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不能開天闔,終身便于金丹無緣。
懷著大道斷絕的怨念。
樊力,季乃倉,廖鵬,仇道同只能遺憾的進入巫毒堂修習蠻巫術和毒蠱之術。
雖然張振龍一再解釋,就算開了天闔也不一定能結成金丹,但是這四名志在飛升上界的少年依舊滿心遺憾,神情抑郁。
張振龍也懶得再解釋,既然這四名弟子已經做了選擇,他便從作案之下取出來一個漆黑的木盒。
“你們持此木盒去西海村,到海邊去找一個老野人,記住!你們絕不能打開木盒。”張振龍一臉凝重的交代道。
“然后呢?”樊力詢問道。
“那老野人見到木盒之后,自然會告訴你怎么做。”張振龍再次鄭重的交代道。
“多謝張師叔。”樊力等四人抱拳告退。
樊力等四人在一頭沙馱獸的帶領下向著西海村而去。
數日之后。
樊力等四人抵達了西海村。
“你們要找的人就在那里,不過那是一個野人,他從來不和我們說話,你們好自為之。”西海村的村民指著海邊的一名老者說道。
“多謝老伯。”樊力等四名少年修士報了抱拳,旋即向著海邊而去。
大海邊。
一塊黑色的礁石上。
一名身上涂著花花綠綠的油彩,頭上插著羽毛,腰上圍著一圈草裙的老野人深情的凝望著大海。
“老人家。”樊力四名師兄弟朝著老野人鞠躬行禮。
然而老野人仿佛沒有聽見一般,他繼續凝望著大海。
“老人家。”樊力涉水來到了老野人身旁,特意將手中的木盒高高舉起。
老野人的目光看向了樊力雙手舉著的木盒,神色終于有了一絲波動,只聽他開口說道:“嘎嘎…恰恰恰…”
四名師兄弟頓時面面相覷,這野人說的竟然是土語,他們四人完全聽不明白,這該如何是好?
就在四名師兄弟不知所措之時。
老野人朝著大海興奮的吼了起來。
“嘎差呀!啊恰恰恰恰…”老野人一邊呼喊一邊揮動著手臂,甚至搖擺著自己的臀部,這般狂野的行為,讓樊力等師兄弟看的眼睛都直了。
大海之中。
一只船隊破浪而來。
咚咚咚咚…
鏗鏘有力的擊鼓聲,聽得讓人熱血澎湃。
四名來自白石谷的年輕弟子,看向了那一只船隊。
那是一只野人的船隊,野人們駕馭著簡陋的風帆,向著西海村破浪而來。
“啊恰!啊恰!”老野人一邊吼一邊搖動著裙擺。
樊力感覺這老野人此時才真正的活了過來,之前完全喪失了靈魂。
一名健壯的野人手持一根麻繩,從風帆之上一躍而起,憑借妖怪般的彈跳力橫跨數十丈的距離,落到了海岸之上。
只見健壯的野人拉動麻繩,簡陋的風帆木船被拉上了海岸。
“轟轟恰。”老野人對著樊力等人吼道。
樊力本人自然是一臉茫然。
老野人做著手勢,樊力等人總算明白了。
這是要讓他們上船。
白石谷的是名年輕弟子上了簡陋的木船。
那木船沒有甲板,只有粗大的木頭搭成的骨架,野人們站在骨架上,操控著獸皮風帆。
飛揚的風帆,飛揚的野人長發,還有飛揚的草裙,無不透露出一股狂野。
“啊恰!啊恰!恰恰恰恰!”一個類似于船長的野人,發出了富有節奏的呼喊。
另外幾艘船上的野人幾乎同時開始擊鼓。
咚!咚!咚咚咚…
野人船隊乘風破浪而去。
大約一個時辰以后。
野人的團隊來到了一座小島。
小島盎然充沛,雖然遠遠比不過云鏡湖,但比起白石谷卻不遑多讓。
小島面積極小,方圓只有兩三百米,小島之上只有一名女子,端坐在最高的礁石之上。
這名女子雖然是野人裝扮,但卻穿了一件素色麻衣。
樊力、仇道同、季乃倉、廖鵬整了整衣衫,確認豬頭木牌掛在了腰間便一臉鄭重的來到了女子身旁。
那女子轉身,她看起來年歲并不大,最多十七八歲的樣子,她的耳朵上戴著魚骨制成的耳環,鼻子也有魚骨插入,脖子上帶著骨制的項鏈,額頭上有簡單的油彩。
在她的身旁有一個燃燒著的火盆,火盆之中有一塊烙鐵。
那女子看向了四人的腰間,以略微生澀的口吻說道:“你們可是來修行蠻巫術的?”
樊力等人聞言大喜,這女子總算能和自己等人交流了。
“我等正是來修行蠻巫術的。”樊力回答道。
“我叫珍珠是恐怖之牙的祭司,把盒子給我吧。”名叫珍珠的女子說道。
“珍珠姑娘好。”樊力當即將木盒交給了珍珠姑娘。
“吾神名曰恐怖之牙,他是你們需要尊仰的神靈,也將是你們的力量來源!”珍珠姑娘一臉驕傲地介紹道。
“吾神擁有三種力量,野豬之力,野豬之皮,野豬活力,你們想入白石谷巫毒堂,那么就一定要獲得野豬活力,只有擁有野豬活力,只有擁有野豬活力,你們才能夠進入位于毒障區的巫毒堂,也只有擁有野豬活力你們才能用肉身飼養蠱蟲。”珍珠姑娘顯然對白石谷巫毒堂十分了解。
“敢問珍珠姑娘,我們如何才能獲得野豬活力?”樊力代表眾人詢問道。
“最簡單的方法就是虔誠信仰吾神恐怖獠牙,不過我知道你們并不相信吾神,你們還有一個方法就是觀想,通過觀想吾神的畫像,也能夠獲得吾神的能力。”珍珠從腰間的儲物袋里取出了一張獸皮卷軸。
她將獸皮卷軸打開用一根木棍掛了起來。
“坐下。”珍珠以命令的口吻說道。
樊力等四人紛紛坐下,看向了獸皮畫卷。
畫卷之上是一個直立的野豬人,他目光深邃,氣勢驚人。
這是一頭化形期的野豬妖,堪比人族元嬰境界。
樊力等人修的是長生大道,道門功法修得是自己,不是什么神靈,因此他們根本就不可能從內心去信仰一個神靈,不過讓他們觀想此野豬人的畫像倒是很容易。
四人盤膝坐下,看向野豬人畫像,定心守念,神情平靜悠遠。
“天地玄宗,萬氣本根。廣修億劫,證吾神通…”
“三界內外,惟道獨尊。體有金光,覆映吾身…”
“洞慧交徹,五炁騰騰。金光速現,覆護己身…”
名為珍珠的姑娘,以生澀的口音在四人的耳邊念叨著,四人完全聽不明白的話語,不過語音的節奏,卻讓他們陷入了一種恍恍惚惚的感覺。
漸漸的…
樊力感覺自己行走在了一處荒莽的大地,一頭提高千丈的野豬人,矗立在天地之間。
野豬人凝神看向了自己,一股莫大的恐懼充斥心頭。
“啊!”樊力發出了一聲凄慘的大吼,打斷了其他人的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