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香,爸爸這個雞蛋真香。”
榮冬雷聽到這句話后,伸手虛抹了一手腦門的汗。
又抬頭望了一眼柳悅,沒察覺出什么不喜后,他才正了正身形,有點語重心長地對著女兒說道:“初畫,你是一個大姑娘了,以后可不要動不動哭鼻子,這是很不好的行為。”
“如果沒有練習冊,我就會天天開心,怎么舍得哭鼻子啊?那個電視機里的漂亮姐姐不是說,哭花了臉就不好看了。”
“你以后少看點電視,都是假的。你看你哥哥,在電視里不是跟很多漂亮的小姐姐談戀愛嘛,現實里就是一個單身漢。”
“嗯?”榮意剛喝完那杯牛奶后,怎么也沒有想到,話題又轉移到他身上來了。
明明他是看戲的,怎么一轉眼自己就被架上了呢?
并且他老媽的目光也從榮冬雷那邊,落到了榮意身上。
“兒子啊,你爸說的沒錯。不是有句老話么,假戲真做。你拍戲時候可以嘗試一下,對哪個女孩子感興趣的話,可以嘗試處一處啊。
你是不知道啊,隔壁李阿姨那個兒子,經常不洗澡,昏倒了好幾次了呢。去了醫院看病,那醫生說這是一種病,再不治療的話,以后就總會昏倒。”
前者還好理解,后面怎么就變了呢。
這跟李阿姨那個兒子不洗澡有什么關系啊。
但榮意也發現了,如果他不回答,他媽是不打算放過他的。
“為什么會昏倒啊?”
柳悅聽到兒子的反問后,這才露出了笑容:“因為不潔昏。”
“啥玩意?”
榮意一開始沒反應過來,等他回過神來后,才明白這是諧音梗啊。
“不是老媽,你以后少看點兒快音,那里面的視頻段子質量堪憂。”
“等某人結了婚后,就不用老娘操心了。”
榮意不敢再搭茬了。
以前聊過這件事情,他真的沒打算現在談戀愛,更別提結婚啊。
怎么一轉眼又聊起來了呢?
“兒子,這不是跟你媽關系較好的曾阿姨,這些天經常在朋友圈炫她那大胖孫子的照片么。也經常問你媽,你這么帥又有錢有名氣的,咱連個對象都沒處上呢?是不是那方面有點問題。
你媽氣不過,這不…”
“榮冬雷,誰讓你插話了啊?”柳悅聲音高了八度。
“咱們兒子戀愛自由,不像是她兒子,還是靠相親結的婚。要我看啊,還是咱們兒子有本事,多少小姑娘惦記著他呢。”
“可她有大胖孫子。”
“咱兒子,誰不認識啊?大明星,懂不懂?”柳悅豎了一個大拇指。
“她有大胖孫子。”
柳悅頓時不說話了,目光開始掃向整個客廳。
然后起身朝著某個閣樓雜物間的方向走去。
“爸爸快跑,媽媽去拿掃把了。”榮初畫還是很愛她老爸的,立即提醒道。
看來經驗有些豐富啊。
榮意:…
他望著那如同一陣風一般,跑上樓的老爸,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不去跑田徑短跑為國爭光,待在家里養老真是屈才了啊。
“哎,兒子,咱們說到哪了?”
柳悅并沒有去拿掃把,而是到廚房打了轉后又走了出來。
仿佛剛剛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似得。
“說到你生日,有沒有客人登門啊?”
榮意找到了主動權,他不可能提大胖孫子和結婚的事情了。
再聊,就是他找不自在了。
“哎,生日啊,剛才不是聊你曾阿姨家的事情嗎?”
“老媽,你記錯了。對了,我還給你準備了一個特殊的禮物啊。”
“哥哥,你有沒有給我買禮物呀?我也想要,我的生日也快到了。”榮初畫對著榮意眨了眨眼,那模樣,真的很萌。
可惜,榮意不吃這套:“你生日也快到了?好像還有八九個月吧?”
“你要是給我娶個兒媳婦回來,就是最好的禮物。我就算是死,也瞑目了。”
榮意沒有回答,反而望向初畫:“媽媽在家,喜歡看什么電視劇啊?”
“我知道我知道。”榮初畫立馬舉起了小手:“婆媳關系。”
嗐,這名字還真的簡單啊。
通俗易懂。
“初畫,你也喜歡看這種電視劇嗎?”
榮初畫搖了搖頭:“我想看小仙女,但遙控器在媽媽手里啊。我平時只能做完作業后,才能看一小時的電視,但那個時候小仙女早就播放完了。”
“你要是每科成績能考上八十分,我就讓你先看小仙女,再做作業。”
“媽媽,我不喜歡小仙女了。”
榮意秒懂。
自己的妹妹,看樣子也是個學渣啊!
最后,柳悅也舊事重提:“因為知道你會回來,我便沒有讓其他親戚來我們家。那人多口雜的,對你影響挺不好的。”
柳悅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在大前年中秋節榮意回家時,她通知了親戚來家里。其實這都很正常,親戚間的關系便是需要維護的。
可問題是,她姑家的二女兒的男朋友得知了這件事后,非要登門拜訪。
這也正常。
但那個男朋友不正常啊。
他娘是一個記者,而且她姑家的女兒,跟那個男的并不是真正的情侶關系。就是為了得了一筆五萬塊的好處費,差點沒把榮意給賣了。
當時是個好日子,榮意還喝了點兒小酒。在對方的偷拍里,他差點兒形象直接破滅了。打光是沒有的,更不會給他美顏。要不是底子好,那真的完了。
也幸好榮意沒有女朋友,也就不存在帶女朋友回家過節的事情。
否則的話,人設可能只能崩塌。
更幸運的是,當時初畫并沒有在家,而是跟榮冬雷前往老家了。不然曝光出來后,對她的生活肯定會造成影響的。
得知真相的柳悅,直接撒潑了,聲稱有些人永遠都不要來她家里了,招待不起那些大神。
為了五萬塊,差點讓她兒子的事業毀了。
她這些年給花的錢可不少了。
柳悅敢拍著良心說,只要有點親戚關系的,誰家沒得過好處啊?
“沒事,當年的確鬧得挺不開心的。可有些事情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那家也道了歉,你也接受了。”
“我的人接受了,但我的靈魂沒有接受。”柳悅語調高了八度:說完又軟了下來:“過年時再說吧,到時候咱們一起回老家一趟。”
“對了,你那特殊的生日禮物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