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這種生物仿佛天生便是與老師對立存在的一般,有些學生能夠讓老師喜愛有加,但更多的則是向與江心說悄悄話的幾位學生一樣,總能給老師弄出一些新鮮的事情。
就比如說現在。
江心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學生好奇的碰了一下一株植物的葉片,然后便變成了一個像是喝醉了的酒鬼一樣,面色潮紅,嘴中不斷發出各種胡言亂語,眼神都變得迷離了起來。
“很好。”看到后面有個學生突然變得像酒鬼一樣,海辛瑟斯先是過來查看了一下植物有沒有被損壞,松了一口氣后才不忙不慌的看向那個倒霉蛋:“現在,我接著為大家講解令一種植物,一種不會對人造成絲毫傷害,但能讓人丑態百出的植物。”
“瘋象樹,瑪努拉樹的一種煉金物種,嬌小、不起眼,但只需要小小一片,其中蘊含的能量便足以讓一頭大象都被醉倒,而對于你們,只要觸碰到它,便會像一個酩酊大醉的酒鬼一樣瘋言瘋語。”
“等等!這樣可不行!”掏出魔杖一點,海辛瑟斯成功制止了那個倒霉蛋想要當眾脫衣的舉動。
直到海辛瑟斯用他作例子講解完瘋象樹的全部知識,喂他服下了一滴藥劑后,他才恍恍惚惚的清醒了過來,出現了常見的記憶斷片現象:“怎么了?”
“沒什么。”悄悄將手機收了起來,一眾學生憋著笑,但這種笑卻越發的讓這個才清醒過來的倒霉蛋感到大事不妙,所謂見多識廣,草藥課上出過丑的學生已經不是一個兩個了,他仿佛已經明白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他一把抓住自己身邊想要溜走的死黨:“你一定是拍了照片的,快給我看看!”
“真可惜!”似乎預料到什么,死黨極其不情愿的看著自己的手機落到了這位倒霉蛋手中,然后看著自己先前拍下的視頻被滿臉漲紅的倒霉蛋徹底刪:“這里不只是我一個人拍了照...”
“但應該只有你一個人錄了視頻!”
“好了各位,既然克勒斯先生已經沖醉酒的沖動中恢復了過來,我們也要接下來學習了。”海辛瑟斯拍了拍手,將眾人的注意力重新拉了回來:“雖然這間教室中并沒有什么危險的植物,但有時候,社會性死亡會讓人更加難堪,這點克勒斯先生應該深有體會。”
“我敢打賭,用不了多久,就能在學校的論壇上看到你的視頻和照片。”克勒斯死黨嘿嘿一笑,低聲說到。
“閉嘴!上課!”克勒斯臉色一陣,一揮長袍,加快腳步走到了前面。
開頭的教訓和發生在克勒斯身上的事情只能算是一個小插曲,而像這樣的小插曲總是以各種各樣的形式在教課過程中出現,雖說總是會格外吸引這些人的注意,卻并沒有導致上課效果的減弱,反而將其增強了。
江心一開始想要學習的只有土系法術,但現在不同了,他想要看看這些神奇的植物在自己手上能發揮出什么樣的作用。
唐門不僅僅只有丹噬這一種毒,那個花樣百出的毒樟也是令不少異人感到頭疼的手段,江心對毒樟了解的不多,但唐門上上下下,不知道有多少門人運轉毒炁是被他看了個通透。
江心的記性不差,有意識的記憶之下,雖說沒能完全徹底記憶,但有關那些毒炁的運行線路也已經被他摸的很熟練了,藥引不同,最終生成的炁的線路也有細微差別,但還是有著更多的共同之處。
如果是以前,他只能看著被自己記下的行炁圖干看著,但完全補全了自身能力后,一法通萬法通,江心已經有了一定的功法推衍能力,他做不到從無到有,但從95到100還是沒有什么問題的。
毒炁的練法已經有了,外藥也是更加神奇的草藥植物,江心十分好奇用這些植物為引子都能倒騰出來些什么樣的手段,反正也花不了他太長時間,試試總歸是有趣的。
草藥學、藥劑學、煉金學、法術學,這是學院內比較重要的四門課程。
草藥學為藥劑學做基礎,同時也讓人可以開拓眼界;藥劑學是生命煉金的一個分支,它沒有動物煉金那般的血腥惡心,但其中的奧妙也足以讓人明白生命之間會產生什么樣的奇特的變化。
煉金學,一個主流學問,也是最終要的一個學問,與法術學相輔相成。
學會法術,這些異人便直到究竟要怎么樣才能使用出各式各樣的手段,以及在此基礎上試驗出不同法術的變種會產生什么樣的變化,那天江心見到的‘清洗術沼澤泥巴’便是一個變種。
