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污污…”
陣陣汽笛聲鳴響中,頭戴黑紗禮帽的路西德登上了火車。
這是南下的火車,由康斯頓到廷根最后抵達貝克蘭德。
相當于貫穿了魯恩王國的樣子。
雖說是火車,但走完這一趟差不多也得花上個三五天的樣子,并不算便捷。
但在如今這個時代,這已經是非神秘學手段最快的交通方式了。
由于只是整條線路的始發站,所以車廂里坐著的人也并不算密集。
“污污污…”
伴隨著另一輛列車進站的震顫聲,路西德瞥了一眼手中標注著“c19f”的車票,尋找著自己的座位。
因為車廂上人不多的緣故,她并沒有費什么勁,就從容的尋到了自己的座位。
看著座位上方“19f”的字樣,她微微翹起了嘴角。
一起似乎都挺順利。
“19f”是個靠窗邊的座位,前方有著一張固定在車廂廂壁的小桌子。
而且因為人不多的緣故,周圍座位上也還并沒有其他人,倒是顯得頗為清靜。
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路西德坐到了自己座位上,看著窗外行色匆匆的旅人,心情也稍稍舒緩了一點。
汽笛鳴奏聲中,列車“哐…哐…哐”的慢慢加速,由靜轉動。
“呼…”
輕呼了一口氣,她身體向后,靠著背閉目小憩。
但就在這時,車廂另一段卻傳來了陣陣響動。
一陣略顯雜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的靠了過來。
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路西德睜開了雙眼。
卻見一位身穿黑色正裝的年輕男子,頗有些行色匆匆的來到了“19e”,稍作打量后坐了下來。
眸光微閃間,她頗有些不自在的扭了扭腰肢,斜著眼又瞥了一眼身旁人。
“嗯?”
不料就是這一瞥之間,卻讓她心中驟然泛起了些許奇怪的感覺。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熟悉感。
但路西德卻又十分確定,自己在之前并沒有見過這位先生。
不過就在此時,車廂的另一側卻又傳來了陣陣略顯嘈雜的聲音。
循著嘈雜聲傳來的方向,幾位滿臉橫肉的彪形大漢映入了她的眼簾。
但就在這時,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卻發生了。
坐在“19e”的那位青年,竟毫無征兆的靠了過來。
路西德先是一驚,旋即既疑惑又憤怒的瞪大了眼。
就在她即將有所動作的時候,那位“青年”卻在千鈞一發之際開了口:
“求求您…幫我掩護一下。”
聽到耳畔的竊竊私語,路西德不由得一怔,暫時性的將心頭怒火按捺了下來。
耳畔的低語聲,竟是頗為甜美的女性嗓音!
一挑眉,她再度打量了一下坐在“19e”上的“青年”,發現對方完完全全就沒有任何的女性特征,甚至于脖子上還有頗為明顯的喉結。
瞳孔深處泛起了幾分異色,路西德抬起了手,不著痕跡的抹了抹鼻子。
“超凡嗅覺”開啟,陣陣混雜難聞的氣味也隨之而來。
臉色微變間,她嗅了嗅身旁人的氣味。
這位看似天衣無縫的青年,居然的確是個妹子。
“這大概是某種神秘學上的手段吧…”
瞥了一眼對方的喉結,路西德眸子深處泛起了幾分若有所思。
這并沒有什么可大驚小怪的,畢竟現在她也一樣,正處于“改頭換面”的狀態中。
而這卻是得益于“黑桃j”的“掉落”。
那張繪制著“黑桃j”紋樣的面具,實際上卻是一件能改變佩戴者相貌的神奇物品!
這卻也人路西德有一種細思極恐的感覺。
眾所周知,崇拜“原始月亮”的那個組織,可是人手一張面具的啊…
要是都能有這種效果,那可就太可怕了…用處且不說,光是要制作這么多具有“易容”能力的“面具”,那要得霍霍多少“小丑”才能做到啊?
而就在這一小會功夫,那些滿臉橫肉的彪形大漢也都走近了。
與“青年”靠在一起的路西德,也感受到了對方狀態的變化。
“他”正裝遮擋下的身體輕輕顫抖了起來,甚至就連額角間也泛起了細密的汗珠。
“這是真急眼了啊…”
路西德眸光微閃間泛起了幾分訝然,旋即反客為主的作出了決斷。
卻見她忽的也顫抖了起來,看著那些來勢洶洶的彪形大漢,一頭扎進了“青年”的懷里,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額…”
這“反客為主”的一下,讓“青年”不由得整個人忽的一僵,一時竟有些不知所措了起來。
呆滯的愣了一小會后,這才如“正常情侶”一樣,輕輕的抱緊了懷中少女。
而這一切,自然也被緊貼在“他”身上的路西德察覺到了,不由得暗自失笑,只覺得是一種“船新”體驗。
但事情的發展,卻并不止這樣。
當她“小鳥依人”的賴在對方懷里的時候,卻出乎意料的感受到了一陣彈性驚人的反饋感。
“好家伙…”
暗自咽了口唾沫,路西德乘勝追擊,又使勁的蹭了幾下。
感受著懷中人的“小動作”,“青年”不由得臉色微變,隱隱約約的泛起了幾分緋紅色。
而與此同時,“彪形大漢”們也都走了過來。
但他們警惕的目光掃過這對“戀奸情熱的狗男女”時,卻都露出了一副“吃飽了”的模樣,并沒有過多懷疑。
不多時,這些彪形大漢們便完成了對這節車廂的搜尋,一無所獲的走向了下一節車廂。
確認了這些“大漢”們都離開了以后,“青年”便滿臉通紅的推開了懷中“少女”。
“呀…”
這一下卻是讓路西德有些猝不及防的感覺了。
不過抬頭看了看紅著臉的“青年”,卻又莫名泛起了幾分喜感。
“歐卡哇伊闊多…”
嘴角微微翹起,她忽然有些理解小說里那些熱衷于調戲妹子的惡少了。
此間樂,不思蜀!
見她略帶戲謔的表情,“青年”沒來由的感覺到了一陣憤怒。
拉下了臉,“他”怒目圓睜的瞪著路西德,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