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體型巨大的野豬妖,背著一名人族女子沖出了天劍山,在茫茫冰原之上飛奔。
薛夢瑤趴在豬背上酣睡,平穩的就像睡在自家的床上。
理劍真君說的沒錯。
神魂受到重創,等同于被強行搜魂,的確無藥可救。
薛夢瑤能活著全拜耳風蠱所賜。
不過朱子山雖然沒有辦法,讓薛夢瑤徹底痊愈,但他卻可以再造一個薛夢瑤。
將薛夢瑤殘留的那一絲神魂重新培養成一個完整的神魂。
新生的薛夢瑤幾乎會忘記之前所有的事,她能夠記得的恐怕只有祖巫帝江的可怖身影。
不過薛夢瑤的修為不會損毀,她對劍道的感悟依然存在。
因此哪怕就是不要紫金圣元丹,薛夢瑤對于朱子山都是有極大價值的,至少可以全面增強他對劍道的感悟。
天劍山。
論劍谷。
三名元嬰修士出現到了會場,只見一名鶴發童顏的元嬰真君朝著眾人拱手說道:“諸位道友,此番天劍山論劍宣告結束,獲勝者為永州散修朱子山和薛夢瑤…”
“他們一人解答了何為至快之劍,另一人解答了何為救世之劍,兩人的答案均讓理劍真君感到滿意,因此此番論劍的獎勵紫金圣元果當屬他們二人共有,諸位道友可以回去了,300年之后驚天山崖再見。”
“這怎么可能!還沒有經過最后的武斗,難道僅憑文斗就可以取走天地靈物?”一名金丹后期的真人不服氣的說道。
“什么文斗武斗?我天劍山請你們是來論劍的,不是叫你們來好勇斗狠的,往年是文斗爭執不下,這才改成武斗印證,如今文斗便已經出了結果,自然無需武斗。”一名元嬰修士冷哼一聲說道。
“三位真君上修,在下有一事不明,為什么會是兩人?本人記得回答出何為救世之劍者,乃是一頭野豬妖,難道野豬妖也能夠獲得我人族至寶?”又有一名金丹后期修士問道。
“劍尊認為可以,自然就可以。”
“敢問三位仙君,不知那野豬妖朱子山和薛夢瑤姑娘,現在何處啊?貧道乃是赤州修士與永州修士乃是近鄰想要恭賀一番。”姚廣圣眨著眼睛,一臉微笑的問道。
三名元嬰修士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姚廣圣,其中一人冷聲回答道:“我等不知。”
姚廣圣訕訕的笑了笑,垂下了眼簾。
野豬妖朱子山只有五階修為,那薛夢瑤更是連金丹期都沒有。
“諸位道友,天劍山論劍已經結束,你們還是自行離去吧。”三名元嬰修士再次催促道。
論劍谷中一道石門打開,石門之外竟然直接就是茫茫冰原。
“我們走!”來自赤州火鑾殿的姚廣圣毫不猶豫立刻站起,帶著李元海和段星光率先飛出了石門。
另一道遁光也,緊隨而出,正是止殤殿詹進初。
“永州原本是我兩派共管之地,如今居然被一頭豬妖和一個女散修拔了頭籌,真是氣煞老夫,不知姚道友可知道那頭豬妖下落?”詹進初朗聲問道。
“哼!這老夫如何知道?你要想殺人奪寶,自己去把永州掀個底朝天。”姚廣圣毫無停留,帶著兩名門人瞬息間,便消失在了茫茫冰原。
止殤殿的兩名金丹修士落到了詹進初身旁。
“詹師兄,現在該怎么做?”
“去奉江城找到雅慧,然后立刻返回,那姓姚的那家伙,多半已經知道了那野豬妖的位置。”詹進初雙眼微瞇的說道。
“何以見得?”
“哼!那家伙刻意讓我去永州掀個底朝天,分明是在刻意誤導,若本座猜的沒錯,20多年前在紫云山白堡渡劫的神秘妖獸,恐怕就是這頭豬妖,當年火鑾殿損失了兩名金丹之后,那頭野豬妖和整個白堡都從紫云山徹底消失,整整20年不見蹤影…”
“那野豬妖修為進展如此之快,必然擁有靈脈,只要查一查永州附近,近年來新出現的門派,十之八九就能抓住那頭野豬妖。”詹進初雙眼微瞇的說道。
奉江城。
此時的奉江城大街小巷,都。掛著一張風雅至極的畫。
畫作之上有一名仙子和一名強壯的男子,在月色之下打圈圈。
無數文人墨客在畫上提筆留作,創作出了一個又一個可歌可泣,感人至深的仙俠故事。
一道遁光即將接近奉江城,一道遁光便迎面攔截坐了三人。
遁光斂去。
“夫人!你…你竟然晉級了金丹?”詹進初不可思議的說道。
“當真是僥天之幸,得了些機緣,勉強入了金丹。”王雅慧淺淺一笑說道。
詹進初急于返回也懶得去奉江城吃飯,于是四名金丹修士將遁光連成一片,去往了云舟隱藏之地。
云舟剛剛啟動。
詹進初便想詢問王慧雅,究竟得了何種機緣晉級金丹,卻不料王慧雅率先開口問道:“夫君…不知此番論劍收獲如何,可有些什么趣事兒,說來讓妾身聽一聽。”
“唉!說來慚愧,化神期修士出的辯題竟然被一頭野豬妖給解出來了,那野豬妖對大道理解精深,確實非同尋常!”
“那辯題是什么?”王雅慧大感興趣的追問道。
“辯題出了兩個,一個是何為至快之劍,另一個是何為救世之劍?”
“夫君快說…”王雅慧催促道 “唉…說來話長,當日再論劍谷,化神期修士理劍真君竟然毫無預兆的突然出現,當眾考教我等對劍道至理的理解…”
“然而現場近百名金丹修士,只有一名名叫朱可夫的散修,輕易解答出了第一個辯題…”
“何為至快之劍?唉…現在想來確實簡單,可當時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所謂至快之劍者,巋然不動也,圣人言物極必反,世間萬事萬物到達極致,都會走向相反的一面…”
“那名叫朱可夫的散修完美的解答了第一個辯題之后,我等也是極為欽佩,然而理劍真君卻是輕易看穿了那朱可夫的本相…”
“任誰也沒想到,那朱可夫竟然是一頭野豬妖所化!”詹進初一臉凝重的說道。
“嘔…”聽到這里王雅慧,面色蒼白的嘔吐了起來,雖然什么都沒有吐出來,但是臉色卻極其蒼白。
“夫人你怎么了?”詹進初關切的詢問道。
“沒…沒什么。”王雅慧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那朱可夫竟然是頭野豬妖!
一想到豬舌頭,豬鞭,還有豬…王雅慧就想吐。
“嘔…”王雅慧再一次干嘔了起來。
“夫人!”
“沒事,沒事兒的…妾身可能是剛剛突破金丹,還有一些氣息不穩。”王慧雅再次勉強擠出一個笑容,然后去往了船艙打坐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