看起來這只是個惡作劇法術,但清洗術是可以對他人使用的,如果將后綴‘沼澤泥巴’變為‘酸蝕液體’亦或者‘流動熔巖’,那這個法術瞬間就會變成一個殺傷性法術,前綴也就可以去除了。
就像光束打擊的全稱應該是‘光照術光束打擊’一樣,后綴才是一個術法真正的名字,但想要用出相應的事發,手中的魔杖就必須要構建相應的回路,而這個時候,就要用到煉金術的存在了。
與美國不同,學院的煉金術主要集中在法杖之上。
看似平平無奇的法杖,光是基礎材料造價就有百萬之多,而經過這些學生用煉金術不斷的改造之后,其價值已經不低于法器存在,甚至因為其獨特性還要稍勝一籌。
想要打敗一個法師,最好的辦法就是繳械其手中的法杖。這句話可不是隨便說說的,而是一個確實可行的戰斗思路,除了部分老怪物和絕頂天才,法杖脫手便足以判定勝負生死了。
結束了一天的課程,江心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室,看似平平無奇的休息室中,江心卻知道其中蘊含著奇特的手段。
前一天。
林夫人離開之后。
江心回到了休息室中,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了林夫人先前和自己說過的話—不要試圖不回答問題就闖入休息室。一時間,他倒對休息室本身產生了興趣。
站起身來,江心稍稍跺了跺腳,墨綠色的炁浮現在腳下,但原本應該如流水一般被輕松避開的地面卻依舊堅硬。
墨綠色的炁接觸到磚石,原本應該如流水一般的磚石變賣你劃過一道柔軟的光澤,便將江心用出的地行仙直接個中和了過去。
江心越是用力下踩,那光便越發明顯,知道最后,江心腳下浮現出了一層淡淡的光暈,好像感應燈地板一樣,直到他收回炁息才緩緩淡去。
五鬼挪移、骰子位移全部都無法穿透休息室的屏障,強行使用的唯一后果就是一頭撞在一層閃爍著乳白色光澤的屏障上,靈體命魂也無法穿透出去。
如此一來,想要夜游,唯一的辦法就是查房之后、宵禁之前離開,然后躲過巡防老師的視線離開,并在搞完了一通事后悄悄的回到休息室。
第一天晚上,并沒有發生江心預想中的夜游時間,或許是有,但夜游者成功的避開了老師的巡視。這是一個挑戰,江心很期待有人能失敗。
數天時間里,幾門課程交替進行,雖說有許多東西江心都沒能完全理解得了,但其中的思想方法卻已經能被他充分了解,而在圖書館中找到不同的書籍相印證之后,江心有了更多的收獲。
東方練炁、西方煉金,現存的兩個最大的異人派系,雙方都對炁的利用方法有著獨到之處,但總歸來說,其中總還是會有一些胡同指出,雙方體系的思想也可以形成相互印證。
而從學院中學到的知識,江心發現他們這里的人的法術分類方式極其的適合他本身的情況。
他渾身能力繁雜且有眾多能力毫無關聯,但如果采取這邊的方法并做出一些改變,江心便能得到一個獨屬于自己的新的體系,而這個體系會變得很強。
就在江心在自己的休息室內盤坐思考的時候,外面突然想起了一陣獨特的響聲,并不刺耳,但卻足以引起尚且清醒的人的注意。
江心驟然睜開了雙眼,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笑容:“還真沒讓我失望,這才幾天啊,就有人宵禁夜游觸發警報了。”
拿上外套,江心光明正大的在宵禁時間段走出了休息室,這個時候,外面已經多出了不少法師學徒,他們像是早就在等待這一刻一般。
江心才聽到遠處有些沉重的腳步聲傳來,這些學徒便已經早早的飛了出去,像一個個精靈一樣瞬間從走廊上消失的一干二凈,只有江心一個人留在了原地。
“MMP!”江心心中一聲暗罵,御法:匿瞬間發動。
鬼影行抹除存在感、隱身隱去形體,炁息偵察逆轉而來的能力抹除炁息泄露,江心瞬間變得透明起來,光明正大的像遠處離開。
“嗯?人跑光了?”看著已經空空如也的走廊,巡視老師眉頭頓時皺了起來:“這些家伙,現在就像是老鼠一樣精明,一瞬間就全部消失不見了。”
說著,他下意識的像江心離開了拐角看了過去:“那里有什么不對?”
