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的女兒?
這下大家徹底糊涂了。
倒是目暮警官想起了什么。
“你說的前任外交官,山城健二先生嗎?”
“山城健二?”工藤新一疑惑的看向他。
目暮警官點點頭,開口解釋道“對,新一你當時可能還沒出生,所以不清楚,這件事在當時非常有名,山城健二被爆出瀆職丑聞,被各大報紙媒體一致批判,最終被清查送進了監獄,說起來,也快一二十年了吧,他應該也已經出獄了吧。”
“出獄?”辻村公江臉色憤恨,“早在十五年前,他就死在了監獄中!”
“他的瀆職根本就是辻村勛栽贓陷害的,他的目的就是為了坐上見健二的位置,還有得到我。”
“什么!”
眾人完全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么精彩的內情。
e,這辻村勛還是個曹操?
辻村勛的罪行還沒完,辻村公江還在繼續道,“甚至,健二十五年前的死,也是他一手操辦的!他害怕健二出來揭穿報復他,所以干脆在監獄中害死了他!”
“山城先生是辻村勛害死的?”目暮警官有些凝重。
如果辻村公江說的都是真的,那這辻村勛真是十惡不赦,完全死有余辜了。
“你是因為知道這些,才一直委身在他身邊,然后伺機報復的嗎?”服部平次有些忍不住道。
藏了近二十年,這隱忍的也太可怕了吧。
“不,”辻村公江臉色有些苦澀,“我根本不知道這一切,在健二進監獄后,辻村勛一直對我花言巧語,當時還年輕的我相信了他,才會再嫁給他。”
花言巧語?
提到花言巧語的時候,朝倉千月面無表情的轉頭看了看邊上的江成。
看我干毛線,我又不打算娶你。
江成心中嘀咕,他花言巧語就是為了舔獎勵而已,又不是饞她身子。
“如果一直知道真相,我心里或許還會好受些,但,二十年來被哄騙的團團轉,一直把害的自己家破人亡的兇手當成愛人”辻村公江臉色即苦澀又怨恨。
眾人默然,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辻村公江會選擇殺了辻村勛也不意外了。
這種認罪做夫二十多年的痛苦,哪怕他們沒經歷過,但是想想也會覺得憤怒。
“既然你之前不知道辻村勛做的這一切,那現在是怎么突然知道的?”目暮警官詢問道。
辻村公江看了看桂木幸子,“是因為幸子,幸子長的和年輕時的我很像,辻村勛在看到她照片的第一眼,就認出了她是我和健二,他仇人的女兒。”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一直反對幸子和他兒子的感情,前不久,我去勸他的時候,他喝醉了,才把這一切都透露了出來,我也是當時才知道這一切的真相。”
沒想到這一切的起因竟然還歸咎到了桂木幸子和辻村貴善兩人身上。
兩人臉色痛苦,本來一對感情良好的情侶,沒想到竟然會碰上這種事。
他們現在已經不知道該如何相處下去了,他們的父母互為對方的殺父仇人,這種心結,不是嘴上說說就能化解的。
事情真相大白了,一切都已經明了了。
辻村公江放棄了抵抗,把心 中隱藏的秘密說出來的她,整個人似乎也輕松了許多。
不過還有一事,她到現在也沒想明白。
她轉頭看向江成,“你是如何看出我是兇手的?這么短的時間,我到底哪里露出了破綻,事件都才剛發生,我本來都已經準備好了把事情嫁禍給辻村利光,讓一切都天衣無縫的,結果卻連開始都沒開始,就被你找出了真相。”
嫁禍給辻村利光?
眾人一驚,他們完全沒想到辻村公江竟然還有這種打算。
倒是辻村利光本來,并不意外的樣子,“唉,在知道勛死了的時候,我就猜到,他應該是你殺的了嫁禍給我也好,我罪有應得。”
辻村利光已經完全沒了之前炫耀魚獲時的精神勁,整個人像是年老了十歲,一副行將就木的樣子。
“你當然罪有應得。”辻村公江冷笑著,“陷害健二的事根本就是你主導的,也只有當時是健二上司的你,才會輕易做到這件事。”
這可真的算是倫理大劇了,這其中的復雜糾葛,完全夠拍個五十集連續劇了。
“你陷害辻村利光先生的手法,是要做出一副兇手是用魚線,在門外把鑰匙送進死者口袋,從而制造出密室殺人手法的假象嗎?”在知道辻村公江的打算后,工藤新一很快就想明白了辻村公江的打算。
辻村公江坦然的點點頭,“沒錯,只要你們認為鑰匙是被兇手用魚線送進辻村勛口袋的,那喜歡釣魚的辻村利光,就是成為最大的嫌疑人。”
為了做成這樣的假象,她留下了很多伏筆,比如地上的毒針,她在用毒針殺害辻村勛后,沒有把毒針收起來,而是遺留在現場,也是因為制作密室殺人的手法中,需要用到毒針。
明明是天衣無縫的計劃,卻都沒來得及開始,就完全被江成識破了。
“你到底是如何發現的?”
這一刻,不止辻村公江不解,服部平次也想不明白。
之前小蘭說江成“推理能力”比工藤新一還強的時候,他還不相信,但現在親眼見識過之后,他發現了,小蘭還真一點都沒有夸張。
在他們完全一點頭緒都沒有,連線索都沒收集齊的時候,江成卻連兇手是誰都知道了。
雖然不想承認,但他不得不承認,江成比工藤,比他要強,而且是強很多!
怎么發現的?
當然是看到的嘛,你殺人的全部過程,我壓根看的一清二楚好吧。
江成心中嘀咕。
“怎么發現的?e,感覺?”
這話算是十成十的大實話,他可不就是在危險感知的預警下,才發現了辻村公江的不對。
不過他說的是實話,服部平次眾人卻完全不信。
“又是感覺,江成,你要編理由就不能換個理由來編嗎?”工藤新一瞪著死魚眼,這江成也太懶了,每次都說是感覺,這話鬼信啊。
他還想開口說些什么,但突然,他感覺心臟猛的一跳,本來就有些暈暈乎乎的腦袋變得天旋地轉起來。
臉色也是瞬間變得慘白,額頭上的汗珠自往下掉。
“江,江成,你,和我,出來下。”努力支撐著不讓自己倒在地上,工藤新一踉蹌著往外走。
ps上章有個小錯誤,辻村公江的前夫不姓桂木,我寫錯了,已經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