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該怎么樣讓奧黛麗乖乖上鉤,一起投身于“公益活動”呢?
眸光閃爍,路西德拖著腮幫子思索了起來。
直接上門那肯定是不行的,這跟大自爆沒啥區別。
雖說“正義”小姐是“虔誠的”黑夜女神的信徒,但總不可能那么的直來直往,這也太沒技術含量了。
所以綜合了一下各種考量后,路西德決定采取迂回戰術,從休和佛爾思身上開始行動。
這樣一來,就算是不能拖奧黛麗這個小富婆下水,自己也不至于一籌莫展。
讓她們替自己出面,創立一個“扶貧基金”,從而資助那些愿意奮發的貧民。
如果能將勢就勢的把奧黛麗更拖下水,那可就更好了。
畢竟“正義”小姐擁有著天然的身份優勢,可以更方便的去做一下事情。
“咦…”
想著想著,路西德忽然之間發現,似乎自己“圣女”的身份,也可以在這件事情上發揮一些正面的作用。
畢竟“黑夜女神教會”可不是什么徒有其表的宗教組織,在它背后蘊含的能量可不容小覷。
就算自己這個“圣女”并沒有什么實權,但名義上來說,也屬于教會中的“核心階層”。
憑借著這個身份,能不能站著就把錢給花出去呢?
想著想著,路西德來勁了。
這好像還真行。
似乎不必拉奧黛麗入伙,就憑自己也足夠干一波大的。
沉吟之間,少女思索了起來。
“穹頂”之上,完整無缺的“緋紅之月”高懸“銀河”正中央,散發著略顯妖異的血色光芒。
光芒閃爍間,就如同真正的瞳孔一樣,默默的注視著下方的一切。
次日早晨。
路西德早早的就起了床。
收拾妥當后,她乘上馬車,打算出發前往貝克蘭德大橋南區,尋找休與“咸魚”小姐,談談關于“扶貧基金”的相關事宜。
但剛離開圣塞繆爾大教堂后,“靈性感知”中,卻忽然傳來了一種別樣的觸動。
保持著表面上的不動聲色,少女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觸動”出現的那處地方。
“靈視”中,一扇似乎能通往靈界深處般的“秘門”驟然開啟。
一位上身人下身氣流,包裹著白布的“信使”赫然自色彩濃郁的“靈界”中映照而出,瞬息之間就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正是貝爾納黛的“信使”!
卻見“他”恭敬的行了個禮,隨即俯首遞過來了一封信件。
貝爾納黛有“消息”了!
挑了挑眉,路西德不由得暗自竊喜。
這生產隊的驢…卡丘還真的厲害啊,瞧瞧這效率,可真是杠杠的快。
不過又看了一眼在教堂門口前等待著的馬車,少女也只得按捺住心情,竭力的保持著表面上的平靜。
悄然接過信件,路西德迫不可待的登上了馬車。
“咔咔咔…”
伴隨著一陣輪軸轉動聲,馬車漸漸的動了起來,往南大橋區駛去。
在車廂內,路西德迫不及待的展開了信紙。
一行娟秀著卻不乏力度的因蒂斯文單詞映入了眼簾:
“…已知悉。”
眨了眨眼,她不禁有些失望。
之前有多少希望,那么現在就有多少失望。
就這?
路西德不由得有些抓狂,滿懷期望的搞了半天,就這?
“飛機場”上下起伏的深呼吸了一小會,她這才冷靜了一點點。
勉強維持著心平氣和的開解了好一會后,這才略有些釋然的感覺。
“呼…”
輕呼了一口氣,少女心態平穩了些許。
畢竟給貝爾納黛“通風報信”也就是昨天晚上的事,就過去了幾個小時而已。
總不能指望馬上就得到結果吧?
