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呀…”
因思考問題而坐了許久的路西德伸了個長長的懶腰,然后站了起來。
在對各種事情作了計劃以后,他覺得整個人都處于一種“天下諸事盡在掌握之中”的睿智感…
“嘩啦…”
就在他有點得意忘形的時候,他頭頂上忽然落下了一道銀色的落雷。
“#ixicidjjbxjxkdkdg…”
卷毛狒狒當場就被劈的外焦里嫩,銷魂的卷毛直往外冒青煙。
他直挺挺地倒了下去,一屁股癱倒在剛剛坐著椅子上。
抽搐了好一會,他才慢慢的回過神來。
這種感覺分外地熟悉,不用想都知道罪魁禍首是誰。
“阿羅德斯!!!”
氣急敗壞的從身上掏出那面銀白色的魔鏡,他恨恨地拍了幾下。
“滋啦!”
又是一道落雷當頭劈下來。
“sjxbxbxskdkxj#✘…”
可憐的卷毛狒狒翻著白眼又一次昏了過去。
而魔鏡“阿羅德斯”,則沒有隨著他的撒手落地,反倒自行漂浮了起來,降于桌上。
過了很久,腦袋嗡嗡響的卷毛狒狒才悠然醒轉。
他甫一睜眼,就看到漂浮在桌面上的“阿羅德斯”銀白色鏡面上血紅的古弗薩克語單詞:
“敢拿本大爺當“擋箭牌”?膽子不小啊!”
有些錯愕的看著這句話,卷毛狒狒先是有點理虧地縮了縮脖子,然后又好像發現了什么似的,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
“不,我膽子不大。”
“阿羅德斯”顯然沒有料到他這樣的反應,竟呆呆的沒了動靜。
但“阿羅德斯”沒有動靜卻不代表路西德會就這樣結束話題。頓了頓,他有點忐忑的說:
“根據對等原則,輪到我發問了。”
“阿羅德斯”銀色的鏡面上忽然出現了波動,過了好一會才平息下來。
“說!!!”
鏡面上浮現出了血紅得發黑的一個單詞。
卷毛狒狒心里暗笑。
自己的猜測果然是沒錯的。
“阿羅德斯”每回答一個問題,提問者就必須同樣的也回答一個問題。
這就是對等原則。
而反之亦然,在“阿羅德斯”問了一個問題并得到誠實回答后,它同樣不能拒絕回答。
卷毛狒狒覺得自己找到了一個絕妙的辦法。
不過最重要的還是眼前的這個問題,必須優先解決。
這個問題困擾了他很久,今天終于可以揭曉了。
“你是從黑色液體中出現,與石頭相結合而誕生的獨一無二的阿羅德斯嗎?”
魔鏡銀色的鏡面陡然出現了劇烈的波動和閃爍,過了很久才平靜了下來。
緩緩的,上面出現了一個純黑色的單詞:
“是!”
這個答案令路西德不由得大喜過望。
仿佛又被從天而降的餡餅狠狠地砸了一下,他感覺腦袋有點暈乎乎的感覺。
“自己手上這面魔鏡,無疑就是“舔狗鏡”!”
路西德的思維極速運轉。
“那么說,我之前問的“女巫”配方也是真的了?”
這倒是一個意外之喜。
更為關鍵的是,自己似乎已經隱隱掌握到了“阿羅德斯”的特點,拿到了它的軟肋…
這可真是極好的…
卷毛狒狒蒙起來的臉上浮現出了促狹的笑意。
正在他意氣風發的時候,“阿羅德斯”銀色的鏡面上又緩緩出現了一個問題:
“你是從哪里得知這件事情的?”
它銀色的鏡身上繚繞著隱隱約約的電光,好似一副“不回答就劈死你”的樣子。
路西德心里暗笑。
“這面“舔狗鏡”憋不住了啊…”
眼珠子一轉,他作出了回答:
“我是從一本書上看到的。”
這當然是實話,如假包換的實話。
銀色的鏡面上閃了幾下,恢復了平靜。
抓住機會,路西德連忙說:
“根據對等原則…”
還不等他說完,阿羅德斯銀色的鏡面上就浮現出了一個簡潔明了的字:
“說!”
咬了咬嘴唇,路西德問出了一個困擾了他許久的問題:
“羅塞爾·古斯塔夫是否已經被“污染”了?”
心情沉重的,他緊盯著“阿羅德斯”的鏡面。
周圍的黑暗忽然變得氤氳,銀鏡表面蕩起了一道道水光。
很快,銀鏡內浮現出了一副畫面:
在水天一色的海面上,一艘覆蓋純粹黑色的巨大三桅帆船劈波斬浪地極速前進著。
那船只近百米長,三面漆黑的帆布高高懸掛,如同旗幟。
它左右兩舷有著一個個炮口,甲板上奔跑著忙碌著形形色色的水手。
它的甲板上,背靠船艙立著張兩三米高的斑駁石椅,椅子上坐著一位氣勢非凡的壯年男子。
他有著栗色微卷的長發,藍眼睛,高鼻梁,薄嘴唇,有兩撇打理得很是漂亮的小胡須。
結合記憶中的描述,路西德馬上就確定了這個人就是自己的老鄉“黃濤·羅塞爾·古斯塔夫”。
在他出現后,原本鏡面里俯瞰的視角一下子拉近了,直到與意氣風發的羅塞爾達到了一種面對面的角度這才停了下來。
“怎么會這樣!”
路西德不由自主地瞳孔微張,后背也是冷汗直冒。
只見畫面上羅塞爾湛藍色眼睛里,隱隱約約有一絲難以察覺的猩紅。
視角仿佛定格了,巨大的純黑色三桅帆船一瞬間就飛掠而過。
在帆船消失后,剩下了一片孤零零的海,以及后面朦朦朧朧的小島…
呆呆的坐在鏡子前的路西德身體前傾,盯著銀色的鏡面久久不動,仿佛一尊大理石雕像。
只感覺如墜冰窖一樣,感覺渾身上下都止不住的發抖。
的后背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完全被汗水浸透,涼嗖嗖的刺著他的神經。
羅塞爾竟然早已經被“污染”了!
不由得升起一股兔死狐悲之感。
結合“畫面”的信息,路西德輕而易舉的就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那座隱隱約約的小島,毫無疑問就是日后羅塞爾第九座“陵寢”所在的島嶼。
而早在羅塞爾第一次上島的時候,“污染”就已經開始了。
而后面的事件,也只不過是“污染”的加深而已。
“或許羅塞爾進不了“源堡”的原因不光是選錯了途徑…”
他不由得起了猜測。
心里滿是悲滄,路西德一時間陷入了迷茫之中。
“羅塞爾還有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