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樹上憂愁的墨白,看著小肥啾們把潘小胖攆得滿大街跑,愣是甩不掉,疼得他嗷嗷嗷的叫。
潘老爺子伸頭看了一眼小孫子,然后就躲了回去,潘奶奶聽到潘小胖的慘叫也沒出來。
那臭小子活該被啄,都讓他不要出去了還出去,還招惹小肥啾們,把他啄疼到好幾天不出門才好。
在爺爺奶奶的細心呵護以及小伙伴的暗中火力吸引,潘小胖被啄了一腦門的紅包,哭唧唧就往墨白的方向跑來。
潘小胖也不是特別像跑到郵局,主要是只有郵局是小肥啾們不敢來的,而且他們太小,無論躲哪里都會啄到,干脆跑來這邊了。
捂住腦門的潘小胖進到了郵局,在外邊的小肥啾不甘心的徘徊了好一會才離開了。
潘小胖到了郵局,扭了頭才發現了在六角亭的桌面的小紙人,順著他們的腦袋看向看向的方向,潘小胖看到了在樹頂的憂郁的黑白團子。
“你咋上去的?”潘小胖傻眼的看著墨白,比劃了一下那細細的樹干和圓滾滾的小家伙,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待在樹頂的墨白低頭看了一眼潘小胖,猶豫了一下,下了樹。
墨白剛下來,躺在地上的小紙人們立刻站了起來,看向了墨白那邊,而潘小胖此刻并未有發現在地上還有別的小紙人。
墨白低頭看著三個一臉嚴肅看不出表情的小紙人,撓了撓頭,開始慢慢的挪移,小紙人也跟著他動了起來,但是依舊躲在了潘小胖看不到的死角。
潘小胖看著墨白的動作有些迷糊,摸不著頭腦的他伸手抓向了墨白,把他像拎小狗一樣,打算拖到自己身前的石桌子旁邊。
“?怎么又重了?”潘小胖拖墨白有些費勁,感覺這一天不見,好像胖了不止一點。
墨白任由潘小胖拖拉,但是目光一直看向小紙人,小紙人就好像莫得靈魂一樣,不遠不近的跟著墨白,寸步不離,讓墨白看得見,但是又讓潘小胖絲毫察覺不到。
今天,有些詭異啊!
墨白摸了摸手臂的炸了的毛毛,看向天真的撥開了桌面的三個小紙人的去拿水果的潘小胖。
“你吃不吃?”潘小胖把桌面上的不知名的果子扒了皮,遞了一個給墨白,一個塞在了自己嘴里。
郵局潘小胖其實沒少來,但是都是幫爺爺奶奶寄信或者寄東西,弄完就走,也不怎么留。因為城里的小孩子都不喜歡這里,所以作為跑腿的他,每次都會得到奶奶一顆星空糖果。
六角亭是給客人休息的地方,那里有水果,可以隨便拿。不知道鐘小葵在家的潘小胖來到這里,就輕車駕熟的拿了果子吃了起來。
得罪小肥啾,估計得要好一會才能回去。余柏沒被啄,他被帶到房子里了,他得給余柏偷玩留點時間。
城里很少有可以通訊的地方,黃薔薇的這個院子的主人恰好就有獨立的通訊,這是余柏和潘小胖偶然發現的。
不上學就意味著斷網,所以兩個小家伙發現這點后,就沒少來這里。
院子的主人,他們見過不少次,偶爾也會讓他們進去,但是沒過多久爺爺奶奶就會找來,親自拎走他們,所以余柏和潘小胖每回都是一人惹事一人趁機進去玩。
黃薔薇院子的歐式建筑風格是城里少有的暗黑風,他們每次過去就好像是尋找寶藏一樣,明明不大,卻多了一絲樂趣。
房子里除了有通訊信號的地方,別的地方都是暗的,所以他們兩個自己也沒有看到這院子的主人了真面目,只知道是因為很老很老先生。
那位先生不愛說話,網癮也大了,人菜還特別喜歡玩槍戰游戲,每回他們觀戰都想替他上手,菜得一匹。
“哎,我也想玩啊!”潘小胖憂愁的看著墨白,揉了兩把他的腦門。
上一回他玩了,這一回他得讓位置。還得負責吸引火力,不讓余爺爺發現余柏又去玩游戲了。
墨白看著小胖子嘆氣皺眉成一個小老頭,也不知道他在憂愁什么。
啊,他之所以想下來,其實也是怪想念潘小胖家的竹筍,所以過來打算蹭個吃的,再回去待著。
他感覺,也就潘小胖家里安全些,這里哪里都好危險啊,心累了。
潘小胖吃完桌子的水果,也沒等到鐘小葵出來,他想著時間也差不多,自己慢慢的溜達回去,估計余柏也玩夠了,于是拍了拍手,跳下凳子,去圍欄旁邊,在鐘小葵用來澆花的水池邊洗了下手。
滿意的處理了自己身上的食物渣滓,潘小胖挪腿就往外邊走,還沒走出去,他覺得有些不對,低頭就看見了尾隨他的墨白。
看著黑白團子瞪著他無辜的豆豆眼,一臉自然的看著他,潘小胖沉默了一下,就上手把拎到了六角亭。
這崽子,是個麻煩,不敢帶出去。
上回被奶奶打了一頓,潘小胖還沒忘記呢,得虧自己皮厚,歇了一天的,就又活蹦亂跳了。
把墨白拎到那邊,潘小胖快速的轉身,就又回去了門邊,結果開門一低頭,就看見墨白又跑了過來了。
“不,你不能出去!”潘小胖一臉嚴肅對墨白警告道。
我不,我就要出去。
聽不懂,但是看得明白,所以墨白干脆扒拉住了潘小胖的小短腿,一副不讓我跟著,你也別想走的樣子。
潘小胖和眼前的倔強黑白奶團對視了好一會,只能敗下陣來。
爺爺奶奶告訴他,最近這幾天城里不安全,讓他別亂跑。墨白一個人待在這里,小葵姐又不在,萬一被拐走了怎么辦?
郵局誰都可以進來,若非鐘小葵出了遠門,不然也從不鎖門,潘小胖覺得墨白待在這里確實不太安全。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爺爺好像對這個崽崽挺感興趣的,上次送回去還在念叨了好一會這個崽崽。
“我借走一會,應該沒問題吧?”潘小胖撓了撓頭,廢了老大的勁才把墨白從腿上撕了下來,跑到了寫信的柜臺,拿了紙和筆。
潘小胖用僅有的詞匯加上手畫的圖片,把墨白要借走的事寫在了紙上,也不管鐘小葵能不能看得懂,然后粘在了六角亭最外側的柱子上。
滿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大作,潘小胖把墨白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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