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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5章 寶貝壞了

  地下深淵。

  商女城。

  外城。

  紅珠窟。

  朱子山的洞窟之中。

  許愿辰橫躺在石床之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渾身香汗淋漓。

  一張白布蓋在了她的眼上,遮住了她的視線。

  可即便如此,她依舊伸出手指抓撓著石床的邊緣,將石床邊緣按出了一個又一個的指印,青色的石粉簌簌而落…

  由此可見,此時許愿辰的力量已經非同小可,堅固的地下青石床,在她的手中都如同面粉做的一般。

  她額頭之上青筋暴起,顯然在忍受極大的痛苦。

  地窟之中。

  貼滿了宣紙,每一張宣紙之上都有一個斗大的讖文。

  這些宣紙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死死地摁在了墻壁上,絲毫不往下墜。

  一個彪形大漢同樣青筋暴起的站在了石窟中央,他渾身肌肉翻滾鼓蕩,仿佛在對抗著什么無形的重壓。

  兩道白色的煙氣從鼻孔噴出,彪形大漢的神情顯得猙獰可怖。

  突然間。

  大漢戴在右手腕上的巫器,爆發出了一陣豪光,石環之上各種紋路浮現。

  哐當!

  此時雖是到了修煉的關鍵時期,彪形大漢依舊如同閃電一般,以肉眼難見的手速將右手上的巫器石環摘了下來。

  石環落地,在地上發出一陣哐當哐當的脆響,然后便安安靜靜的躺在了角落。

  與此同時。

  地窟中的彪形大漢已經消失不見,一頭恐怖的野豬人昂首挺胸地站在了場中。

  一根根粗大的野豬鬃毛,如同絨球一般炸開,一股狂暴的力量被他壓抑在自己的體內。

  野豬人的瞳孔掃向了石墻上的讖文。

  之前被認為毫無法力的讖文,竟然個個流轉出金光,純粹以血肉構筑的肉身法體,仿佛和這些經文遙相呼應,形成了一種共鳴。

  嘭嘭嘭…

  一聲聲脆響接連不斷的響起。

  承載著讖文的一張張宣紙,轟然炸碎成漫天的粉末。

  隨著讖文逐個消失,地窟中無形的壓力迅速減弱,直至完全消散。

  “呼哧…呼哧…”野豬人大口大口的喘著出氣,他炸開的毛發已經大了下來,身上鼓脹的肌肉也酥軟了下來。

  “啊!”

  隨著房間中無形壓力的消散,躺在床上的許愿辰發出了一聲暢快的叫喊。

  旋即閉上眼睛,進入了沉睡之中。

  野豬人揭開蓋在許愿辰臉上的白布。

  許愿辰睡了,她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安詳的笑意。

  野豬人也裂開了,恐怖的大嘴露出了一絲微笑。

  這段時間以來。

  在許愿辰這個喜為人師的女子的教導下,朱子山總算基本掌握了燃血魔功的靜功法門。

  就在剛剛朱子山提出動靜功同時修煉,許愿辰也大感興趣地參與了。

  卻沒有想到,朱子山僅僅只寫了七八個字不到,許愿辰便無法承受,只能癱軟在床。

  為了防止讖文的無形壓力對她繼續造成影響,朱子山蓋了一張白布在她的臉上,遮住了她的視線。

  可即便如此,她的身體依舊在承受無形重壓,只不過這種壓力要小很多,絕大部分的壓力都被朱子山承受了,到了最后承載讖文的宣紙自行爆炸,所有壓力消散無蹤。

  壓力一去,筋疲力盡的許愿辰便立刻進入了夢鄉。

  睡了也好…

  省得她看到自己的恐怖模樣。

  野豬人來到了許愿辰的身前,身子一彎拱了下去。

  咕嚕咕嚕咕嚕咕嚕…

  一陣奇怪的聲響之后。

  野豬人心滿意足的抬起了頭,用豬舌頭舔了舔嘴角。

  這用豬嘴拱下去的感覺比用人嘴舒服多了。

  意猶未盡的野豬人,一臉滿意的來到了角落,撿起了地上的巫器石環帶到了自己的右手上。

  然而讓他豬毛一炸的意外發生了。

  臥槽!

  朱子山看著自己毛茸茸的右手,還有戴在手上的巫器石環,野豬臉上露出一臉的不可置信。

  怎么沒有變成人!?

  難道這寶貝壞掉了?

  就在剛剛修煉燃血魔功的時候,朱子山拼盡全力對抗無形重壓,這股力量的對抗原本無形無質,卻沒有想到還是泄露了一絲。

  這一絲力量讓巫器石環發出了難以承受的豪光,朱子山雖然在第一時間就摘下了巫器石環,但是終究沒救下這件專屬寶物。

  這尼瑪…

  野豬人摸了摸自己的臉。

  女鬼小倩還和自己約好了今天晚上地窟見面的。

  腫么辦?

  不知過了多久…

  許愿辰從床上驚醒,過度修煉燃血魔功,讓她渾身骨骼酸痛,肌肉大面積撕裂,這傷勢的確非常恐怖,但是只要吃上十幾條朱子山做的清蒸白皮鬼魚,傷勢便會迅速恢復并且實力大漲。

  一想到清蒸白皮鬼魚,許愿辰的口水就流出來了,她舔了舔舌頭,露出了饑渴的神色。

  突然間。

  剛剛直起身來的許愿辰,愕然發現一個漆黑的身影就站在自己的身旁。

  雖然地窟里漆黑無光,但是許愿辰的眼瞳中自帶點點金光。

  妹妹許愿寧一臉陰沉的看著自己,這讓許愿辰心頭一悸。

  “妹妹。”

  “我是你娘。”許愿寧開口說道。

  “你上了妹妹的身?”

  “我們雙魂一體自然是可以共用的,愿辰…朱相公去哪里了?”許愿寧左右望去,都沒有發現朱相公的蹤跡。

  “可能是去抓魚了吧。”許愿辰猜測說道。

  “不會!”許愿寧一臉篤定的說道。

  “為什么?”

  “你跟我來。”

  兩姐妹離開了朱子山的臥室,來到了大廳里的廚房。

  廚房的頂部掛著三頭新鮮的白皮鬼魚,這三頭魚還沒死,現在是剛剛從河里抓來的。

  以往朱子山抓來魚之后,都會在廚房直接烹飪,而此時他只是將魚掛在這里,人卻已經不見了。

  “娘親,你為什么要附身在妹妹身上,怪不習慣的。”許愿辰略有些埋怨的說道。

  “朱相公不見了,你還有心情管這件事?”許愿寧幾乎是以咆哮的口吻說道。

  “娘親,腿長在朱子山自己身上,他要走就走,要留就留,我們又管不著啊。”

  “可他不應該不告而別。”許愿寧在原地急得團團轉。

  “娘親,妹妹馬上就要沖擊大祭司,你也要晉升三階鬼修,不要過于貪…”許愿辰斟酌著用詞。

  “貪什么?”

  “沒…沒什么。”許愿辰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自顧自的來到了廚房,從灶臺下抽出一把長刀,一刀捅進了白皮鬼魚的腹部。

  開膛破腹殺魚。

  白皮鬼魚懂得水遁,沾水便化消散于無形,但若提前將其殺死,即便是用水煮也可進行烹飪。

  許愿辰從儲物袋里取出的朱子山帶來的調料,她準備做一盤麻辣水煮魚,犒勞一下自己饑餓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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