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后。
天池山。
天池宮。
凌華仙子的寢宮。
“一別數月,你的傷勢看起來好了很多。”看著凌華紅潤的氣色,巫馬琴一臉欣慰的說道。
“多謝巫馬師傅關心,不知兄長下落如何?”凌華仙子為巫馬琴沏了一杯茶,一臉誠懇的問道。
“哎…”巫馬琴嘆了一口氣。
沉默了良久之后。
巫馬琴方才說道:“凌華…為師無能,沒有找到門主。”
“兄長他果真出了意外么…”凌華的聲音略有一些哽咽。
巫馬琴搖了搖頭。
“此時下結論還為時尚早,不過我到鼎泉湖那邊確實卻有一些發現。”巫馬琴說道。
“什么發現?”
“鼎泉湖尚家和妖修沙蝎一族有勾結。”巫馬琴說道。
“哦…您能確認?”
“這是我搜魂無意中發現的。”巫馬琴壓低聲音說道。
“你對尚家族人搜了魂!?”凌華仙子眉毛一挑的問道。
“你放心…我沒有暴露身份。”
“搜得好!尚家族人是否知道兄長的消息?”
“我搜索了他們核心族人的魂魄,他們應當不知門主曾經來過,不過吸引門主到赤海沙漠的雷劫,正是庇佑鼎泉湖尚家的蝎妖,其名叫做勾離君。”
“那勾離君是度過了雷劫還是化成了灰?”凌華詢問道。
“我專門去過一趟赤海沙漠和那勾離君有過一次照面。”巫馬琴以平淡的口吻說到。
凌華仙子眉毛一挑。
巫馬琴雖然說的平靜,但是和雷劫境妖修照面,豈是兒戲?
這巫馬琴縱然仗著影魔身逃得一條性命,也必然身受重傷。
這三月時光,只怕大半時間都是在外養傷。
“那頭蝎妖的確僥幸度過了雷劫,不過在雷劫之下也是深受重傷,不養一段時間是不可能出來作惡的。”
“那勾離君再怎么虛弱也是度過了雷劫的妖修,巫馬師傅赤海沙漠一行必然兇險無比。”
“唉…有驚無險吧。”
“這鼎泉湖尚家真是該死!尚麟瑞那個老家伙更是該殺,我兄長關心鼎泉湖尚家的安危,這才親身涉險,卻沒有想到橫生意外,這筆賬本宮非算到他們頭上不可。”凌華仙子的眼睛微瞇了起來,瞳孔之中射出了冷烈的殺伐之意,顯然是動了真怒。
“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如今尚家有雷劫妖修庇護,實力已經非同小可。”巫馬琴一臉凝重的說道。
“我兄長的死是否是和那頭蝎妖有關?”
“不可能!門主領悟上三境晉級金丹,神通遠超同濟,甚至可以說越階不敗,又豈會被一頭剛剛度過了雷劫的小妖所殺,更何況那頭蝎妖在雷劫之后身受重傷,更不可能是門主的對手。”
“那我兄長究竟發生了何事?竟然遲遲不歸!”凌華仙子雙拳緊握,目光之中已經隱隱含有淚水。
“凌華…你莫要擔心,正所謂吉人自有天相,門主多少大風大浪都過來了,又豈會無聲無息的隕落?”巫馬琴勸慰道。
“巫馬師傅…此番多謝您了。”凌華仙子一臉誠懇的道謝。
“我是尋找門主下落,你有何須道謝?”巫馬琴擺了擺手說道。
約摸一盞茶以后。
巫馬琴化作一道遁光離開了天池山。
“仙子…您就這樣放巫馬琴離開?”侍女晴兒不解的問道。
“那你覺得本宮應該怎么做?”
“發動大陣將她留下。”晴兒思索片刻后說道。
“哼!你倒是個欺師滅祖的狠人。”凌華仙子的口吻中多了一絲嘲諷之意。
侍女晴兒大駭,這凌華仙子明顯是在警告自己,莫要欺師滅祖。
“仙子容稟!那巫馬琴在地下執掌暗堂,此番她回到深淵,若是查到了仙子,您曾經去過巫馬昆的閉關之所,只怕會有大麻煩,不如先下手為強。”侍女晴兒雙膝下跪說道。
“三個月前本宮喬裝之后方才去的深淵,太淵門暗堂未必會留意本宮…”
“再者巫馬師傅就算發現了,也已經晚了。”凌華仙子語氣平淡的說道。
“啊!原來那巫馬昆的血毒已經發作了,恭喜仙子,賀喜仙子,獲得上等資糧,成就金丹已然近在眼前。”侍女晴兒大聲恭賀道。
聞言凌華仙子淡淡一笑。
三月前。
凌華仙子偷吻巫馬昆。
那巫馬昆不愧是準金丹修士,一身法力雄渾無比,而且肉身強橫。
血毒入體之后,遲遲沒有發作。
這段時間以來,凌華仙子也一直很焦慮。
因為血毒并不是絕對能夠傳播成功的,比如上一次那個叫朱可夫的家伙和自己肌膚相親,時隔半載之久,他的血毒居然都沒有發作,這意味著那朱可夫根本就沒有被傳染。
原本以為這巫馬昆也和那朱可夫一般百毒不侵,卻沒想到終究還是著了自己的道。
一想到那朱可夫。
凌華仙子的臉色就變得又愛又恨。
“晴兒你有沒有和那魏紀元取得聯系?”凌華仙子突然詢問道。
“當然…我親自去了一趟紫云山,約了那色坯子見面。”晴兒目光一閃的說道。
“說說吧…”
“我核實了暗堂的情報永州散修朱可夫的確已經加入了白堡,成為了他們的客卿長老。”
“多久的事?”
“應該有些時日了,只是那朱可夫行蹤飄渺不定和白堡的關系若即若離,與其說是白堡的門人,還不如說是白堡的客人,那白云婷為了壯大白堡實力似乎對其百般拉攏,不過具體細節魏紀元了解的并不是很多。”
“壯大白堡實力?哼!白云婷那個賤人莫非還想著復仇?”凌華仙子冷笑一聲。
“仙子實不相瞞,如今白堡的實力頗為驚人,三月前他們的客卿長老朱可夫突破了練神中期跨入了少陽境,為白堡實力最高之人,另外白云婷本人精研陣道輔助門人弟子突破,程芊穎、周云雷、張婉如都已經跨入練神期,單論高階修士數量白堡在永州以南堪稱第一。”侍女晴兒一臉凝重的說道。
“什么!?我天池山暗堂是在干什么吃的?鼎泉湖尚家勾結雷劫妖修不知道,白云婷暗自積攢,實力圖謀不軌也不知道。”凌華仙子捏著拳頭顯得憤怒異常。
“仙子…我天池山的暗堂都是將目標放在了止殤殿,蒙山,火鑾殿以及整個西川人族地界又豈會注意那些小世家的動向?”
“這的確是我天池山暗堂的疏漏之處,日后不得再做這種燈下黑的蠢事。”
“對了…你說那朱可夫三個月前才突破練神中期,那他憑什么能夠抵抗本宮的血毒?他修的是什么功法?”
“據魏紀元說應該是寒冰系道法。”
“寒冰系?”
“沒錯。”
“他可是劍修?”
“據說那朱可夫從不用劍。”
“不用劍?不是劍修?修的還是寒冰系…那他又怎么可能在舌下練一口金劍?”
“莫非…”
凌華仙子回想起那一晚的情況,神色之中突然露出了一絲恍然之色,最后恍然之下化作了欽佩。
“好一個色膽包天的男人。”凌華仙子由衷感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