人家黃貝貝又不是真正“生產隊的驢”,不能太過苛求。
不過,失望卻也是在所難免的事情。
這種得與失之間的“反復橫跳”,實在是太折磨人了…
“唉…”
搖了搖頭,路西德輕輕的嘆了口氣,轉頭看著車窗外的景色,不禁有些失神。
在昨晚上的雨后,貝克蘭德的空氣稍稍清新了些許。
但隨之而來的,確實伸手不見五指的霧氣。
馬車就這么穿行在茫茫霧海之中,如潛游白色深海里的游魚。
而在馬車車窗玻璃上,也凝結出了滴滴水珠,隨著車廂的搖晃而滑落。
看著這似曾相識的景象,少女眸子里不禁泛起了些許回憶,心情慢慢的沉了下去。
時間似乎改變了太多的東西,驀然回首后,看到的都是滿目瘡痍、物是人非。
但就在這時,路西德的“靈性感知”卻再一次的被觸動了。
貝爾納黛那位上身人下身氣流的“信使”再度出現,恭敬的行了個禮后遞出了一封信,旋即再度化作白霧,消失不見了。
“啊這…”
咽了口唾沫,少女眸子里再度閃過一抹期待。
三下五除二的拆開信封,她迫不及待的展開了信箋。
映入眼簾的,依然還是那既娟秀又有力的因蒂斯文單詞:
“…路西德姐姐,按您描述的內容,我找到了如下的一些東西。”
“…這是一些我父親留下的符號,但…我并不知道它們代表著什么,有著什么樣的含義。”
“…不過”
信箋至此便寫滿了一頁,讓人頗有些意猶未盡之感。
眸光微閃,路西德心中不禁泛起了些許欣喜。
“黃貝貝”讀不懂她老爹的“鬼畫符”,但自己可以啊!
果然老黃還是挺上道的嘛,知道給自己留一些暗號。
舔了舔嘴唇,少女臉上期待的意味更加濃郁了,眸子里的渴望滿得都快要溢出來了一樣。
這可是關乎“晉升”的事情,又怎么能不在意呢?
雙手微微顫抖,路西德小心翼翼的把信箋翻了過來。
瞪大了雙眼,路西德不由得生出一種“心跳驟停”的感覺。
卻見另一頁上,赫然寫著如下幾個單詞:
“我已然將這些神秘符號復制抄錄好了,您大可不必擔心…”
然后…
就沒了。
什么都沒有了。
“淦淋賴!”
血氣上涌的爆了粗,她只覺得心態爆炸,不禁有一種想要吐血的沖動。
抄錄了有個毛用,你特喵的倒是拿過來瞅瞅啊!
路西德自己的胸口憋得慌,似乎“飛機場”就要氣鼓鼓的漲起來了。
過了好一會兒,這口氣才慢慢的泄了一點點。
看了許久窗外風景,她強行沉靜下來,仔細的開始了分析。
咬著后槽牙,路西德動作盡量柔和的展開了已然被揉得有些發皺的信箋,又看了一遍“黃貝貝”那令人惱火的書信。
良久后,少女瞇起了眼。
自己…似乎被小瞧了啊。
眸光微閃,她暗自思索了起來。
坐以待斃,并不是個事。
既然貝爾納黛不給,那么就自己想辦法!
“嗒嗒嗒…”
馬車繼續行駛在茫茫白霧中。
望著車窗外點點晶瑩的水滴,路西德心中漸漸的冒出來了一個不太成熟的打算。
如果在現在的貝克蘭德,冒出來了一位能解讀羅塞爾大帝留下來“神秘”符號的人,會不會吸引到貝爾納黛的注意呢?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但卻又引出了另一個問題。
以原著中的描寫來看,如今的“黃貝貝”應該是個序列3的“預言大師”。
正如這個序列的稱號一樣,如何瞞騙、干擾貝爾納黛的“預言”,就成為了一個頗為棘手的事情。
“呼…”
長呼了一口氣,路西德不由得有些頭大如斗的感覺。
這可不興騙啊!
目標是個“預言大師”不說,還擁有著堪稱深不可測的許多神奇物品…真實戰力甚至都可以比肩序列2了。
這是真的難搞!
皺著眉,她不知不覺間又出了神。
就這樣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馬車忽然“嘎吱”一聲,緩緩的停了下來。
而路西德也適時的回過了神。
透過蒙蒙車窗與霧氣,一棟二層小樓出現在了眼前。
正是休與“咸魚”小姐的小窩。
輕輕的嘆了口氣,她勉強收拾了一下心情,若無其事般的下了馬車。
而對于路西德的忽然到訪,兩位主人不由得都有些訝然。
臉色稍有些不情愿的從壁爐旁的沙發上爬起,佛爾思擠出了一絲笑容,同時抬起沒穿鞋子的腳丫,不著痕跡的碰了碰讀書讀得正入迷的休。
“怎么了…”
嘴里嘟囔著,身材嬌小的少女茫然的放下手中書籍,迷迷糊糊的抬起了頭,旋即露出了幾分欣喜的招呼道:
“路西德姐姐!”
