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濟院。
卜千秋和侍女月兒同枕而眠。
當卜千秋鼾聲漸起,侍女月兒卻突然睜開了眼睛,她穿上了衣服搖曳著婀娜的身姿來到了小院之中。
一頭小野豬正促狹的著看著她,圓圓的豬臉滿是笑意。
“朱子山,你可真是厲害,這都被你認出來了。”侍女月兒撇嘴笑的。
“嘖嘖嘖…追月,你身上的騷味兒沒變,我老遠都聞到了。”小野豬口吐人言的說道。
“話說你是怎么跟那人族的姑娘成為道侶的?說來聽聽。”追月繞有興趣的問道。
“這有什么好說的,我們兩情相悅,不顧世俗的反對,跨過人妖的鴻溝,義無反顧的結成雙修道侶,直到海枯石爛,地老天荒。”野豬搖頭晃腦地說道。
“我信你的鬼。”追月笑罵道。
“呵呵呵…追月,你可就爽了,披了一張女人皮,肆無忌憚,基情四射,這個什么卜公子可真慘,他難道就沒有想過你為啥每次都要求走后門兒…”
“低俗!我跟卜公子也是兩情相悅。”追月一臉嫵媚的說道。
“嘖嘖嘖…我說你這家伙得到畫皮書之后,莫非沒有給蒙山老祖?”野豬瞇著眼睛問道。
“我當然交了,我哪有那個膽子。”
“等等…我記得披了人皮不能使用法術!”野豬突然想起了這一茬問道。
“哼!畫皮書到了我狐妖一族手中,自然有高人將其改良,我這張人皮除了用畫皮書揉制,還需經過我狐族一道特殊工序,這樣我狐族披了人皮便能夠使用幻術,雖然其他法術幾乎不能使用,但我狐妖一族一身實力全在幻術上能用幻術就夠了。”追月解釋說道。
“追月,既然畫皮書,你已經給了蒙山老祖,那你現在為何又披了人皮和那個什么卜公子搞到一塊兒了?”野豬詢問道。
追月目光一閃,目錄躊躇之色,思索了片刻后方才說道:“老祖讓我跟隨人族出使地下深淵和那深淵魔龍取得聯系。”
“哦…老祖有什么想法嗎?”
“那倒沒有,畢竟那深淵魔龍究竟是個什么性格的妖獸,我們狐族都一概不知,出使地下也只是我蒙山狐族和周邊強大妖族建立聯系的慣例,若是那深淵魔龍好客,性格溫順,我蒙山狐族還可以和其互通有無,反之若是他性格乖張,嗜血好殺,那我等便敬而遠之,如此而已。”狐妖追月解釋說道 “這任務有些危險啊,萬一那深淵魔龍性格極其乖張直接咬死你怎么辦?”
“我作為蒙山大使,自然有妥當的保命手段。”狐妖追月一臉自信的撫摸著自己雪嫩脖頸說道。
“這么說你混進人族修士隊伍就是為了跟他們一起去地下?”野豬歪著腦袋問道。
“算是吧。”追月說道。
“真的?”野豬一臉狐疑,滿臉都是不信之色。
“當然是真的,我騙你一頭豬做什么?”
“追月…額…那個你現在修為大進已入妖魂境,身份是蒙山大使,更是享受到了和人族英俊公子之間的魚水之歡,愛情事業雙豐收,這一切可都是因為我給你的畫皮書,正所謂飲水思源,你是否應當給我分潤點好處?”野豬斟酌著語氣說到。
“哼!我就知道你把我叫出來,就是為了這事兒,說吧,你想要什么好處?”狐妖追月大方的說道。
“那個…我好久沒跟娘子親熱了。”野豬神色暗淡的說道。
“這簡單,我用幻術幫你,就讓你們共享人倫大道,翻云覆雨個夠…”
“額…我跟娘子是兩情相悅,不需要幻術。”野豬小聲的說道,口氣當中多少有些心虛。
“那你想要什么?”
“額…那個巫馬琴能不能幫我拿下來?”野豬雙眼一瞇的說道。
“什么琴?”
“巫馬琴。”
追月瞪著眼睛看著野豬,眼神中滿是不可思議。
“咋了?不行嗎?”野豬歪著腦袋問道。
“你怕是瘋了!那巫馬琴可是練神后期假丹境,我都不敢在她面前照面。”狐妖追月連忙搖頭說道。
“剛剛你們不是商量著拿下凌華嗎?凌華也是練神期。”野豬問道。
“那不一樣,凌華是練神初期,跟我法力相當,我的幻術多少還是起些作用的,而那巫馬琴是練神后期,那完全不是一個概念,況且即便是迷惑凌華,那也不是我的本事…”
“道濟山卜家和我蒙山狐妖一族淵源頗深,曾經有個雷劫境的狐妖真的就是道濟山某代家主的道侶,那狐妖坐化以后,給道濟山留下了不少好東西,其中就有一件類似于符寶的一次性符咒,叫做癡情符用完之后完全可以讓一個練神初期女修死心塌地。”追月詳細的解釋道。
“如此好的東西,讓那小白臉用豈不可惜,給我吧,我拿來用在巫馬琴身上,才是物盡其用。”野豬四蹄不老實的動了起來,顯然對那癡情符相當渴望。
“我再說一遍巫馬琴是假丹境,離成就金丹只有一步之遙,這種人修神魂,肉身圓融如一,根本就不能把這種人當做普通的煉神期,那癡情符就算對她起些作用,只怕也持續不了多長時間。”追月思索了片刻后說道。
“這就夠了!那巫馬琴本身就對我有意思,只是缺一個和我沖動激情的理由,你那符咒我純粹是拿來當劑用的。”野豬眨了眨眼睛說的。
“是誰給你的自信!?”追月一臉震驚的問道。
“呵呵呵呵…我長得高大威猛又強壯,有些女修就是喜歡我這種類型,我也沒辦法呀。”野豬一臉得意的說道。
“那白家族長莫非是因為你的強壯才和你結成的雙修道侶,人族女修的口味,難道已經這么重了嗎?”追月震驚的問道。
“低俗!我和白娘子是兩情相悅!”野豬一臉鄙夷的說道。
“兩情相悅你還用什么法術?”
“情調你懂不懂?法術只是充當劑!”
“我信你個鬼!”
“巫馬琴畢竟是人族女修,她很矜持,沒有劑,她很難放得下身段和我激情一把。”
“你死了這條心吧…那癡情符需得以卜家族人血脈激發,就算給你,你也是用不了的。”追月說道。
“什么!?”野豬勃然大怒,氣得豬鼻子里都噴出了白氣。
“你想做什么?卜公子可是我的男人你可不能動他。”追月警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