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是他的敷衍之詞,他可不敢得罪白臉小胖,畢竟大地主家的兒子,有權有勢,并且收了些錢,同流合污也不為過。
只要白臉小胖不鬧出人命,他就有辦法壓得下來。
“張大哥,別跟他們廢話,反正他們是吃不了兜著走,小的們,給老子上,他娘的,敢撞碎老子的花瓶。”
幾個仆人,露出兇光,宛如全員惡人,向馬車沖了過來。
嚴繼也不慫,躍下馬車,沖上前去就與這些仆役扭打起來,其大力無比,打起來虎虎生威,進退分明。
奕景也不甘示弱,朝車內說了一句,“你們別出來,保護好自己。”
手握電棒,也跳下車來,用著之前學來的三腳貓功夫,給對方狠狠地來上一電。
吱吱吱…
仆役一棍朝頭部揮下,被奕景往左一拐,姍姍躲開,接著詭異的黑色棍子就碰到仆役的腰上。
可棍子并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傷害,于是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可在剎那間,黑棍冒出大量電花,全身忍不住抽搐,昏倒在地上。
其他人見狀,不敢貿然前進,只能觀察,其手上的東西,就連衙役也感到幾分好奇。
前所未聞,見所未見,能夠發出雷公的怪異鐵棍,思索著如何將其搞到手,以后對付他人,更有一些依仗。
此時,白臉小胖的臉色并不好看。
他帶了十幾個仆役,可現在,愣是沒有將他們就地正法,還打得有來有回。
奕景搞定了一個,可他的下人嚴繼,已經將三個仆役打倒在地上,其他人也奈何不了他。
不僅健壯,且力大無窮,攻伐之道,井然有序,一看就是軍人之風。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又將兩人打倒在地,即便是圍毆,他也可以一抵十。
白臉胖子看著滿地的仆役,快憋成豬肝色,怎么自己這一方如此弱小,完全奈不了他們。
小胖可是魚肉鄉里,何曾失敗過一次,如今卻是,被打成了光桿司令,于是對著旁邊的衙役道:
“張大哥可知道怎么做…”
張衙役挑了挑眉頭,有些瞧不起小胖,真是酒囊飯袋一枚,隨意點頭,如不是他給的錢多,張衙役也不想理這些破事。
但有錢能使鬼推磨,他還是無奈地站了出來,拿著刀惡狠狠地指著奕景和嚴繼兩人。
“當街毆打平民,罪無可赦,先將你們兩人抓回官府,要是反抗,可免不了刀子。”
旁邊幾位衙差也都如此,跟在他的旁邊,一副惡人嘴臉。
奕景真是氣炸了,打不贏居然叫幫手,而且還污蔑自己,這官府真的是。
于是對著嚴繼小聲說道:“等一下,看準時機,架著馬車立刻跑,全力沖過去,到達府邸我們就贏了。”
做好一副準備逃跑的架勢。
他可有些犯難了,真是在古代出局不利,沒想到遇到這么一個慫貨,可人家還有背景,你說氣不氣人?
這胖子,要是自己回去了,非要搞他不可。
雙方就要劍拔弩張之時。
“老夫可為這位小兄弟的見證人,他并無傷人,可被人圍毆,出于保命,卻被人污蔑其傷人,看來漳州的衙差也干凈不了哪去。”
一個突兀的聲音傳到眾人耳朵。
只見那位名叫白馬瑜的老者,乘坐另一輛馬車,緩緩過來,他另一個年邁的隨從,充當馬車夫。
兩人看著這些衙役,并沒有露出好的臉色。
“你他娘是誰?誰給你膽子了?”張衙役惡狠狠地罵道。
身旁的衙役也跟著膽子壯了起來,想要將他圍住。
可這時,白馬瑜的隨從,有意無意地露出一塊腰牌,似乎想讓張衙役看到。
只見他臉色稍微一變,竟帶有微不可見慘白,立刻攔住,將要前去的其他衙役。
手心手背竟冒出冷汗。
非常恭敬地走上前去,可隨從冷冷一眼,將其又打發回去。
張衙役的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對著白臉小胖說道:
“你的事情,我可管不了,就這樣,我現在要回衙門。”
然后急匆匆地帶著自己弟兄,離開此地,像是遇見瘟神一般,溜得比馬還快。
此時,白臉小胖,才成為真正的光桿司令,身邊再也沒有一個站著的人。
他惡狠狠地對著躺在地上的仆役,大聲叫嚷著:“你們這些飯桶,你們這些垃圾,都給老子起來!”
地上躺著的仆役并未起來,而是在地上還不斷哀嚎。
讓白臉小胖更是火冒三丈,他直接對著奕景兇狠狠地說了一聲,“你給老子等著。”
然后屁顛屁顛地逃走了,這是他最為失敗的一次,也是最為狼狽,看來決不善罷甘休。
奕景眼睛也露出寒光,如此被踩到頭上,不弄死他,可愧對于自己。
隨后,奕景扭過頭對著白馬瑜微笑道:“感謝白先生都幫忙,要不是您,我可就在衙門里,吃著牢飯。”
“小友不必擔心,老朽會幫小友作證,光天化日之下,身為衙役居然知法犯法,其罪可誅。”
“對了白先生,你為何會路過此地,想必這條路上,也沒有什么有趣的東西吧。”
“哈哈…還有一件有趣的東西,就是小友府邸,老朽想要拜訪拜訪。”
“哦?歡迎歡迎,就在前面不遠的地方,有朋至遠方來,不亦樂乎。”
隨后馬車緩緩前行,不到半炷香時間,就來到了奕景的府邸。
只見整個府邸頗為熱鬧。
里面有大量的工匠,正在翻修著府邸,只有主室和幾間廂房才修繕完成,小園植被未重新種植,還是一副荒涼的模樣。
但白馬瑜并沒有太多講究,進了府邸,來到屋檐下架空廊。
在北唐朝,曾經府主接待客人的禮儀,也是在屋檐下的架空廊,擺放一張茶桌,泡一壺熱茶,盤膝而坐。
欣賞著小園風景,品嘗一下茶道,暢聊人生,方為接客之道。
可他來到這里時,卻發現擺滿了大堆箱子,還有一些是開著的,里面滿滿是蠟燭和油燈。
奕景撓了撓頭,發現自己出門時,忘記把這里收拾干凈。
帶著歉意的說道:“很抱歉,這一箱箱蠟燭還有油燈,都是買給林茜的,忘了收拾。”
白馬瑜擺了擺手道:“無傷大雅,收拾一方便可,老朽并非呆木腐化之輩。”
旋即接著問道:“此物都是白蟲蠟?”
奕景搖了搖頭,走到箱子旁,拿出了一個蠟燭,遞給了白馬瑜,讓他仔細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