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匿著身形,路西德悄然穿行在“玫瑰學派”的一個據點中。
看著周圍的一幕幕場景,她的心中越發冰冷,眼里紅光微閃。
但路西德卻仍舊保持著“隱身”,小心翼翼的在這些“邪教徒”之間的空隙處潛行著。
與之前“清除”的據點不同,這次的這處地方,存在著一位超凡者。
這是一位“被縛者”途徑的序列7“狼人”。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她眼前一亮,找到了自己的“目標”。
此刻,這位渾身長滿了黑毛的“狼人”雙目赤紅,正大口吞噬著鮮血淋漓的肉塊。
這就是所謂的“縱欲派”。
人性淪陷的一群禽獸。
“被縛者”途徑本就充滿了危險,這條途徑的超凡者們很容易就會被服食的魔藥所同化,淪為“魔藥的奴隸”。
而要與這危險的魔藥相對抗,那就必須“節制”。
但…這些都與“縱欲派”無關,選擇了這條道路的他們,真的就只是一群“魔藥奴”了。
“縱欲派”的狼人,真的是狼人。
瞇著眼,路西德心頭一片冰冷,強行按捺著自己心中的殺意,無聲無息的拉近著與“狼人”之間的距離。
忽然,正大快朵頤的“狼人”好似發現了什么,有些疑惑的張望了起來。
而路西德也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了一絲隱隱約約的別扭,不過卻也并沒有多想,只覺得是這位“狼人”的一些小手段。
屏息凝神,她的動作越發輕微、謹慎。
嘴上鮮血淋漓的“狼人”環顧了一圈,但卻也并沒有發現什么。
搖了搖頭,它放棄了思考,繼續拾起了一條白花花的大腿啃噬了起來。
“嗤”
忽然,一道仿佛來自于幽冥的刀光迅捷而隱蔽的閃過,切開了這位“狼人”的喉嚨,結束了它的生命。
路西德的身影緩緩浮現,然后很快的又再度銷聲匿跡,再度“隱身”。
雖然成功的達成了目標,但她卻總是隱隱約約的感到有一絲別扭。
這種難以言說的別扭朦朧而隱約,但又確實的存在。
但暗自觀察了良久,卻也沒有發現哪里有問題。
搖了搖頭,路西德暗自哂笑,對自己這疑神疑鬼的錯覺頗感無語。
而后,“莎倫”從空氣中緩緩浮現,開始了對這個“縱欲派”據點的清除。
隨著路西德持續不斷的掃除“縱欲派”的據點,玫瑰學派的“節制派”與“縱欲派”之間的態勢也因此而發生了變化。
腦子不大靈光的“縱欲派”終究還是中了計,與“節制派”的關系也日漸緊張。
但隨著殺戮的越來越多,路西德也漸漸發現了不對勁。
自己的殺戮,越來越強烈了。
瘋狂與失控,似乎一點點的占據了上風,讓她不由得憂心忡忡。
死亡,似乎近在咫尺。
不過路西德仍然沒有放棄。
但她卻發現,自己似乎陷入了一個死循環中。
不繼續殺戮的話,會被“縱欲派”的邪教徒“污染”。
繼續殺戮,也會被這日漸旺盛的殺戮“污染”。
這似乎是一個無解的怪圈,無論怎么選擇,結果卻都如一早就已注定好了的一樣。
路西德不由得有些絕望。
但她卻并沒有停止自己的行動。
繼續向前,很有可能是九死一生,但止步不前,卻是妥妥的十死無生。
眼神一冷,路西德的眼神越發的堅毅,稍作休息后便再度出發,往下一處“縱欲派”據點趕去。
而在她走了不久之后,這處不起眼的小旮沓卻忽然刮起了一道怪風,將周圍的雜草樹木都吹得微微晃動。
又在結束了對這個據點的“清除”后,路西德頗有些精疲力盡的坐在樹林里的一顆大樹下。
看著蒙蒙亮的天空,她不禁百感交集。
天際的盡頭,仿佛有一絲隱隱約約的曙光,但卻又看不清楚。
而路西德的眸子深處,那一抹猩紅色的光芒也越發旺盛。
休息片刻后,她緩緩地站了起來,準備再度啟程。
但忽然,路西德卻再度感受到了那種隱隱約約的別扭。
這絲別扭就如同上完廁所忘記拉鏈一樣,感覺都很正常,但卻總好像那里不對勁。
走了幾步,她表面上不動聲色,但心中卻暗自起了警惕。
可就在這時,耳畔卻忽的傳來了一道頗具磁性的嗓音:
“哦?這可真有意思啊…”
渾身一僵,路西德仿佛一瞬間就中了“定身咒”一樣,但很快的就反應了過來,迅速的環顧了一下四周。
但映入眼簾的卻只有平平無奇的一片原野,根本就沒有任何人的存在。
“咕嘟。”
咽了口唾沫,她額頭冒出了冷汗,心中越發的驚疑不定。
這位神秘的“存在”,一定是發現了什么…
但自己也只是動了一下念頭而已,他又是怎么發現端倪的呢?
“呼…”
就在此時,路西德身邊卻忽然的刮起了一陣陣大風,吹得她有些睜不開眼睛。
天空中,一條半透明的巨龍悄然浮現,遮天蔽日簡直如一座巨山般。
“嘶…”
倒吸了一口涼氣,路西德心頭震撼得無以復加。
盡管在原著中看到過關于“龍”的描述,但真的看到這樣一條龐然大物,可真是不一樣的感覺。
它銀白色的身軀呈流線型,有點類似于蜥蜴,但卻要優美許多。
假如說蜥蜴比作一輛二手奧拓,那么眼前的這條巨龍就應該是瑪莎拉蒂。
雖然兩者都是一個車身四個轱轆,但卻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不過這個比喻卻并不太恰當,除卻這些以外,天上這銀白色的優雅巨龍還長著一對遮天蔽日的寬大翅膀。
除此之外,它全身上下還包裹著碟盤大小的菱形鱗片,這些鱗片整齊而厚重,但卻又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美感。
這條巨龍通體銀白,在天空中緩緩降落。
雖說它大的驚人,但卻又有一種不真實的虛幻感,像是包裹著一層迷霧一般若隱若現,朦朧而優雅。
“咕嘟。”
咽了口唾沫,路西德屏息凝神,小心翼翼的戒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