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宮太和殿。
剛剛晉級金丹的白淵交代完了諸般事宜并沒有及時離開。
只見白淵一抬手。
位于大殿之,被凌卓華使用并且拋棄在地的陣靈玉牌便攝到了手中。
白淵把玩著陣靈玉牌,可八卦萬象陣的陣靈并沒有給他任何回應。
“哼!”
白淵冷哼一聲。
屬于金丹期修士的強大法力和神識注入其中。
陣靈玉牌被刺目的血色法力包裹了。
玉牌亮起了一層五色霞光…
五色霞光在血色能量的包裹下,快速暗淡消融,直到完全消失。
白淵將陣靈玉牌拿到手中低聲說道:“陣靈。”
空曠的聲音回蕩在殿中。
陣靈似乎依舊沒有回應。
然而三秒之后。
九宮太和殿中頓時亮起了代表“天地水火,雷山風澤”的卦象符文。
白淵竟然憑借著金丹期的修為,硬生生的煉化了陣靈玉牌。
“陣靈,送在場諸人去宣璐臺。”白淵下令說道。
“遵命。”陣靈無悲無喜的聲音在殿中響起。
隨著天地水火,雷山風澤的符文轉動。
每個人的腳下都浮現出一個光圈。
大殿中人一個一個的陣法挪移,消失在了大殿之中。
宣璐臺是位于天池宮外的寬闊廣場。
一道道人影憑空浮現于此。
司徒元鵬邁步來到凌卓華姐弟的身前,抬手一指,便將兩人身上的枷鎖去除,然后這名練神境的老者便面無表情的離去。
“這是你二人的儲物袋,里面有換洗的衣服和一些靈石。”白金禮從身上掏出兩個儲物袋,交道了姐弟二人的手中。
“族長允你二人自由,不過卻不允許離開天池山,族長金丹境界且已經掌握了護山大陣,望你二人不要自誤。”白金禮提醒說道。
“金禮大人,你放心,我絕不會擅自離開。”凌卓華低眉順目的說道。
這白金禮負責天池宮的防衛,平日里就是他負責關押凌卓華姐弟。
“我現在就要進去清理那些行尸走肉,你可愿意去做最后告別?”白金禮露齒一笑的說道。
“不必了,還望金禮大人,將家弟的骨灰留給賤妾姐弟。”凌卓華俯身一禮說道。
“當然。”白金禮轉身離去。
“阿姐,我們現在怎么辦?”凌卓悅詢問道。
“先去找個草叢換衣服。”凌卓華提著自己被野豬撕開了半截的裙子說道。
宣璐臺的另一側。
“朱子山,這次你為我白家立下了大功,想要什么獎賞?”白金印微笑說道。
“白師傅,我一個妖修用不著你給的獎勵,如果你還想給什么獎勵,那就把白堡坊的青葉軒賜給董禮義吧,畢竟我們回了白堡也得有個落腳的地方。”野豬口吐人言的說道。
“好!”白金印點點頭一口答應了下來。
如今白家已經徹底占據了天池山,紫云山白堡雖是家族發源之地,但已經被族人視若蔽履,這野豬只是要白堡坊的一個小小店鋪,就算是要整個白堡坊,白金印說不定都會答應。
“白師傅,那就告辭了。”朱子山說完以后轉身離去。
白金印則起了一道遁光,去辦族長交代的大事了。
宣璐臺上的白家人很快就一走而空。
在離宣璐臺不遠處的一處草叢之中。
凌卓華讓凌卓悅守在外面,而自己則在草叢中更換衣物。
“誰!?”正準備解下衣裙的凌卓華突然警惕出聲。
一頭體型嬌小的野豬,竟然躲過了她的神識警戒,出現在她的面前。
“是你!?”凌卓華認出了這頭洋裝發情的野豬。
此時野豬的體型極為嬌小,雖然看起來絲毫無害,但它出現在這里是什么目的?
只見那野豬一低頭在自己的身下拱了拱,然后豬嘴里便含著一個烏龜殼法器。
“鐵山龜洞府,你在里面換衣服就沒人看得見。”野豬口吐人言的說道。
不得不說,這的確是一個讓人無法拒絕的禮物。
“為什么?”凌卓華低聲問道。
“今日冒犯,多有得罪,我跟你一樣也是身不由己,若是不明哲保身,我好不容易修煉出來的妖丹就會被他們拿走,你知道的…”野豬嘆了一口氣,一臉可憐兮兮的說道。
“我明白。”凌卓華感同身受的點了點頭。
野豬見凌卓華收下了洞府,咧嘴一笑,轉身離去,在朱子山即將離去之時。
“野豬,今日之事我不會怪你,你只是被人利用的工具,我又豈會去怨恨你,只是你沒有必要討好我,因為我根本翻不了身。”凌卓華一臉哀莫的說道。
朱子山轉頭再次看一眼凌卓華,然后轉身離去,須臾便消失不見。
藏經閣。
樓外的一處休憩小亭。
周云雷,董禮義還有朱子山在此相聚。
“收拾一下,咱們離開吧,越快越好。”朱子山一臉凝重的說道。
“沒必要吧,族長已經晉級金丹,并揚言勾魂會,只要殺了白家一人,就會株連親族,若找不到兇手則會隨機擊殺,有這等雷霆手段,勾魂會豈敢再犯?”周云雷說道。
“首先你們兩個都不姓白,卻和白家人走的這么近,白家人侵占凌家堡的利益也就算了,畢竟形勢比人強,你們兩個憑什么狐假虎威?我若是勾魂會,一定會把目標瞄準白堡的外姓弟子,也就是說你們兩個現在就是最危險的。”朱子山一針見血的分析道。
“其次,這一次我助紂為虐,雖然是形勢所逼,但畢竟是把族長的未婚妻給舔了個通透,現在你們族長突破金丹,興頭未去,自然不會理我,可三個月后族長娶了凌卓華,只怕就會有人嚼舌根,說那一日,有頭豬對其新婚妻子干了些什么…那白淵必然覺得頭上綠光閃亮,渾身不適,而那時我若還在他眼皮子底下晃來晃去,指不定哪天就豬頭不保了。”朱子山縮著脖子說道。
“朱子山,你說什么綠光閃亮?”周云雷問到。
“什么舔了個通透?”董禮義一臉茫然。
“總之人心復雜難測,跟你們兩個說也說不明白,你們只要記住一句話!再不趕快走人,你們要死,我也要死,如果你們不走,那我就單獨走!”朱子山一臉堅決的說道。
周云雷和董禮義相視一眼,如今兩人的目的都已經達到了,的確沒有必要再留在天池山了。
“好!那我們盡快回白堡。”周云雷說道。
“我得去向師父告辭,而師傅現在雜事纏身,我很難見到他,恐怕至少要明天才能離開。”董禮義皺眉說道。
“一日功夫當沒問題,董禮義你去你的白師傅說明去意,周云雷咱兩去天池坊再去采購一些東西。”朱子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