“欸?”
聽得她親切的稱呼以及態度,佛爾思眸子里飛快的閃過了一絲別樣的意味。
這才幾天,她們兩個人之間就到了這種程度了嗎?
“咸魚”眼睛里忽然發出了詭異的光。
一股子莫名的危機感,自她心中緩緩的滋生,漸漸地竟一發不可收拾了起來。
房門邊上,路西德看著元氣滿滿的嬌小少女,原本略有些壓抑的心情不由得也好上了些許。
微微點了點頭,她臉上也帶上了幾分真正的笑意。
而就在這時,休卻再度笑著開了口:
“姐姐姐姐,你委托我們購買花園別墅的那件事,已經有一些進展啦!”
“哦?”
不經意的挑了挑眉,路西德眸光微閃。
這倒是一件好事情,出乎意料之外。
不過話說回來,要是休今天不提這么一嘴,她都幾乎快要忘了還有這么一茬了。
回頭想想,最近似乎發生的事情還挺多的,一件件的簡直都停不下來的樣子。
回眸看了看窗外一片白茫茫的霧海,一種微妙的感覺莫名的升起。
有沒有可能是“008”在“從中作梗”呢?
抿了抿嘴,她不禁有些忐忑。
而就在這時,佛爾思看了看窗外后,臉上帶上了些許難色與好奇,小心翼翼的試探問道:
“路西德小姐,您今天過來…是想要去那棟‘花園別墅’看看嗎?”
說話間,她的目光卻悄然挪到了溫暖壁爐里的火苗上。
這么冷、這么潮濕的天氣,能不出門無疑是最好的事情。
“不是。”
搖了搖頭,路西德給出了否定的答復。
卻見“咸魚”小姐當即就松了口氣,眉眼間也透出了幾分“劫后余生”的小確幸。
而看著她“睿智”的表情,路西德不禁扯了扯嘴角。
確認過眼神,的確咸得很!
“我讓她們幫忙搞‘扶貧基金’,真的可以嗎?似乎并不太靠譜的亞子呢…”
路西德不禁又有一種頭大的感覺。
不過來都來了,總也不好打退堂鼓吧?
悄然略過“咸魚”小姐,她將目光挪到了另一旁休微笑著的笑臉上。
相對于前者,這位身為“仲裁人”的少女給人的感覺就穩重多了,雖說眉眼仍頗為青澀,但卻有種難以言喻的威嚴和令人信服的無形魅力。
嗯,大概…應該…或許…靠譜?
“呼…”
輕呼了一口氣,路西德略有些忐忑的道出了自己這次真正的來意:
“我打算成立一個‘扶貧基金’,用以幫助那些需要通過自身努力,擺脫困境的貧民。”
頓了頓,她但目光游移著落到了佛爾思的臉上,不自覺的抽了抽后遲疑道:
“呃…基于之前的合作,我打算再次雇傭你們兩個,幫助我完成這件事情。”
但兩女面面相覷的對視了一眼后,卻都皺起了眉。
咬了咬嘴唇,休臉上泛起了些許掙扎,有些黯然的支吾道:
“這,這幾乎是…是不可能的事情。”
“貝克蘭德的貧民們,實在是太多了…”
但路西德隨后的一番話,卻讓兩女都生出了一種瞠目結舌的感覺。
“我打算一次性先拿出五十萬金鎊,如果不夠還可以加。”
“另外,‘黑夜女神教會’也會提供相應的便利,甚至可以派遣一定的人手幫助你們。”
“不僅于此,我還會盡量的多接觸一些王國里的貴族,說服他們提供一些方便。”
說到這里的時候,她的嘴角似笑非笑的翹出了一點弧度,淡淡諷刺道:
“雖然貴族們不會真正關注貧民們的死活,但礙于面子上,或許也還有一點作用,倒不至于出現什么拖后腿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