但走過去一看,眼前的依舊是一片空蕩,即便用探查法術也沒能發現什么額外的有用的東西。
而等到這位老師離開了走廊去追那些外逃的學生之后,江心才從一面墻壁中走了出來:“呼,幸好這個墻壁沒被施加什么奇怪的措施,讓我能躲在里面,要不就被發現了。”
說著,江心扭頭看向遠處那些學生離開的方向:“沒記錯的話,他們似乎都是朝著那個方向離開的,那邊應該有什么有趣的東西吧。”
稍稍笑了一下,江心腳下一點,清風掠過,他瞬間便消失在原地,練炁士強大的體能發揮出來,即便是用跑的,江心也很快就再次追上了前面那群用飛的學徒。
“后面又有一個人來了!”也許是觸發了什么不知名的法術,鬼影行并沒能抹去江心的存在感,雖說無法準確的找到江心的位置,那些學徒卻也已經直到了江心存在的事實。
“應該是剛剛才從老師手下溜出來的吧。”一個學徒毫不在意到:“好不容易出來了,這次我一定到禁林里面去!這次我可是特意帶上了昏睡粉!”
“那些專門對付精靈的昏睡粉?”
“沒錯!”
“精靈?”江心眉頭頓時一動,想到了自己先前聽到過的一個名詞—神奇動物:“那個精靈不會是神奇動物里講過的拇指精靈吧?”
繼續跟在后面,一路上,江心充分見識到了這群學生究竟為這一天準備了多久。
各種各樣的法術何煉金產物層出不窮,整個禁林就像是進了一群匪盜一般,那些本來在森林中定居的好好的煉金動物紛紛被趕離了自己的家園。
而趁著這股威勢,他們一路前進到了禁林深處的一片花海中,伸手一撒,大片淡黃色的粉末瞬間飄飛到了空氣中。
“清風吹拂!”
一聲親和,屢屢清風蔓延出去,如無形的手掌一般將 “后面又有一個人來了!”也許是觸發了什么不知名的法術,鬼影行并沒能抹去江心的存在感,雖說無法準確的找到江心的位置,那些學徒卻也已經直到了江心存在的事實。
“應該是剛剛才從老師手下溜出來的吧。”一個學徒毫不在意到:“好不容易出來了,這次我一定到禁林里面去!這次我可是特意帶上了昏睡粉!”
“那些專門對付精靈的昏睡粉?”
“沒錯!”
“精靈?”江心眉頭頓時一動,想到了自己先前聽到過的一個名詞—神奇動物:“那個精靈不會是神奇動物里講過的拇指精靈吧?”
繼續跟在后面,一路上,江心充分見識到了這群學生究竟為這一天準備了多久。
各種各樣的法術何煉金產物層出不窮,整個禁林就像是進了一群匪盜一般,那些本來在森林中定居的好好的煉金動物紛紛被趕離了自己的家園。
而趁著這股威勢,他們一路前進到了禁林深處的一片花海中,伸手一撒,大片淡黃色的粉末瞬間飄飛到了空氣中。
“清風吹拂!”
一聲親和,屢屢清風蔓延出去,如無形的手掌一般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