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黃甄蘇醒之后,她清晰的感覺到困擾著自己修為進步的心魔猶在,而且更強了…
如果在晉級金丹初期以前,黃甄或許還有那么一絲可能放下修行到金丹中期的執念,自斬心魔,而現在絕無一絲半點的可能。
想要不除心魔且繼續增長修為,除了真空印,黃甄根本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而這世間能夠施展出真空印之人,除了眼前這位朱可夫真人之外,便也再無第二人。
為了自己的修為,為了長生大道。
莫說是禮儀廉恥,就是生她養她的宗門。
黃甄全都放下了…
因一個放不下,而放棄所有;因一個求而不得,而失去一切。
其中的舍與得,沒有誰能說得清。
這世間的癡人,又豈止黃甄一個。
敢問修行者,為何修仙?
當為長生逍遙!
一為長生久視,二為逍遙自在。
兩者不可偏頗,卻一不可。
哪怕是一個未曾修煉之人也能答得出來。
可是…
黃甄!
你看看你…
像狗一樣吮吸著…
你可是堂堂金丹真人。
壽元五百載的人上之人。
你的修為,你的壽元,讓多少低階修真者羨慕不已。
可若不得逍遙自在,像狗一樣活著,縱使是長生一萬年,又有什么意義?
朱子山伸手按住了黃甄的頭,嘆了一口氣說道:“可以了,你不用舔了,已經干凈了。”
黃甄停止了吮吸,她吐著舌頭睜大了眼睛,殷勤的等待著朱子山新的命令。
“剛剛有一股神識掃蕩整個天池山,你可知是誰所發?”朱子山詢問道。
“剛剛小妹欲仙欲死,哪里知道什么外界神識。”黃甄嗔怪的看了一眼朱子山。
接著黃甄主動放出神識,了解天池山中發生的一切。
接著黃甄露出了微笑,掩住自己的小嘴說道:“回稟官人,是我派秦師兄來了。”
“哪個秦師兄?”朱子山眉毛一挑。
“秦真陽師兄,我派除了濮陽真君,就屬秦師兄最為精通太陽真火,乃是本門火眠宮的繼任宮主的不二人選。”黃甄一臉含笑的介紹道。
“夫君和他有過節…”黃甄目光一閃說道。
“昔日在紫云山確有過節。”
“那要不要?”黃甄做了個切的手勢。
“算了…紫云山之事,本座根本就沒有吃虧,你出去見他吧,不要透露本座。”朱子山提醒說道。
“夫君放心,奴家省得。”黃甄嫣然一笑。
朱子山手掐法訣,施展出陰陽斂息術,這是一門他自創的收斂氣息法門,同階存在若不以神念仔細探查,絕不可能發現朱子山的蹤跡。
法訣施展之后。
三層閣樓的禁制層層打開,一股綠色遁光沖天而起。
黃甄施展輝煌遁光,在天池山山頂盤旋一圈一舒胸中快意。
接著黃甄落入天池山。
“恭喜師妹,賀喜師妹,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秦真陽朗聲說道。
“多謝秦師兄。”順利突破到金丹中期讓黃甄喜不自勝,一臉喜色,難以自抑。
“哈哈哈哈…昔年大師兄姚廣圣曾經直言黃師妹遲遲無法突破金丹中期乃是心障成魔,若不勘破心障絕不可能突破,想不到師妹坐鎮天池山,在此遠離宗門之地,清心寡欲,清靜無為,真的就破開了魔障,成就了金丹中期,師兄已將此喜訊告知宗門,相信過不了多久,姚師兄就會請你回去了。”
“多謝秦師兄,小妹感激不盡。”
“秦師兄不遠千里前來永州,可是有什么要事?”黃甄詢問道。
“姚師兄讓我去一趟地下深淵,詢問太淵門主關于黑蓮花之事,若是了太淵門主不肯說,可放手搜魂。”秦真陽神情冷冽的說道。
“秦師兄貿然去地下深淵,難道就不怕止殤殿趁機圖謀不軌?”黃甄詫異的問道。
“無妨…止殤殿的慕容絕會和我一起去。”秦真陽擺擺手說道。
“兩派聯手出動兩名金丹真人只為問這么一個問題,那太淵門主竟然還敢不說?”黃甄詫異的問道。
“那太淵門主毛人惑應該是有什么底牌,總之并不十分懼怕我兩派的金丹真人,他一直要求我派交出《太淵真經》,只不過本派從來沒有獲得這門秘典,實在不知此書究竟被何人所取,十之八九被那些出走的凌家之人帶走了,而是凌家人數量極多,散落到整個修仙界,我火鑾殿根本就不可能把他們重新找回來。”秦真陽皺著眉頭說道。
“呵呵呵呵…不是我火鑾殿不能把這些凌家人找回來,而是沒必要,搜魂就能解決的事,何必這么麻煩。”黃甄掩嘴笑到。
“呵呵…師妹說的極是,搜魂就能解決的事,確實沒必要這么麻煩。”秦真陽和黃甄笑成了一團。
當日天池山大宴,傅長生等人辦得極為隆重。
不過黃甄和秦真陽只是小酌了幾杯,甚至連美食都未嘗一口。
真人早已辟谷多年,對美食早已無感。
傍晚時分。
秦真陽飛遁離去…
送別秦真陽之后。
黃甄在天池宮中見到了一人獨飲的朱子山。
“夫君。”黃甄直接撲到了朱子山的懷里。
自從成功晉級到金丹中期以后,黃甄就不再稱呼朱子山為真人了,而是張口一個官人,閉口一個夫君。
“秦真陽來做什么?”朱子山詢問道。
“他只是路過,這是他的目的是太淵門…”黃甄將和秦真陽的對話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黑蓮花,太淵真經…
黑蓮花在地下深淵并不是什么秘密,此物極其稀有可以讓三階鬼修直接晉級四階,太淵門就算有此物也早就用了,
整個地下深淵,只有商女手中確定有黑蓮花。
除非元嬰修士出手,否則以商女為天地大道的領悟,就算是金丹后期修士也絕不可能是商女的對手。
朱子山甚至認為恐怕弱一點的元嬰初期修士只怕也不是商女的對手,若非這方天地對鬼修限制太大,商女只怕已經化神飛升了。
“《太淵真經》當真不在火鑾殿的手中?”朱子山詫異的詢問道。
“秦真陽說不在那就一定不在。”
“那會在哪里?”
“興許早就被人取走了。”
“怎么說?”
“三年前,毛人惑找我們要太淵真經的時候,我讓傅長生去找過,傅長生說太淵真君的下落只有可能凌卓悅一人知道,可惜那時凌卓悅已經下葬了。”黃甄一臉嘲諷的說道。
“下葬?”
“葬在哪里?”
“后山,凌家宗祠墓地。”黃甄回答道。
墓地…
朱子山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
他從儲物袋里取出了一筆破破爛爛的寶劍。
正是凌卓平的本命法寶飛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