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海你全是水!”
望著海天一色的壯闊景象,感受著腳底下游移不定的漂浮感與燦爛的陽光,站著貨船甲板上的卷毛狒狒不由得詩興大發。
像一個好奇寶寶一樣,他興趣勃勃地看了小半天風平浪靜的海面,興致依然絲毫不減。
上一輩子他可沒有出過海。
雖然現在他只是在近海航行,并不會遇到類似魚人之類的超凡生物,但也足夠令他大開眼界。
“唉!”
嘆了口氣,他還蠻希望像克喵那樣遇到個魚人什么的。
可惜就算是現在這個時代里,魚人的蹤跡也已經極少在近海出現了。
只有乘風破浪航行到遠洋之外,才能尋覓到它們的蹤影。
轉過來,看著吐的七葷八素的貝特里茲,搖了搖頭。
“我為什么要來這個地方啊啊啊!”
吐的兩眼冒金星的“偷盜者”小姐心里滿是后悔。
“就不應該屈服于這個死變態的淫威嗚嗚嗚…”
天知道這個雇傭要上這種地方去啊!要是之前知道是這個樣子,打死她她也不會答應的啊!
可惜,世界上哪有那么多早知道呢?
瞟了一眼躍躍欲試想要釣魚人的路卷毛狒狒,她默默地翻了個白眼,躲回船艙里去了。
路西德現在所處的時代并不同于劇情開始時候的時代,最為直觀的體現就是航海技術方面。
相對而言,現在的航海技術還更加的原始,只能在靠近陸地的沿海上航行。
像“瘋狂冒險家”那樣到處飄,在目前的環境下是不可能實現的。
摸了摸鼻子,路西德若有所思。
“是不是因為發現新航路才刺激了遠洋航行技術的發展呢?”
這是很合情合理的猜測。
卷毛狒狒現在身處的,是一艘前往貝克蘭德的貨船,運送的是這季度剛從酒窖陳化完成的特產葡萄酒。
雖然魯恩王國與因蒂斯正在北邊邊境上鬧得不可開交,但對于香檳省的酒類貿易,卻絲毫沒有影響。
王國上層的人們,才不會關心北邊那些泥腿子打的怎么樣呢!
相對來說,來自香檳省的美酒才是他們更為在意的。
這是生活品質的保障。
所以,在兩國交戰的情況下,來自香檳省的美酒仍然源源不斷的從水路上運抵魯恩。
而對外,他們則宣稱這并不是來自因蒂斯,而是來自費內波特的貨船。
這也是魯恩“上流社會”一個公開的秘密。
路西德和貝特里茲,搭乘的正是這么一艘運送葡萄酒的商船。
在金錢的開道下,一切都是那么的順利,在貝特里茲小姐不情不愿的情況下,他們踏上了這前往貝克蘭德的旅程。
之所以先去貝克蘭德,這也是卷毛狒狒仔細思考過的。
首先,在造船業這方面相當于香檳省來說,路西德更看好的是貝克蘭德。
其次就是因為之前團滅了的那一波盜賊團。
雖說他們確實是罪有應得,但這難免會引起官方超凡者們的注意。
先去貝克蘭德,也相當于變相的避開了這個風頭。
所以毫不猶豫的,帶著不情不愿的貝特里茲,他們踏上了這趟前往貝克蘭德的貨船。
海上的旅途是沒有多少時間概念的,也不知道日升日落了多少遍后,等到卷毛狒狒厭煩了海上“美景”并加入“偷盜者”小姐的行列的時候,海平線上終于出現了隱隱約約的一個小黑點。
“也不知道現在的貝克蘭德是什么樣的地方呢?”
卷毛狒狒有點期待。
貝克蘭德在劇情中舉足輕重的地位以及號稱“希望之地”、“萬都之都”的繁華,都令他分外地向往。
貝克蘭德,到了。
這是一場從因蒂斯出發,跨越了整個費內波特的遠航。
熱淚滿眶的卷毛狒狒和貝特里茲,終于踏上了堅實的地面。
通過不那么正當的途徑,他們成功的在貝克蘭德港口下了船。
這還不算,兩人現在的身份也有了變化。
他們變成了來自“迪西郡”康納特市的一名沒有繼承權的貴族小姐以及她手下的女仆。
這個身份是路西德通過黑市渠道獲得的,包括了一系列的身份證明以及各種詳細的資料信息。
“偷盜者”小姐現在的稱呼是“希林·弗萊因”,而卷毛狒狒則是她手下忠心耿耿的女仆兼管家。
并沒有像克喵一樣套好幾層身份,這是因為兩者的目的上不同。
在靠近港口的一座比較上檔次的旅館安頓下來后,路西德就獨自一人溜出去探查關于造船廠的具體情況了。
路西德這次的目標并不像之前那樣是以打入“上流社會”為目標,只是單純的暗地里收購一波魯恩王國的造船產業而已。
所以這一次的各種行動都會相對低調許多。
望著樓下路西德遠去的身影,貝特里茲嘆了口氣。
卷毛狒狒這是要去打探貝克蘭德造船業的相關信息,自然不會帶上他這個拖油瓶。
雖然說在他來貝克蘭德之前,就已經通過各種渠道了解過貝克蘭德的造船業相關的一些情況,但出于謹慎起見,還是得親自去探查一下的。
畢竟眼見為實嘛!
“偷盜者”小姐跺了跺腳。
“啊,我這是為的什么啊!”
她是真的不想來這人生地不熟的魯恩。
語言不通不說,還有一種身在異鄉的焦慮感。
天可憐見,這可是她頭一回跨國旅行。
忐忑不安的她在旅館里如坐針氈,等了好久不見路西德回來,卻等到了出人意料之外的不速之客。
快到傍晚的時候,路西德才終于回到了旅館。
在旅館的門口,他被攔了下來。
無論怎么解釋,旅館老板都不予理睬。
莫名其妙的,卷毛狒狒有一種煩躁感。
這是“靈性”的預警!
他瞬間警覺了起來。
“不對!有問題!”
沒有再去試圖進入旅館,他掉頭就走。
果然,旅館老板一下子就急眼了,腆著肚子追了出來。
可是他又怎么追得上路西德呢?
看著貝克蘭德逐漸彌漫起來的霧氣,旅館老板頗為不甘地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