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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1章 萌芽

  這男子是誰?

  生得好生俊美。

  修為又是這般高絕…

  他和自己一般都是元嬰中期術修。

  他望著自己笑,顯得頗為熱情。

  濮陽真君竟然受不了這男子的目光,不自覺的將目光移向了別處。

  “咳…本宮沈亦姝,不知道友高姓大名?”一身四色長袍的濮陽真君抱拳朗聲說道。

  朱子山微微一笑,竟然朗聲笑道:“哈哈哈哈…原來名震天下的火眠宮主濮陽真君真字叫做沈亦姝。”

  “道友見笑了,那不過是一幫晚輩瞎取的名諱,實在不值一提。”沈亦姝嘴角含笑說道。

  “哈哈哈哈…沈姑娘,你的大名如雷貫耳,濮陽真君的名諱實至名歸,你也無需自謙,至于本座名諱…”

  說道這里朱子山微微一頓,然后朗聲說道:“本座姓朱,名叫可夫。”

  “原來是朱道友,道友修為如此高絕,想必絕非無名之輩,可小女卻未曾聽說過朱道友的大名,莫非道友并非我東勝人族地界的修士?”

  這濮陽真君果然是常年閉關修行的元嬰期修士。

  要知道朱可夫的名諱,在元嬰期修士當中雖然不顯,但是在金丹期修士中還是頗為有名的。

  百余年前,朱子山參加天劍山論劍大會,化神修士理劍真君在眾多金丹期修士面前揭穿了朱子山的身份,那時朱子山便自稱為朱可夫。

  “呵呵…沈姑娘,其實朱某的的確確出生于東勝人族地界,只是朱某只好四處游歷,卻不喜爭斗,…”

  “數百年前…本座遠走海外,僥幸獲得這一身修為…”

  “最近一年,朱某返回到了東勝,特意回到永州看了一看,早已物是人非,便再也沒了留的心思,只想著再次去往海外,卻沒有想到路遇到了沈姑娘。”朱子山微笑解釋道。

  “哦…原來如此。”

  沈亦姝點了點頭,旋即一臉微笑的詢問道:“朱道友…你莫非是蓬海散修?”

  “朱某無門無派,的確是蓬海散修。”朱子山回答道。

  “朱道友…實不相瞞,我火鑾殿雖然有《太陽真火訣》這等頂級的術修道法傳承,但是肯走術修這條道路的并不多,絕大多數門人弟子都是劍修…”

  “百余年前本門還有一名術修苗子,可惜卻隕落在與人爭斗之中…”

  “這些年來,本宮修煉火系神通都只能自悟,連一個交流的人都沒有,長久閉門造車,修為早已停滯不前…”

  “朱道友,你我同樣都參悟天火大道,不知可否愿意多多交流。”沈亦姝熱情的說道。

  “呵呵…故我所愿,不敢向請。”朱子山微笑說道。

  半空之中。

  兩道遁光劃過。

  朱子山和濮陽真君僅僅相隔數十米,兩人一邊駕馭著遁光朝著東勝人族地界快速飛掠。

  “沈姑娘…你可知道佛經中記載的苦海其實真實存在,苦海中的居民甚至以牛尿為食,以牛糞沐浴…”在飛遁的途中,朱子山便聊起了他作為一名散修的經歷。

  濮陽真君沈亦姝也聽得十分有趣。

  散修沒有門派困束,自由來去,可以自由自在地游歷名山大川,見識不同的風土人情。

  這位朱可夫散修講述的苦海故事,讓沈亦姝感覺極為有趣。

  “苦海人畜不分,人與妖共處一城,人與獸和諧相處。”

  “與獸共處?那獸類排便如何清理?”沈亦姝一臉奇怪的問道。

  “不用清理。”

  “為何?”

  “剛剛就跟你說過了,他們拿牛糞沐浴,妖獸糞便在他們看來是極其干凈神圣的,留在街上是滿街流香,吃進肚子里便如同吃靈丹妙藥。”

  “呵呵呵呵…這可真不愧是苦海。”沈亦姝竟然掩嘴笑了起來。

  “苦海的確是這般…”

  朱子山和沈亦姝兩名八階存在,一邊聊一邊走很快便來到了永州,落到了一處凡人城池之中。

  在一處不知名的酒樓之中。

  兩名原因中期的修士竟然吃起了凡人的小菜,喝起了凡人的小酒。

  朱子山講完了苦海的見聞之后,濮陽真君沈亦姝也說起了自己的經歷,比如地下深淵,赤海沙漠,東海諸島…

  傍晚時分。

  朱子山和沈亦姝在大街之上并肩而行。

  他們從最初的相隔千米,然后相隔百米,接著相隔數十米,在人族城鎮吃了一頓飯之后,便開始并肩而行,兩人之間幾乎已經毫無防范。

  天空中一朵煙花驚喜。

  “那你似乎有一場詩會,我們一起去看看吧。”朱子山說完之后順勢就牽住了沈亦姝的手。

  濮陽真君沈亦姝看了看自己被朱子山牽住的手并沒有反抗,而是雙腳不聽使喚的跟著朱子山一起去往了詩會。

  沈亦姝一臉羞紅的被朱子山牽著手,闖入到了人流涌動的詩會之中。

  “別擋道!”突然間一個漢子推著木車來。

  “小心。”朱子山一只手拉著沈亦姝,另一只手抱著她的腰,往懷里輕輕一帶,躲過了這一輛木車。

  “這車又撞不傷我。”沈亦姝羞紅著臉說道。

  “我是怕你傷了他。”朱子山解釋道。

  此時朱子山依舊拉著沈亦姝的手絲毫沒有松開。

  突然間。

  只聽一名藝人站于高臺之上聲情并茂的朗聲吟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

  “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

  “渺萬里層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誰去?”

  啪啪啪啪…

  臺下一群文人墨客紛紛鼓掌。

  “這是朱可夫的詩!”

  “這是大詞人,大文豪朱可夫先生寫的最好的一首詩。”

  “呸!朱可夫先生寫的最好的是將進酒。”

  “前世今生那首曲子寫得更好。”

  “朱可夫先生的詩詞照亮了古今大地!”

  “朱可夫先生,真是天賜神人啊。”

  “天不生朱可夫,文壇萬古如長夜!”

  聽著身邊的喝彩聲,沈亦姝用眼睛斜瞥了一眼牽著自己手的英俊男子開口詢問道:“是你?”

  朱子山笑而不語,等同于默認。

  “你可真是厲害。”沈亦姝發自內心的稱贊道。

  “沈姑娘…我們去那邊看看吧。”朱子山拉著沈亦姝去往的另一處人潮擁擠之地,那里是看登戲。

  人族的城鎮中,不是看詩就是看燈。

  這對于普通的修士而言無聊至極,不過對于閉關數百年參悟道法的濮陽真君反而有些新奇。

  當天晚上。

  他們一起寫詩,一起畫畫,一起品嘗美酒,然而卻沒有一起入睡。

  到了濮陽真君這個境界,根本就沒有睡覺一說。

  當濮陽真君玩的差不多了,便果斷提出了離開。

  畢竟凡塵中的事偶爾調劑一下還可以,長期沾染確實不行的。這已經違背了修仙者的初衷。

  畢竟修行者始終追求的是長生逍遙,是遠離凡塵俗世。

  濮陽真君執意離去,朱子山也不好阻止,只能跟隨著她在夜空中飛行,畢竟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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