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將一箱箱蠟燭油燈搬走。
奕景又把嚴繼叫來,他對今天之事,滿是好奇。
“嚴繼你是否學過功夫,我見你當時能以一擋十,打得那些下人成豬頭。”
只見嚴老頭走了過來,“他曾當過兵,跟隨著將軍與北方胡人打過仗,只是現在不打仗了,他只好卸甲歸田。”
嚴繼撓撓自己的頭,姍姍笑道:
“不瞞公子,咱以前是一個百夫長,上陣殺過敵人,只是咱的腦袋不靈光,升不了職,最后只能卸甲。”
這太好了,奕景感覺府邸里沒有一個護衛,讓人不得安心。
特別以后有大量的產品,需要傾銷到古代,萬一被人一鍋端,損失可就大了。
最好需要當過兵的人,才能讓人安心。
“嚴繼,你還有其他的弟兄嗎,一樣能打的,府邸正缺護衛,想招一些過來,月俸我愿意比外面高些。”
“咱有些弟兄在此,也和咱一樣卸甲歸田,當過幾年兵,公子,月奉并不需太多,普通人家即可。”
“那行吧,不過最好,搬來府邸居住,好有一個照應,你回頭叫林茜清理一些地方,讓你的那幫弟兄居住吧,最好一家老小也都接過來。”
嚴老頭卻搖搖頭,反駁道:
“公子,這恐有不妥,他們可是有田畝之人,要是不在那居住,會耽誤農時,且田畝容易被人侵占。”
奕景思索片刻,這確實是一個問題。
看來要想出一個合理的辦法,不然可就誤了人家。
“嚴老你看這樣如何,到時候叫林茜置辦府邸周圍的田畝,讓他們把田畝置換到這里附近,并在周圍置辦其他房屋,供他們居住。”
嚴老頭點點頭。
“此方法可以,那就由我來辦吧,在下熟悉一些人,處理起來比較方便,招募護衛就交給我兒。”
“對了!”
奕景拍著自己腦袋,叫住正要離開的野老頭。
他差點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老槍的修理。
這種活雖然自己也能干,但畢竟不是專業,還是交由他人處理。
他立刻返回到主室內,先將兩把老槍拿了出來,要是老頭修理成功,再將毛瑟步槍拿出修理。
嚴老頭看著奕景拿出兩桿長長的鐵木棍,有些奇怪。
“公子,這難道是突火槍?”
“嗯…類似,卻比他高級多了,此槍名為小米加步槍,嚴老,你看看是否能修復一下,要是修復不了,能否按照里面的零件,重新鍛造出來。”
奕景將槍遞給了嚴老頭。
只見他摸著步槍,隨意的翻動一下,很快找到訣竅,自由的拉動槍栓。
但這把槍放了幾十年之久,可算得上是老古董,他拉起來有些費勁,還能跑出一點灰塵。
“嚴某就盡力試試吧,但難以保證成功,此槍似乎難度有些大。”
“沒關系,這兩把槍你就先試試手吧,等成功了再告訴我,要是能重新打造全新一把,那就更好。”
基本都交代完之后。
奕景一如既往,回到房間內重新拿出新的枕頭還有涼席。
在府邸主室前的空架廊,舒舒服服的睡了起來。
“白樂,你覺得那老朽的小友如何?”白馬瑜開口詢問駕著馬車的隨從。
“老爺,不好說,不過那小子確實是世間少有,有才之人都去考取功名,而他卻想著行商。”
“的確,詩才橫溢,然無心功名之事,一心賺錢,不得不說是個怪人,且想法異于常人,‘人生而平等’,等級增加成本,雖為詭辯之說,卻頗為有理,”
“老朽細細思考,若是朝廷將官員簡化,上下通達,也能減少麻煩,為國庫節約銀兩,就能將多余的錢糧送去西北,招兵買馬,或能與之對抗。”
乾朝的官職繁多,這在于開國皇帝,防止官宦權力過大,增加大量職位,稀釋權力。
冗繁而龐大的官僚機構中,很多職位都是空有其名,真正管事的,都是臨時派遣的官。
大大增加了國庫的負擔,也降低了行政效率。
百樂慢悠悠的架子馬車。
做了如此多年的隨從,算是猴精的主,他已十分了解老爺的習性。
“老爺莫煩惱西北之事?”
“唉…有又如何,無又如何,老朽已不在朝堂之上,輔助不了陛下,西北之事老朽說的不算。”
“老爺莫要灰心,如今萬黨掌權,或許是避開其鋒芒之時,等他日,萬黨倒下,便是姥爺歸來之時。”
被隨從的安慰,白馬瑜內心也寬裕了不少,回到之前那悠閑的狀態。
“老夫還是覺得小友有趣,那一盞油燈非比尋常人家油燈,能調節大小,可燃燒數日,”
“確實是幫天下士子,拾回晚上讀書之風,還有蠟燭,乃是利民利己。”
古人很少晚上讀書或批閱奏折。
夜晚的視線不好,即便點多一盞油燈或蠟燭,也堅持不了多久。
畢竟晚上讀書,可比白天讀書所需要的銀兩更多,這些油燈和蠟燭都要用大量錢財購買。
除非像宮廷里的陛下,或是皇親國戚,門閥士族,還有極少數的商賈之家,才有財力支持了這種消耗。
“小人昨日聽得一件有趣之事。”
“哦,如何有趣,與老朽說說。”
“昨日聽聞,奕景公子在藥鋪與人打賭,其內容就是救治一位病危的老頭,似乎身患瘧疾。”
“竟有此事,結果如何?”
白馬瑜被他的隨從吊起了胃口,眼神露出了好奇之色。
畢竟他很少了解市井之事,大多依靠隨從,道途聽說。
“小子全勝,似乎有靈丹妙藥,救下了將死的老頭,他就是今日府上見到的老頭。”
“真有如此神奇之事,莫非他醫術了得?”
“小人也不是很了解,若老爺下次有空,當面問問即可。”
“看來那位小友,確實有過人之處,但年輕人心浮氣躁,將張氏家族給得罪的,看以后免不了有好果子吃。”
“老爺要出手幫他?”
“若有要求,老朽便幫,若無,則靜觀其變,看看小友的造化。”
主仆二人文縐縐地聊了一個下午,而在另一邊。
張氏家族。
城北一個偌大的府邸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