吟。
“主公!”兩名守衛看到秦逸的到來,連忙行禮。
秦逸點點頭,掀開了一座營帳的簾子。
營帳內,燈火昏暗,數名軍醫一個個滿頭大汗,盡心地為每一名傷兵包扎傷口。
“主公!”
“主公!”
“主公...”
所有看到秦逸的士兵都掙扎著想要坐起來。
“大家都躺下吧,這些虛禮就算了。”秦逸阻止了所有人。
“主公,此處污穢太多,您請止步。”一名軍醫對著秦逸說道。
“無妨。”
隨后,秦逸來到了一名斷了一只手的士兵面前。
“主公!”那名士兵有些緊張地喊道。
“昨日爾等殺敵勇猛,為我軍勝利之關鍵,本縣不會虧待你的。”秦逸溫和地說道。
“為主公殺敵,乃我等分內之事,不求賞賜。”士兵面容堅毅,顯然不是客氣話。
“你是哪里人,家中可還有什么親人?”秦逸問道。
“稟主公,小人乃九原人士。”
“哦?你叫什么?”
“小人名叫許二。”
“許二?”秦逸一驚,“你家中可是有三兄弟?”
“正是!”
“三弟許三是否于九原黃巾之戰中陣亡?”
“是!”
“你大哥何在?”
“昨天陣亡了!”許二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不過神色依舊堅定。
秦逸:......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親衛了。”
“小人必當粉身碎骨,以護主公安危!”
隨后,秦逸又慰問了那些再也無法上戰場的士兵。
讓隨從記錄好信息,待他們歸田之時,給予一定的錢財幫助。
待回到自己的營帳時,秦逸身邊多了一個斷手親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