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藍的女鬼小倩飄飄蕩蕩的離去。
沉浸在悟道過程中的朱子山略有一絲恍惚。
這女鬼剛剛跟我說什么來著?
什么行得通來著?
算了…不管她。
朱子山繼續神游天外,參悟赤魁魔功第二階段的內容…
地下深淵。
上層湖泊。
兩道淡淡的血光飛遁到了龍島的上空。
血光斂去。
赤魈尸王和月漠現出身形。
看著這沒有什么變化的破碎龍島,月漠嘆了一口氣。
上次才陪鬼王來看過,這次又陪尸王來看,這破地方都成菜市場了。
“好重的元陽火力,這里不久前有元嬰期修士出手。”赤魈尸王一臉凝重的說道。
“沒錯…火鑾殿火眠宮主應太淵門主之邀,鏟除一頭雷劫境深淵魔龍,那座黑石山的巨大斷口,想必就是元嬰修士出手造成的。”月漠手指巨大的山體斷面說道。
“不錯!地崩山摧,改天換地,不愧是本座夢寐以求的元嬰境界。”赤魈尸王一臉興奮的說道。
“師尊,您只要結成魔嬰,一身通天法力定然在那火眠宮主之上。”月漠不動聲色的一句馬屁拍了過去。
“哈哈哈哈…說得對!本座悟道千年,豈會不如人族小兒!?”赤魈尸王仰天長笑,心情大好。
“師尊,您看那就是大修羅王的神像,定界石就在神像之內。”月漠指著跌坐在亂石堆中的修羅神像說道。
“嗯…本座看到了,你口中那三個修羅必然藏在附近,等待著大修羅王以通天法力撕開兩界之門,他們會在這邊以秘法配合可以為大修羅王省去至少一半的法力…一旦兩界之門洞開,修羅大舉入侵,屆時他們便可成為立下赫赫大功的修羅元老…”
“師尊,請問現在怎么辦?”月漠問到。
“現在?”
“哼!還能怎么辦?當然是等!等到大修羅王那邊準備妥當,以大法力撕開兩界之門本座才好過去。”
“至于現在嘛…”赤魈尸王瞪著銅鈴大的眼睛看向了月漠。
被一個如同剝皮金剛猿的怪物不懷好意地盯一眼,月漠頓時菊花一緊。
臥槽!
現在自己是真女人,這不是只有菊花的問題。
“你既然叫本座一聲師尊,本座當然要好好教導于你。”
“你這家伙剛剛在洞穴里便輕輕松松的便練成了赤煞氣,怎么現在這般久了還沒有練出赤煞火!?”赤魈尸王不滿的問道。
“師尊…那赤煞火深奧難懂,晦澀艱深,月漠實在魯鈍,不能參悟其中精要。”月漠抱拳說道。
聞言赤魈尸王雙眼微瞇。
一記重拳。
月漠便如那出膛的炮彈瞬息間飛出百丈之遙。
當月漠即將從空中跌落入湖泊之時。
一道淡淡的血光。
一閃即逝。
赤魈尸王用巨大的猿臂手按住月漠的脖頸,緊貼著湖泊飛行,其巨大的風壓在湖面之上,產生了一道長長的漣漪。
轟隆一聲。
月漠被砸進了岸邊的亂石堆中,碎石迸飛,煙塵四起。
“你少跟本座裝!你只需在一炷香的時間便練成赤煞氣,想要練成赤煞火最多一個時辰,說什么道法艱深,資質魯鈍…哼!分明是托辭,本座看你就是不想練!”赤魈尸王大聲咆哮道。
煙塵散去。
土坑中出現了一個渾身披著漆黑龍鱗的女子,無論是頭上的秀發,還是高聳的胸脯,挺翹的后臀,全都密布著細密的龍鱗,她原本擁有僵尸利爪似乎也變成了龍爪。
月漠身穿的宮裝長裙在剛剛的那一系列打擊之中,早就被轟得稀爛,不得已只能開龍鱗術,這門法術不僅相當于多了一件緊身外衣,還能有效增強月漠的抗打擊能力,不過赤想要憑借龍鱗術和尸王境后期的赤魈一決高下是不可能的。
只見龍鱗月漠一翻身叢坑里站起,然后抱拳說道:“徒兒知錯。”
“哼!本座給你半個時辰的時間,半個時辰之后,你必須練出赤煞火,否則…”說到這里,赤魈尸王冒出了熊熊的赤色火焰。
“否則本座就用赤煞真火將你燒成灰燼!”赤魈尸王一抬手,一股赤色的火焰如同瀑布降下將月漠圈在了火圈之中。
赤魈尸王如同瞬移一般消失不見。
尸王離開以后,月漠神情凝重的立在原地。
朱子山的本體早已參悟透徹了赤煞火,根本不需要半個時辰,只需一炷香的時間,分身月漠就能練成赤煞火。
只是這赤煞火還真不能練。
赤煞氣是煉尸氣和血煞混合在一起形成的一種特殊尸氣,而赤煞火本質是尸煞火。
那赤煞火一經點燃,就會將全身的尸煞轉化成赤煞,這赤煞依舊是尸煞,只是比一般的尸煞更加兇惡。
除了尸煞會轉變成赤煞之外,尸魂也會轉變為赤魂。
赤魂同樣也是尸魂的一種,并沒有本質的轉變。
若是活人修煉這赤魁魔功,他們首先需要吸收尸氣,在體內練成一口赤煞氣,赤煞氣有成之后,便會進入第二階段,點燃赤煞火。
活人點燃赤煞火一身精氣也會隨之一起燃燒,被燃燒的精氣可以順利的幫助活人的生魂轉換成尸魂,最終形成魔功需要的赤魂。
月漠如果點燃赤煞火,位于神臺上的生魂會受到功法影響開始轉變,然而月漠本就是煉尸,身上根本沒有精氣,也就是說朱子山的分魂會在沒有精氣的保護下被赤煞火煅燒…
當然若位于月漠神臺上的靈魂本身就是尸魂又另當別論,尸魂天生不懼陰煞尸氣,自然也不需要精氣的保護,幾乎可以毫無阻礙的煅燒成為赤魂。
只有朱子山的分魂既怕赤煞火煅燒,又沒有活人的精氣保護。
以朱子山對這部功法的推敲,若是分魂強行修煉,自己的分魂只怕會被赤煞火焚燒殆盡,而這具好不容易奪舍而來的軀殼,也會變成一坨死肉。
或許在地下深淵這濃郁的陰氣環境中,過不了多久這坨死肉就會演化出新的靈魂,讓她成為行尸走肉,可那跟自己便沒有任何關系了。
該怎么辦呢?
不知不覺間。
遠在商女城的朱子山已經將手中的熱茶喝干,可卻依舊沒有想出任何合適的方法。
就在朱子山皺眉沉思,毫無頭緒之時。
他親兒子又來了。
“親爹…您的床鋪收拾好了,都是嶄新的蟲皮。”許愿聰說道。
“親爹!”許愿聰再次呼喊。
朱子山不滿的抬頭看了一眼。叫自己親爹的胖子,以不耐煩的口吻說道:“我要休息。”
“親爹…在客廳里哪能好好休息,到了臥室您隨便休息。”
“那你還不快帶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