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云山。
紫云閣。
白云婷手持針線親自縫制著一件宮裝長裙 正在此時。
一名老者闖入了白云婷的房間。
見到了這位白家家主正在一臉認真的繡一件衣裳,不由得脫口說道:“云婷,你是白家家主,怎能做縫補衣裳這等雜事,你那兩個女弟子呢,怎么不讓她們做。”
“壽公爺,程芊穎和張婉如都在引煞練罡,還是莫要打擾的好,我在洗煉境,在這個小境界就是靠水磨功夫,急也急不來的。”白云婷一邊操持女紅一邊說道。
“那你一個家族也不該做這種雜事,我明日便去凡人村落尋幾個手腳利落的凡人女子,讓她們上山,處理雜務。”白壽公說道。
“壽公爺,你掌管白堡中樞還是不要輕易下山,既然我們已經有了分工,你何不讓分管庶務的周長老走這一趟。”
“云婷,你覺得那庶務長老周云雷怎么樣?”白壽公突然問到。
“周長老為人老實,雖然有時候木訥了些,但卻是個真性情,我相信他一定能夠勝任白堡的庶務長老。”白云婷頭也不抬的說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白壽公說道。
“那是什么意思?”白云婷淡淡的回道。
“我是說招郎上門。”白壽公挑明了說道。
噗嗤!
繡花針扎破了白云婷的手指,她眉頭大皺的將手指放入了自己的口中,止住了破口的鮮血。
“云婷!我是你唯一的長輩,這件事我必須要提。”
“白堡歷經波折,死的死,走的走,還留在白堡的青年俊杰一只手都數得過來…”
“我看了周云雷絕對是年輕弟子中修為精進最快的,將來只怕是晉級練神也大有可為,這樣的人必須留在身邊。”白壽公語重心長的說道。
“可…可壽公爺,我并不喜歡周長老那種類型。”白云婷為難的說道。
“那你喜歡哪種類型?”白壽公逼問道。
“我不知道。”白云婷笑了笑,嘆了口氣說道。
“丹房的董禮義如何?”白壽公詢問道。
“壽公爺,他還只是個孩子。”白云婷說道。
“十六七歲也不小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白壽公捋著自己的胡須說道。
“董禮義,是不可能的!”白云婷語氣堅定的說道。
“那制符堂的魏紀元如何,那小子雖然修為不高,但是掌握的法術挺多的。”白壽公再次說道。
“壽公爺,你不說我都想不起這個人。”白云婷再次拒絕道。
“靈值修士向朝陽,趙詠這兩人面貌俊逸,只是年紀有些大了,修為只怕很難突破到練罡期。”白壽公皺著眉頭說道。
“壽公爺,你別凈說些我沒印象的人。”白云婷說道。
“這兩人如此英俊,你平日竟然沒留意。”
“沒留意過。”白云婷搖搖頭說道。
“云婷!莫非你喜歡煉器堂那兩個修爐子的火工弟子?”白壽公故意以愕然的口吻問道。
“壽公爺!你說的這些都還不如周云雷。”白云婷說道。
“云婷!那你還猶豫什么,那就周云雷吧,你可是招郎上門,那周云雷現在修為精進甚快,若是一不小心進階練神,那時他只怕就不愿意做白家的贅婿了。”白壽公苦口婆心的勸道。
白壽公內心始終還是中意周云雷。
“壽公爺,你急此事做甚?若遇到中意之人,我自然會嫁,若無意中人,急也沒用。”白云婷埋怨的說道。
“哎…我只是怕你錯過良人。”白壽公語重心長的說道。
突然間。
紫云閣外傳出了一陣喧鬧聲。
“阿姐!阿姐!”白玉兒清脆的聲音響在屋外。
很快一個活潑的女孩便沖進了屋,歡快的撲到了白云婷的懷里。
“阿姐!我有幾個散修朋友想要拜入白堡,如今我們白堡如今正好缺人,你就收下他們吧…”白玉兒扯著白云婷的衣角不依不饒的撒著嬌。
“朋友?玉兒,你常年住在白堡,你哪來的散修朋友?你!你莫非又騎著那頭鶴下山了!?”白云婷語氣都有些變調。
“阿姐,我…我沒下山,只是在路上遇到幾個尋仙問道的朋友,和他們吃了一頓午飯。”白玉兒一臉委屈的解釋道。
“胡鬧!我說過多少次!散修在外,無法無天,殺人奪寶,乃是家常便飯,你居然一個人就敢去接觸散修,你!不要命了!?”白云婷的臉色一變再變。
“玉兒!你也太魯莽了,你現在是什么修為?也敢單獨去接觸散修!”白壽公在一旁也呵斥道。
“看我今天不打死你!”白云婷怒吼一聲就把手高高舉起,可打的時候又不知道該往哪里打。
“阿姐莫打,玉兒自有分寸的,你見一見我的朋友就知道了!”白玉兒爭辯道。
“你把他們帶上山了?”白云婷問道。
“就…就在門口。”白玉兒嘟噥著小嘴說道。
“你!你簡直是惹禍精!”白云婷一跺腳,氣急敗壞的出了紫云閣。
一出紫云閣。
白云婷就見到一頭棕毛野豬。
只見那頭野豬咧嘴一笑,露出滿口兇惡的獠牙。
“喲…原來你們還沒走?”野豬口吐人言。
見到野豬會說話,白玉兒非但沒有被嚇住,反而接口說道:“原來你會說話。”
“原來你就是那個調皮的白云玉。”野豬再次口吐人言說道。
“沒錯。”白玉兒拍著自己的小胸脯,大聲的承認道。
“玉兒快退回來,這頭野豬會傷人!”白云婷快步來到了白玉兒的身前,將妹妹拉在了身后。
“朱子山!你怎么回來了?”白云婷喝問道。
“我原本是想著接替你們白家做著紫云山巔的新主人,既然你們還在這里,正所謂君子不奪人所愛,我走!”朱子山道明來意之后,便果斷選擇離開。
白家之人居然還在紫云山,那說明來自天池盟的雷霆之擊還沒來。
這個時候不走,難不成等著殃及池魚?
“朱子山,你不用走,天池盟主凌卓平,仁厚寬德,已經決定既往不咎了。”白云婷朗聲說道。
野豬停下了腳步,原地思索了片刻。
按道理白堡早該被滅門,白云玉也早該被囚禁。
這只能說明白云婷所言屬實。
朱子山躊躇片刻之后,方才說道:“我看這紫云山顛空屋頗多,我有幾個兄弟想來住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